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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肉还真香!”白老头吧唧吧唧嘴,说道:“还是头一次吃到蛤蟆做的菜。”
“在咱们这觉得稀奇,要是往南边去,别说蛤蟆,就连蝗虫老鼠都能做菜。”姜玉宁说道:“南方有个名菜叫三吱,就是用没长毛的老鼠幼崽做的。”
呕!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薛宝莲就觉得受不了,拍拍胸脯说:“嫂子,那多恶心人呐!”
“一个地方一个样,还有吃肉虫的。”姜玉宁不以为然的说。
“这个我倒是听过,早些年去南疆游历,见过这道菜,但没敢尝试。”白闲庭接着说。
“肉虫是什么?”小词好奇的问。
姜玉宁笑了笑,白闲庭捋着胡子回答:“就是专门生出来的蛆虫,比咱们见过的蛆虫更肥更长,大的有半根筷子那么粗呢!”
呕!
薛宝莲终于忍不住捂着嘴跑了。
姜夫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扫了一下嗓子嗔怪说:“食不言,寝不语,在家的时候怎么教你的。”
“娘,我们一天都忙着自己的事,也就是吃饭的时候能凑到一起,要是饭桌上也不让说话,哪还有机会交流,是不是?”姜玉宁娇俏的冲着白闲庭和董占才眨眨眼。
“老夫人,您过几天就习惯了,”董占才笑着说道:“这还是讨论南方的菜,要是我和师父研究别的,您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姜夫人皱皱眉,表情有点怏怏不快。
“董叔叔,为什么会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啊?”小词好奇的问。
“咳!”薛武略语声淡淡却不容置疑的说:“吃饭就是吃饭,哪有那么多问题。”
小词抿抿嘴低下头,董占才神秘兮兮的笑着说:“吃完饭告诉你。”
“嗯,嗯!”小词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欸,白鹤,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儿!”姜玉宁拿起公筷又给她夹了些青菜,“这边的你够不到吗?别不好意思。”
“够得到,够得到,”白鹤乖巧的帮白老头夹菜,“爷爷,你尝尝。”
“嗯,”白老头刚才一直在吃离得最近的菜,薛宝莲怕他不方便,每个菜都拨了一小盘放在他边上,让他一伸筷子就能够到。
瞎子吃东西不方便,他要用筷子试几次才能顺利。姜玉宁和薛武略都在悄悄的观察他,动作确实很像瞎子。
吃过晚饭,天色暗了下来。众人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天黑就是睡觉。
薛宝莲带着四个孩子准备睡觉,姜夫人回了房间,董占才觉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姜玉宁打了个哈欠说:“今天都辛苦一天了,早点休息。”
她直接去了白鹤的隔壁,薛武略住的房间在一号和白老头的中间。
时间一转眼到了半夜,姜玉宁躺在炕上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耳朵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她看见窗外露出半个头顶,姜玉宁勾起嘴角,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她正要起身去看个究竟,窗外又多了一个身影,是白老头,他和白鹤在窗外碰面之后,像只猫似的窜进窗户,步伐轻盈的朝着姜玉宁走过来。
走的这么直,怎么可能是瞎子。
姜玉宁闭着眼思索着他到底要干什么,只听呼的一声,一阵风在脸上拂过,她猛的睁开眼,差点吓一大跳。
白老头的脸就在她的正上方,身体像一只蝙蝠似的飘着,看她睁开眼,嘿嘿的咧嘴一笑,双手快速的摁在她的肩膀上,道:“姜玉宁,多谢你的款待!”
“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姜玉宁冷笑着问,抬起脚踢在白老头的腿上,他的腿还真结实,就像踢在木板上。
“嘿嘿,你不要乱动,等一会儿我就把你吸干了。”
说着白老头的双手猛的用力,姜玉宁感到丹田里的内力一阵躁动。而身体好像被千斤巨石压住似的,动弹不得。
“这么想要我的内力?”她冷飕飕的问,不再压制内力,冰寒之气倾泻出来,白老头的双手急速覆盖上一层白霜,他吃了一惊,想要运功抵制,但他身上的内力却没法凝结,正在快速的散开。
眼见事情不好,白老头撒开姜玉宁朝着窗外飞去,可是砰的一声窗户关上了,他一头撞在窗棂上,顿时撞的头破血流。
“别急着走啊!”姜玉宁身体顿觉轻松翻身下地,慢悠悠的朝他走来。
“你到底修炼的什么邪功?”白老头不敢置信,对着姜玉宁打出一掌,却是绵软无力。
“你还真好意思说我?你吸收别人的内力才是邪功。”姜玉宁蹲在他面前,阴恻恻的笑道:“想知道你的内功哪去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今晚给你们吃的菜里加了点东西。”姜玉宁笑吟吟的站起来说:“专门散功的。本来这种药要运功三次才见效,但被我们改良了。”
“你发现我们了?”白老头不敢置信。
“黑白无常应该是兄妹,怎么会是爷孙?”姜玉宁话音一落,白老头脸色大变。
“你怎么知道?”
姜玉宁笑而不答,点燃烛台,三根蜡烛把房间照的通明。
“进去,”薛武略一把将白鹤推进门。
“鹤子?”白老头连忙扑了过去。
“哥哥!”白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说你们到我家是什么目的?”薛武略冷声问道。
白老头叹口气说:“我们是奉命刺杀姜玉宁。”
“你们是刺杀我?”姜玉宁饶有兴致的问:“我的赏金是多少?”
“黄金一万五千两,”白鹤回道:“我们技不如人,但求你们给我们留一条生路。”
“鹤子,怎么能求他们?”白老头说:“就算他们不杀咱们,阎王也不会留着咱们。”
“哥哥,只要活下去,咱们隐姓埋名躲起来,阎王是找不到的。”
“能躲到哪?毒发之时,没有解药根本挺不过去。”
“那也比死了强啊!”白鹤抱住白老头哭了起来。
“是什么毒?”姜玉宁好奇的问。
“阎王在我们身上下的颠倒毒,每半个月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年少会变年老,年老会变年少。”白鹤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说,“我和哥哥为了得到解药只能听命与他。”
“如果我帮你们把这个毒解了……”姜玉宁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