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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燕也跟黎教有勾结?”林腾呵呵一笑,“这个女人胆子可真够大的,野心太大,付出的代价也大,人呢?”
“已经让人去抓了,相信很快就会带过来。”
“很好。”
林腾走到张阿花身前,这个女人披头散发,神色惊恐,再没了先前的嚣张姿态。
“该说的我都说了,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她的声音几近哀求。
林腾微笑道:“放心,会给你一个痛快,还有一个问题,刺杀林皇后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
“为什么要栽赃给云忆梦?”
“因为云忆梦已经叛出黎教,我们要铲除祸患,但却不知道她藏到那里,正好她在上次和人动手的时候镯子碎了,于是宫外的人给我送来手镯碎片,并下达消息刺杀皇后,嫁祸给云忆梦,让官府的人追杀她。”
“为什么是林皇后?”
“因为在五个皇后里面,只有她武功最差。”
“你们倒是摸到仔细。”林腾嗤笑一声,问道:“那为什么没有杀死呢?”
“我们想让她慢慢死去,借此加深皇帝对云忆梦的恨意,如此才能转移搜捕重心,让我们黎教其他弟子方便做事。却万万没想到那么重的伤,人居然没死。”
林腾又道:“说说当时你是怎么行刺的。”
张阿花看了眼自己同伙,“当时我在王妇好帮助下换上女侍卫的衣服,提前潜入林皇后宫中,等她早上起床喝水时从房梁上跳下,一刀将她砍翻,然后从窗户逃走。”
林腾转身看向面前众多宫女太监,大声道:“现在真相大白,刺杀林皇后的是这个黎教教徒,云忆梦已经叛出黎教,与行刺案无关。”
他这么说一来是为了云忆梦以后归顺做铺垫,二来也是为了让众多宫女太监对云皇后不要产生异样情绪。
这时外面传来女人哭喊声,裴玉燕被押了过来。
“陛下,陛下饶命,我真的没有勾结黎教啊!”
裴玉燕刚进门就扑倒在地,连滚带爬到林腾面前哀求,却被两名禁军士卒死死按住。
“这些黎教教徒已经招供,你还狡辩?”林腾冷冷看着他,“你最好乖乖认罪,否则等刑狱司的人上刑,你会生不如死。左右都是死,你是想饱受酷刑而死,还是痛痛快快的死,自己想清楚。”
裴玉燕望见已经不承认人样的张阿花,顿时打了个机灵,低着头想了半晌,大哭道:“陛下,我也是被迫无奈,我是被人逼迫的啊……”
“哈哈,被迫!”
林腾见她依旧不肯说实话,朝行刑手示意道:“让她知道怎么说话!”
两名行刑手立即将她架起来绑在旁边的柱子上,各种剪刀铁钳全部铺开。
看到这些工具裴玉燕登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林腾知道这个女人即便说话也肯定是谎话连篇,不肯再信,让人堵了她的嘴施行。
在场所有宫女太监都吓得瑟瑟发抖,甚至有些人低下头不敢再看。
林腾见状说道:“朕并非残酷无情之人,先前不计前嫌,将她为后宫主管,哪想到她却如此对待朕,若只是犯些简单错误便罢了,但勾结黎教罪不容诛,朕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从今往后,但凡有任何人勾结黎教,哪怕是朕的亲戚、皇后,也都照样处死!”
在场众人吓得不敢说话,直至此刻他们才知道皇帝对黎教是多么痛恨。
一通酷刑尚未施完,裴玉燕已经呜呜惨叫,疯狂点头。
行刑手扯出她嘴里的袜子,裴玉燕干呕两声,忙道:“我说,我什么都愿意说。”
“那你最好说实话,否则那炮烙之刑就是为你准备的!”行刑手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指了指已经被烧红的铜柱。
裴玉燕脸色煞白,连忙道:“我说实话,我是勾结了黎教,是一位自称范先生的人推荐我去的。”
“范先生?”林腾脑海中马上想起了费先生,问道:“那范先生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见他最后一面是在流民巷,当时他说要离开长安,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林腾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勾结黎教?他们给你了什么好处?”
裴玉燕咽了咽口水道:“他们愿意帮我重新坐上皇后之位,等我当上皇后,就将黎教奉为国教。”
“你在说谎?”林腾眯起眼道:“区区一个皇后有什么本事将黎教奉为国教,我看你是想趁机将朕杀了,扶持林胧做皇帝,又或者说……你想自己当皇帝?”
裴玉燕瞬间脸色煞白,忙道:“陛下,我没有想过当皇帝,我只是想让林胧当皇帝,我当皇后而已,陛下饶命,我真的没想当皇帝,奴婢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故意接近朕,就是想害死朕,对不对。”
“我……我也是鬼迷心窍,现在我已经悔改了,陛下饶命。”裴玉燕哭着哀求。
听到裴玉燕重新回来居然是想害死皇帝,而且还想篡夺皇位,这让在场诸多宫女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先前她们还觉得皇帝不念旧情,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恶毒,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对她失去了同情心。
林腾见目的已经达到,心中大定,随口问道:“所以说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你被鬼戎俘虏也都是骗大家的。”
裴玉燕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点头应是。
行刑手马上发觉不对,沉着脸道:“你在说谎,来人,把她架到炮烙柱上去。”
两个学徒立即上前将她架起,往烧红的铜板铜柱走去。
“我没有,我没有说谎!”裴玉燕大声尖叫,“我说实话,我被鬼戎俘虏过,答应做他们的细作来刺探军情,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等等!”林腾脸色微变,问道:“你都传了什么消息给鬼戎人?”
裴玉燕脸色惨白,颤声道:“什么都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