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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每个人的饮食习惯不同,血确实是不同味道的,但姜玉宁这碗血闻起来虽然有股人参的味道。但跟吃人参的人可没有关系,她给香芹喝的也并不是真的人血,而是用猪血经过加工的产物。
她也没那么好心,要给香芹填饱肚子,而是用这种制造的血液在她身上做实验,这几天除了制造解药,姜玉宁一直在思索其他能够让王恒他们和正常人一同生活的办法。
比如这种制造的血液,如果已经吸食过人血的人食用这种血液没有什么异样,就证明可以制造出人血的替代品,依次来解决那些人吃的问题,让他们放弃攻击普通人。
这只是姜玉宁一厢情愿的想法,还不知道在王恒那些人当中有多少人会接受这样的提议。
显然香芹喝了一碗假人血之后并没有觉察出来什么,并且这碗含着人参香气的血更是吸引着香芹的注意力。
“香芹,你肯定知道你们熏香阁一共转变了多少人,反正你已经把香雪供了出来,就算你不说转变的都是谁,香雪也会怀疑你,我觉得她肯定不会放弃背叛她的人,你如果跟我合作,我会每天供给给你新鲜的血液,让你继续享受生活。比如,这种……”
姜玉宁笑眯眯的看着她 ,笑容温柔和善,香芹回想她说的话,加上她人畜无害的模样,越来越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思前想后一番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我们并没转变多少人,香雪会详细的调查每个来到熏香阁的客人,从中挑选需要转变的客人。”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挑选的吗?”
“她有什么标准我们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客人的身份。”
“呵,你跟我耍花招吗?”姜玉宁冷笑了一声,“说了这些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我真的没耍花招,”香芹惶恐的解释,她想了一会儿说:“那些客人都很隐秘,跟每个姑娘都是单独接触,我们之间也不能互相透露客人的消息。我是香字辈里边来的最晚的,所以……”
“你们平时吃什么?”
“我们除了陪着客人喝酒,每天香雪都会固定给我们一些生血充饥。”
“你们可知道生血是从哪来的?”
香芹摇头,“起初她在熏香阁里是最火的姑娘,每天想来见他一面的人都络绎不绝,妈妈便央求她把笼络客人的办法交给我们,一开始她就给了我们一些鲜血,说是喝了鲜血便能更加年轻漂亮,我们也都嫉妒她的美貌,便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喝了几次,却没想到喝了那些血之后,我们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皮肤变得又白又滑,虽然五官不怎么变样,但气色都变得特别好,也就越来越吸引人了。”
“做我们这行的吃的就是年轻貌美,如果能一直保持这样,谁会不愿意呢!”
“那你们是怎么转化别人的?”姜玉宁不喜欢听她这样的论调。
“别人怎么选我不太清楚,香雪只让我选了一个年老体衰的,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每次那个糟老头子来都让我喂他一盅我的血,大概他来了三回之后吧……”香芹垂眸莞尔一笑,“糟老头子还猴急了,比那年轻小伙还有干劲。”
“咳咳,那你知道那个老头后来怎么样吗?”姜玉宁不得不打断她的话。
“后来我哪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老头是朝中的大官,非常有权势,是他亲口对我说的。”香芹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对了,我说他肯定是说谎的,还问他姓什么叫什么?他就给我猜了个谜语。”
“什么谜语?”姜玉宁追问道,心想不知道是哪位把舞文弄墨的本事弄到花街柳巷来了。
香芹想了又想说:“千里人归夜半迟,三更枕前订白头。您说这有了墨水的人,说的话就是中听呢!”
姜玉宁瞥了她一眼,心里琢磨着这是个字谜,谜底就是那个老人的姓氏。
千里人归夜半迟,到底姓什么?
“你没猜出来?”她问香芹。
“这分明是情诗,哪有什么谜底,那老东西就是逗我呢!”香芹一脸媚态的笑道。
“不对,肯定是有谜底的,”姜玉宁揉了揉眉心很认真的分析了一遍,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这两句话都是一个谜底,如果没猜错那个字正是季字。
朝中的大臣姓季的也就是季相爷那一支,季相爷现在闲居在家,季晨在董占才手下做事。
姜玉宁琢磨了一下,在空间里弄出几张老人的画像来,把季相爷的画像混在里边,拿给香芹说道:“你看看,这些都是朝中的重臣,哪个是你说的那人?”
香芹只看了一遍,便指着季相爷的画像说:“就是他!肯定不会错。”
姜玉宁倒吸了一口气,把那碗带着人参味的血递给她,说道:“回去之后,不要把咱们的对话告诉任何人,懂吗?”
“是,是,我肯定不会说的,但是公子您能告诉我您的姓名吗?”香芹怯怯的问。
“以后你会知道的。”姜玉宁心念一动两人回到了香芹的卧室,香芹看着熟悉的环境,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香芹,楼下有客人到了。”
“知道了妈妈。”香芹应了一声,紧张的看着姜玉宁。
姜玉宁心中现在有很多的疑问,在京都的这群人的做法和王恒是不一样的,香雪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所有的疑问,只有当面问问她才知道。
“香雪在哪?”
“她……我听闻今日苏家宴客,请她过去。”
嚯,一个花魁还成了京都的香饽饽。
姜玉宁心情沉重的离开柳巷,路过几个医馆看见还有潭州人在做检查,官兵们严格执行着规定。
但是她觉得,现在只检查潭州人有什么用?
如果香雪在苏家,她就直接去苏家看看。
想必他们不会不欢迎她,毕竟她不光是前监国夫人,还是当今圣上的恩师,更是宁国护国英雄。
姜玉宁换上一身华服,坐着软轿,很是隆重的来到了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