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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老三迟疑了一下。
姜玉宁微笑着说:“在座的每一位,你们的人生目标是别人决定的?”
对她表示不屑的人还是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姜玉宁不以为然的说:“不论你们打算继续留在楚天傲这,还是选择薛武略或者荣成文,我觉得你们首先考虑的都是个人的发展。只有自己好了,才能去谈其他人生理想。是不是?”
虽然对她很不屑,但不能否认她说的很有道理。
姜玉宁接着说:“现如今的形势,表面上看薛武略、荣成文、楚天傲三方面薛武略是最弱的一方,宫变的时候薛武略只有几千人手下,但十六州里除去荣国公和楚天傲,归顺朝廷调遣的军队可不再少数。
不然荣国公为什么一定要先攻打楚天傲,而不是先攻打京都?
因为薛武略虽然发动了宫变,却没有杀掉小皇帝,也没有下令处死荣国公,只是剥夺了他监国的封号。
如今的天下还是宋氏的天下,十六州中仍旧有不少归顺朝廷,现在荣成文想要攻打京都,打的是清君侧的口号,目的是想得到其他州的支持。
我想那些还没有表态的州府,一时半会都会保持观望的态度,等到战事真的有了明确的方向,他们才会做出选择。”
“这些我们都清楚,”有人说道:“就算如此,薛武略这边还是处在弱势。你想收买我们去帮他?”
秦老三叹口气说:“我和陆大哥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情同手足,我不能弃他不顾。”
“咱们现在不讨论你和陆百川的兄弟情义,只说眼下楚天傲这件事。”姜玉宁摆摆手说:“今日我恰巧碰上了,便不能无所作为。”
“嫂子,可有什么打算?”林水生忙问。
“我不是善于调兵遣将的人,”姜玉宁坦诚的说,一句话就迎来了一阵嗤笑。
“薛娘子,把我们叫过来是想讨论人生?”
“我们可没有时间跟你谈天说地,等会楚天傲的人来了,我们还要逃命去。”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秦老三黑着脸说:“你们急什么?逃命也不差这一时三刻,再说灯下黑没听过?就算楚天傲的人现在过来,咱们躲在这也是安全。”
“就算躲在这安全,咱们哥几个不还是要为明天打算?”
“还以为薛娘子是带来薛武略什么消息。”
“如果你能允诺我们投奔薛武略得到什么好处,我们倒是能认真考虑一下。”
“我没给你们带来薛武略的消息,但是我能给你们提供一个得到薛武略赏识的好机会。”姜玉宁胸有成竹的说。
“你能提供机会?”
“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林水生压压手说:“你们都急什么?听嫂子把话说完。”
“对,都别急,听薛娘子怎么说。”秦老三说道。
姜玉宁看了他们一眼,接着说:“我虽然不会调兵遣将,但我善于刺杀。”
这话一出,秦老三和林水生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刺杀?薛娘子的意思是想要刺杀楚天傲?”那几个人纷纷摇头。
“你不知道楚天傲身边的部署,怎么去刺杀?”
“他上回从京都弄来一批火枪全都装备给他身边的楚家军。”
秦老三也说道:“薛娘子,他把自己身边布置的固若金汤,就算我都不敢说能刺杀成功。”
“是呀,嫂子,要是你还有武功自当别论,可现在……”林水生也摇摇头。
“谁说没有武功就不能行刺?”姜玉宁反问道。
“唉!秦三哥,林三弟,看来我们在这并不能谈出什么,我们就此告辞。”那几个人起身说道。
“诶,你们先别急。”秦老三劝道。
“秦三哥,如果离开颍州,不管投靠谁都还有活命的机会,但要是刺杀楚天傲,我们真不能奉陪。”
“秦三哥,林三弟你们也好自为之。”
说罢那几个人不顾秦老三的劝说,径直走了出去。
秦老三无奈的看了看姜玉宁,“薛娘子,他们对你不够了解。”
“人多反而不好办事。”姜玉宁说道,“你们二位还有什么异议吗?”
林水生点点头,“我愿意和嫂子共进退。”
“我……”秦老三犹豫了一下说:“薛娘子,我想问问,如果行刺成功你有什么打算?”
“这不是显而易见?颍州当然是成为薛武略的助力。”姜玉宁理所当然的说,她明白秦老三的顾虑,便接着说:“秦三哥,我不能允诺日后薛武略给你什么样的官职,我也不能承诺是不是将来一定会得到重用,所以你可以跟他们一样离开,不必跟着我。”
她又看向林水生说道:“水生,你如果有所顾忌也不必跟我冒险。”
“嫂子,你想做什么尽管吩咐就行,我林水生不会说一个不字。”林水生拍着胸脯保证。
姜玉宁点点头,又转向秦老三说:“秦三哥,我知道你和陆百川的兄弟情义,但你也清楚陆百川和薛武略相交多年,他能做出出卖薛武略的事,不能保证会不会下一次出卖你,你可要考虑清楚。”
秦老三只听陆百川说他之前把薛武略得罪了,但具体什么原因并没有说那么仔细。便问:“我只听陆大哥说因为你他得罪了薛武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们都不清楚,”姜玉宁把她如何去京都的事说了一遍。
林水生气愤的一锤桌子,“那些火枪竟然是用二哥和嫂子的性命换来的,陆百川真出的好计谋!”
“真的是陆大哥做的?”秦老三仍旧不敢信:“陆大哥说是薛武略从京都弄回来的火枪。”
“不然他怎么会得罪薛武略?”姜玉宁反问,心想陆百川还真是快刀砍豆腐两面三光的人。
“我一直以为是你善妒,不想让薛武略娶楚天娇,所以才憎恨出了这个主意的陆大哥。”秦老三一五一十的说:“薛武略又在京都得势,自然不愿意屈居楚天傲门下。”
“秦三哥,你看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还是薛武略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姜玉宁轻笑着说:“信不信由你,水生,事不宜迟,咱们研究一下如何刺杀楚天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