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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泛着凉意的指尖落在陆佔的嘴角，轻轻擦拭。
可有血迹沾染上她的手指，像是烙印般刻在她的心头。
“放心——”陆佔硬撑着浑身的疲惫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后背像是火烧火燎。
楚虞急忙扶住他，用尽全力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可陆佔的身体过于沉重，她实在是有心无力。
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她根本分不清是敌是友。
陆佔面色沉静的看着为他着急的楚虞，他将自己沾满污渍的手掌放在她的手背上，让她能安心。
脚步声越发靠近时，陆佔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在楚虞的帮助下，从研究所东南方的小门口走出去。
在他们往外面离开时，身后飞来子弹。
楚虞刚要回头看，却被男人一手拽回来，男人的身躯也悄无声息的替她挡住了一枚子弹。
子弹击入他的后背，瞬间就带出一大滩血。
他突然疾步带着楚虞往车里，等他们坐上越野车后，陆佔将车钥匙扔在楚虞手中：“你来开车！”
男人伸手紧紧捂着后背，又淡漠看了眼窗外。
只见乔斯首当其冲，穿着一身迷彩服，手上拿着一把枪走来。
在乔斯枪口抬起的一瞬间，楚虞脚底油门用力一踩，瞬间将越野车开出去。
车子外面还承受着子弹的袭击，楚虞也恢复了冷静，她将车子开得越发快，像是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男人在后车厢不断翻找纱布，将药箱里的东西弄的四处都是。
透过后视镜看到后车厢的动作后，楚虞打了个急转弯，将车子沿着小路开去。
身后跟着的车也猛地跟过来，眼看着就要逼近时，楚虞猛打方向盘。
身后车躲避不及，直接栽进了悬崖下。
楚虞也将车子开到密林之中，打开车门去了后车厢。
狭窄的后车厢内，昏暗的灯光伴随着外面的月色，照在男人苍白的脸颊上。
他的脸色俨然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她伸手拿着镊子和纱布，轻轻将男人的伤口转到面前。
看着近在咫尺却鲜红一片的伤痕，楚虞眼眸猩红了几许。
此时她的手指也不再颤抖，整个人也不再像最开始那样胆小，而是直接伸手接过陆佔拿来的夹子，将子弹从他腰间拔出来。
肉眼可见男人的身躯瑟缩一下，她连忙又将绷带紧紧缠在他的腰上。
做完一切后，楚虞双手上沾满了鲜血，座椅上甚至也洇透了血液。
她呆滞的坐在原地，眸色发深的看着前方漆黑如墨的场景。
脑子里像是灌了浆糊般闪过一大堆画面，可却始终没有个头绪。
陆佔宽阔有力的手掌紧紧攥着面前的座椅：“给我支烟。”
楚虞缓缓垂下脑袋，伸手从前前座杂物箱里拿出一包烟，手指利落带出一根烟却是放在她自己唇边。
打火机点燃香烟，她沉默吸了一口。
烟雾顺着口腔漫进气嗓中，她沉默着将呼出一口烟气。
“这东西，就那么好抽？”她悠闲倚靠在椅背上，像是与之前大有不同。
陆佔也看出她的不一样，便侧首安静看她后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