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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他的事,他接纳我不接纳我,我都一样跟着他。”
这姑娘太执着,执着的透着一股傻气。
马车停下来,他们的谈话也告一段落,楚天娇好像闲不住似的,先下了马车,好奇的打量着高家庄。
姜玉宁看了一眼椅子下边的董占才,他憋得满脸都是汗,脸色也不大好。
她能说什么,男女之情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算要说,也是想让楚天娇放手吧!
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了,还是要给自己留点体面。
姜玉宁下了车,两个孩子迎面飞奔过来,小诗直接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姨娘,你总算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小词紧抿着嘴,眼圈发红,揉了揉眼睛说:“姨娘才不会丢下咱们!这不是回来了?”
“过来,”姜玉宁腾出一条胳膊对着小词招手,小词不解的走过去,被她一下搂在怀里,轻柔的拍拍他的后背。
小词没想到姜玉宁会主动拥抱他,男孩子也没有小诗表达感情那么明显,顿时身体僵了起来,脸蛋像火烤似的。但终究是个孩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嫉妒不?你才是亲二叔。”林水生用胳膊肘捅捅薛武略。
“不嫉妒,”嘴上这么说,他走过去大手在两孩子头顶揉了揉,小诗回头瘪着嘴望了一眼说:“二叔,你也在呢?”
小词也很淡定,“二叔。”
林水生憋着笑拍拍薛武略的肩膀说,“这就是差距。”
这也不怪两个孩子,他们被姜玉宁领到高家庄,根本不知道薛武略和林水生坐牢的事,忽然和姜玉宁分开,两孩子心里边没底,还以为姜玉宁回了娘家,或者把他们送人了。
但薛武略总是十天半个月的看不到,已经习惯了。
薛武略淡淡的看着姜玉宁娇好的面容,她的笑容恬淡温柔,是他见过最美的样子。
此时他贪心的希望,他们四个一直这样下去。
“你们都住在这?”楚天娇简单的参观了一圈过来问,“那董占才住在哪?”
“楚小姐,我们其实并不住在这,”姜玉宁笑微微的回道,“我们是来接孩子回去的。”
“那董占才和你们住在一起?”
“嗯,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姜玉宁拥着两个孩子上了马车,薛武略抱来两只“狗崽”。
姜玉宁高兴的把小东西接过去,“那位姐姐是谁呀?”小诗好奇的问。
“是董大哥的朋友,”姜玉宁回道,又瞄一眼椅子下边。
董占才竟然不在。
他肯定是躲起来,一个大男人这么畏首畏尾的像什么样子?
高老爷挽留无果,只好送他们离开,许诺过几天登门拜访。
从高家庄回落英村的路,楚天娇一直骑在马上,难掩兴奋的神色。
等回到落英村,已经是太阳西斜,村路上零星的几个村民,好奇的看着高家庄的马车。
“到了!”姜玉宁下车直接进了院子。
“到了?”楚天娇看着破败的院子,简陋的窝棚和仓房,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对,这就是我家,”姜玉宁大方的邀请她进门,楚天娇不出意外的迟疑了一下。
“那董占才住在哪?”
“就是那个窝棚,”姜玉宁抬手一指。
“窝……棚?”楚天娇震惊的走过去,掀开窝棚的草帘门,里边简陋的摆设让她格外的心酸。
“为了躲开我,他就住在这种地方?”
“我家的新房还没盖完,所以……”姜玉宁解释到一半,看到楚天娇悲痛的表情,不由的闭上嘴。
楚天娇捂着嘴,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看的姜玉宁都觉得心疼。
“他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楚天娇愤愤的抹了一把眼泪。
“其实他也不是为了躲开你,主要是……”不等姜玉宁说完,楚天娇已经做了决定,“买一处高家庄那样的房子多少钱?”
“我不知道。”
“那盖一处那样的宅子要多久?”
“我也不知道。”
“哼,”楚天娇赌气的说:“他的师父怎么能住的寒酸,你说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我包了。”
“楚小姐,不必如此。”姜玉宁显得无奈,姑娘爱屋及乌,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就这么定了,”楚天娇紧攥着马鞭悲愤的走出大门,翻身上马,对姜玉宁说道:“我会再过来的!”
说罢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唉!
唉!
林水生也跟着叹气,“这姑娘眼光太差了。”
姜玉宁斜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就被林大娘喊住,“老三,老二,玉宁,你们回来啦!”
“娘,我们回来了。”林水生答应一声,直接从栅栏上跳了过去。
“你怎么不走大门呢!真没规矩,”林大娘嗔怪几声,仔细的打量起他来。
看他平安无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玉宁辛苦你啦!”
“大娘别见外,这两天多亏了你照看家里。”
“对了,玉宁,老二,今早陈工头又带人来了,他们说要接着做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大娘说。
“那挺好的,”姜玉宁猜应该是高老爷安排的。
“娘,家里没什么吧?”林水生使了个眼色道。
“没事,没事,都好着呢!”林大娘说着感激的看了姜玉宁一眼。
姜玉宁把仓房打扫了一遍,再出门,看见董占才的窝棚里亮着灯。
“你回来了?”姜玉宁掀开草帘子问。
“嗯,她走了吧?我就知道她肯定受不了这种苦。”董占才自以为是的说。
“走了,明天还会再来,”姜玉宁有点心塞,叹口气说:“她不是要买个房子,就是要盖房子,说不定也不打算走了。”
“啊?这怎么行?她在这多麻烦!”
“只有你觉得她麻烦,我觉得还好,你早点休息吧!在车座底下窝了一天也够累的。”
听姜玉宁阴阳怪气的话,董占才委屈道:“我还是个受伤的人,师父问都不问。”
“你身上的伤能治,别人心里的伤怎么治?”姜玉宁瞪着他无奈的轻叹一声,“你把伤口露出来我看看吧!”
董占才将袍子撩起来,露出包扎的绷带,猫了一天的腰,伤口一直受到挤压,渗出不少血水来。
“我真不明白,伤口疼你能忍,怎么就不能忍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