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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公在宫外已经开始为二皇子谋划。
如今的二皇子朝中已经有了追随者。
他们正等合适的时候，准备上奏常柳请封二皇子为太子。
郑贤妃看着不远处的二皇子，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当上太后的场景。
有时候意外就出现在瞬间。
上一秒郑贤妃还在得意洋洋。
下一秒她脸色顿变猛站起身。
小马驹好像疯了。
它疯狂的踢蹬自己的马蹄，直接把二皇子摔在地上。
二皇子倒在地上抱着腿痛苦呻吟。
郑贤妃提起裙摆慌忙的冲过去。
“快传太医，快去叫陛下！”
已经疯狂的小马驹正在横冲直撞，一旁的侍卫上前将其制服。
郑贤妃呼喊着，“玉儿！”
宫女太监跪在一旁，郑贤妃双手悬在半空不敢落下。
她的表情带着害怕，生怕自己不小心给二皇子造成二次伤害。
可二皇子不止脸上带着一道深伤口，连他的双腿更是被马蹄踩踏过。
小小的脸蛋苍白失色，正虚弱痛苦地喊着母妃。
郑贤妃急得眼泪往下掉。
“玉儿挺住，太医马上就来了。”
等常柳得到消息的时候，二皇子已经被安置回紫明宫。
二皇子已经沉沉睡下，脸上的伤口做好处理。
郑贤妃失魂落魄的守在床边。
二皇子毁容了，日后脸上会留下疤痕。
更重要的是他有一条腿受伤严重，将来一定会留下后遗症。
意思是他会成瘸子。
本朝规定太子储君，不可身有残疾，面部不可有瑕疵。
二皇子与皇位彻底无缘。
“皇上皇后驾到。”
听见常柳和王皇后来了，郑贤妃这才回过神来，她忙起身朝着二人迎上前。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
王皇后上前扶起郑贤妃说道，“好了，无需这样多的虚礼，二皇子如何了？”
明明刚才在坤宁宫中，王皇后因为二皇子出事，高兴饮下一大碗的银耳汤。
如今面对郑贤妃，她面上却带着担忧。
“本宫和陛下听说二皇子出事了，太医可是如何说的？”
一旁的常柳没有说话，许是没从二皇子出事的打击里出来。
郑贤妃伤心的掉着眼泪。
“太医说二皇子脸上的伤口，日后会留下疤痕，就连二皇子的一条腿……”
她忍不住痛哭出声，“因为伤势过重，日后怕是会有后遗症。”
二皇子可是郑贤妃的全部希望，如今她的希望直接破灭。
当初郑贤妃成为常柳的侧妃。
为的就是让郑国公府，有机会可以更上一层楼。
可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皇后假意安慰。
“贤妃放宽心，只要二皇子性命无忧就好。”
她们皆是出身世家，王皇后非常清楚郑贤妃的鸿鹄大志。
如今已经是残废的二皇子，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同样是一颗废弃棋子。
“看看二皇子吧。”
帝后二人一同进入里屋，二皇子脸色苍白满头冷汗。
今日的事情让他睡得并不安稳。
看着二皇子这样虚弱的模样，王皇后眼底升起一抹心疼。
她上前用手帕为二皇子擦拭冷汗。
“可怜的孩子，才多大的年纪，怎的便要练习骑射？”
“那小马驹虽然并不高大，可难保没有带着野性。”
表面王皇后是在心疼二皇子。
可王皇后目的却是挑起常柳对郑贤妃的不满。
刚才在来紫明宫的路上，王皇后没少上郑贤妃眼药。
暗示，如果郑贤妃不逼着孩子上进，那么二皇子就不会遭罪。
果然常柳勃然大怒，他抬手用力拽住郑贤妃的手腕。
“为何要让玉儿练习骑射？”
郑贤妃眼中含着泪水，即便自己的手腕再疼。
可她并不敢挣扎，因为她更害怕常柳的怒火。
“陛下，臣妾没有逼着二皇子骑射……”
“没有？”
眼看着郑贤妃为自己开脱，常柳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宫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二皇子为了骑射多次涉险，可你当母亲的居然无动于衷。”
“朕派人告诉你了，莫要将孩子逼得太紧，可你有听进去一句吗？”
自从常柳登上皇位，他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夭折。
有时候常柳会感到非常的疲惫。
这宫里的女人何时能够消停。
他是一步步登上皇位，幼时常在宫中见过后宫争斗。
他自己同样经历过皇储之争。
常柳有些失望的松开手。
郑贤妃忙跪在地上哭着，“陛下，臣妾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父皇。”
不知何时二皇子醒了过来，应该是被郑贤妃的哭声吵醒了。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虚弱，那断腿的钻心疼痛，小孩子哪里经得住。
可二皇子非常懂事的说道，“父皇不要责怪母妃，是儿臣自己想要练习骑射。”
郑贤妃见儿子为自己辩解，她爬起来上前抱着二皇子。
母子二人相拥而泣，这可真是闻者见泪。
王皇后有些遗憾，如果二皇子不醒过来。
说不定郑贤妃就要和李嫔一样，直接就被盛怒下的常柳降位责罚。
真是可惜了。
这时二皇子继续为郑贤妃求情。
“父皇，一切都是儿臣自作自受，还请您不要责怪母妃，儿臣求您了。”
他自幼是郑贤妃亲力亲为的抚养，自然看不得郑贤妃受到责罚。
在四个皇子里面，二皇子聪慧懂事，性子最为温和。
看着二皇子维护郑贤妃，常柳终究顾及二皇子的感受。
“罢了，贤妃好好照顾二皇子，朕这次看在二皇子为你求情的份上，暂且就放你一马。”
王皇后有些不甘心，可她知道常柳熄火了。
自己再多言只会变成失言。
她不咸不淡的说道，“二皇子可真是好孩子，贤妃妹妹真是有福气。”
相比起假恭敬的郑贤妃，王皇后更厌恶真放肆的李嫔。
这二皇子已经废了，她便没有乘胜追击的想法。
待王皇后和常柳一同离开。
郑贤妃抱着二皇子重复着。
“玉儿，是母妃对不起你，你不要怨母妃……”
“儿臣不会怨母妃。”
关雎宫内。
纤纤正悠闲吃着橘子，显然心情非常的不错。
最有竞争力的两位皇子，一死一残，这怎能不让她感到高兴呢？
“娘娘，陛下来了。”
抚柳收起面前的橘子，转而将佛经放在纤纤面前。
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可想而知主仆二人已是惯犯。
等到常柳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纤纤双手合十诵经祈福的一幕。
果然还是自己的枝枝心善。
他上前坐在纤纤身侧，轻轻靠在她的肩上，双手环抱着她的腰。
“枝枝，朕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