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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逃脱性命的那名士兵一马当先,直接将马骑到了尤里面前才站住,按住马鞍想下马。
可是刚刚死里逃生,他的腿已经紧张的有些痉挛,不听使唤了。
他干脆就在马上冲着尤里大声叫道:“将军!西北方向发现大批敌军!很多!很多!”
“敌军!大批?”尤里显然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圆睁双眼道:“我刚刚亲眼看见敌军全部向南撤退了!”
“你却告诉我在西北方向发现了大批敌军?你确定不是看花了眼?”
“不会,将军!”那士兵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千真万确!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拦在道路正中。”
“一个班的人,只有我自己逃了回来,他们都被敌人打死了!”
这下不由得他不信了,一股寒意在尤里的全身弥漫开来!
大批的敌军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的后方,拦在了道路正中,这分明是断了自己大军的退路!
他又陷入了巨大的疑惑之中,既然已经形成了包围,为什么对面的清军不进攻,反而撤退?连火炮都撤得一门不剩?
这帮狗杂种!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不管他们搞什么鬼,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自己的军队已经被敌人围住了,绝对不能再呆在这里等死了!
他对身边的一名上校吩咐道:“你带着一个师守在这里,看好所有的火炮。”
“如果有敌人来进攻,就用火炮狠狠的轰他们!拼死也要守住要塞。”
“其余的士兵全部集合,把刚调拔来的臼炮和炮弹都带上,去消灭我们后面的敌人!”
由于士兵们早就处于临战状态,在极短的时间里就集结完毕,三万余人牵着马整整齐齐的站在要塞中间的空地上。
“报告将军!”另一名上校敬了一个军礼,高声道:“全军集合完毕,请将军下达命令!”
“向托木斯克方向,出发!”尤里大声的命令道。
“托木斯克?”上校怀疑是将军刚才听错了那个士兵的话,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在西北方向发现了敌人,我们,我们现在向东进发?”
“是的!没错!”尤里道:“敌人既然出现在了我们的后方,他们会傻到只堵住两条道路中的一条吗?”
“东面通往托木斯克的路上一定也有敌人在那里等着阻击我们!”
“如果我们分兵去攻击他们,就失去了兵力上的优势,趁着东面的敌人还不一定察觉,我们全军向他们发动猛烈的攻击!”
“如果能顺利的把他们全歼,再回过头来消灭西北方向的敌人。”
“万一出了意外的情况,至少可以冲破敌人的包围,向托木斯克撤离。”
“现在只有那里才足够安全,因为那里有我们十七万的大军,你说对吗?嗯?”
“将军,对!您说的对!”那少校紧张的答道。
“那还不去执行命令!”尤里冲着他吼道。
“是!”上校转身快步走开,去传达命令。
就在此时,一阵哨声由远处传来,开始还很小,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得尖锐刺耳!
“什么声音?”尤里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众多炮弹袭来的声音。
然而理智又告诉他,在要塞四周最远的射程之内,都根本没有一门敌军的火炮,怎么会有炮弹飞过来?
就在他惊愣的一瞬间,无情的现实给了他明确的答案,至少有一百余枚炮弹几乎同时落在了要塞里!
这支俄国军队不幸的首先见识到了领先世界的武器制造技术生产出来的炮弹那强大的威力!
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成一片,要塞里的各种东西纷纷飞到了天上!
十几枚炮弹落在了整装待发的密集人群中,霎时间将周围的人炸得血肉横飞,哭爹喊娘!
有的是被爆炸产生的碎片击中,有的是被巨大的冲击波掀得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卧倒!卧倒!”尤里大声叫喊的同时,快速的趴在了地上。
在他身边,一些士兵大声喊着:“还击!炮兵!还击!”
趴在地上的尤里听了,真真的是欲哭无泪!我们火炮的最大射程内连一个敌人的影子都看不见。
连这该死的炮弹从哪里飞来的都不知道,我们向哪儿还击?!
他娘的!是哪个混蛋说清军火炮的最远射程只有两俄里半?战争部的那些杂种们搜集到的永远都是过时的情报!
最令尤里感到恐怖的是,这炮弹发射的速度明显比他以前见过的火炮要快了很多!
当第一轮的轰炸过去后,他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踉踉跄跄的走着,一边大声呼喊自己手下军官的名字。
谁知道他只走出去了十几步,第二波尖锐的呼啸声又凌空袭来,吓得他赶忙又趴在了地上。
也许是敌人不能及时的校正角度来提高命中率,有许多炮弹打得偏了,尤里能听见远处传来的爆炸声。
但即使是这样,这样的爆炸威力和攻击密度也是致命的,绝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而且,炮火准备之后,敌人的包围圈就会越收越紧,那时候再想突围就更困难了。
当初伊戈尔要不是错过了最佳的撤退时机,也不会白白葬送了三万士兵的性命。
自己可不能再做那样的蠢事,必须主动出击,猛攻东边的敌人,杀出一条血路撤往托木斯克!
又一波爆炸过去后,他“呼”的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已经聚拢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几个军官大声命令道:“撤!全部撤出要塞!向东!快!”
冒着敌人猛烈的炮击,眼见着要塞里的房子一间接着一间被炸飞,士兵们一片又一片惨叫着倒下,吓得魂不附体的俄军士兵争先恐后的撤出了要塞。
尤里也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处变不惊,在仓皇撤退之际,还没忘记让兵士们把所有完好无损的臼炮和炮弹都带了出来。
终于远远的逃出了清军火炮的射程,骑马冲在前面的尤里勒住了战马,从马上飞身下来,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他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边将自己军装上所有散开的纽扣都扣好。
然后又掏出手帕将自己的脸上和脖颈使劲的擦了又擦,好让自己在下属面前看起来不那么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