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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枭死死抓着南卉的手。
眼瞳颤抖的看着插进自己心脏里的那把刀。
他难以相信。
“你……你看见了吧？”
林枭不甘心的瞪圆自己的双眼，半身就像是一条马上就要僵死的鱼一般，抽搐不休。
“你看见他的不堪了？”
“即便这样，你还是喜欢他？”
南卉脸色僵硬，却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将手上的刀捅的更深。
他的生命力在掌心流逝。
可他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南卉。
“我草！”辣辣气的在殷念身边撩起衣袖，“看我不把他那张嘴撕了！”
“他都要死了，不能干干脆脆的死吗？非的扯着我们南卉说这些话？”
“看我不去把他的头一脚踹飞！”
就在辣辣已经忍不住要跑过去的时候。
却见南卉深吸了一口气。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南卉的手和声音都在发抖，似乎是为他的厚颜无耻而觉得好笑，只是笑着笑着，眼角就滑落泪珠。
“他即便是不好。”
“你又想在我这里听到什么答案呢？”
南卉用力擦了一下眼角。
当最后一点酸涩被她压下之后。
她脸上的神情已然变得冷硬起来。
“即便我不喜欢他，难不成我还喜欢你吗？”
“喜欢你这个害死我全家的人？”
她坐在庞大的贪喰虫身上。
随着贪喰虫的生命力逐渐消失，林枭体内剩下的灵力往外爆散，滚烫的炸开一层层炽热的白雾。
那炸开的灵力雾气烫的能将人身上一层皮直接揭开。
可南卉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她的两只手死死掐着林枭的脖子。
像是不亲眼看见他彻底化为飞灰，就不能闭眼似的。
“林枭，你少装出一副情圣的样子。”
“你不过是想要一件事情，亦或者是一个人来证明你林枭不是虫族，而是个人罢了！”
南卉异常冷静，从额角滑落下来的，不知是汗还是泪，“你是那种不择手段都会达到目的的人。”
“你给我看的那些记忆。”
“就真的是记忆吗？”
“你当时想要篡改我记忆的做法，我到现在都没有忘。”
南卉太了解林枭了。
她对林枭的过去并不清楚。
可对他的现在了如指掌。
林枭是那种，若是在她和自己之中只能选一个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在他的尸体上跨过去的人。
林枭眼瞳剧烈的收缩。
不知是因为快死了。
还是被南卉这坚定的态度刺激到了。
他整个身体都开始痉挛。
而那根伸出来的足肢也死死缠住了南卉，似乎是要将南卉一并绞死。
南卉反倒是笑了出来。
“看啊。”
“你就是这么卑劣的人。”
但她却没有急着起身离开。
而是眼瞳通红的看着一点点咽气的林枭。
南卉微微仰头，在一片烫人的雾气中轻声抽气。
她有点累了。
突然。
身后传来一股巨力。
将南卉直接拉远了。
南卉睁开眼睛，对上了殷念笑着的脸。
“怎么？这么急着亲自下去问问景光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殷念挑眉：“那不行。”
“我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