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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宁纯说的都是谎话,可无风不起浪,街坊邻居们多半都会信,她的老脸还往哪放?
宁纯似乎看出了外婆的内心想法,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满眼的疲惫,“外婆,我该说的话都说了,您和宁暖好自为之,宁暖是不是破坏了别人家庭,为钱当小三,等到那男人的原配找上门来您就会后悔今天的包庇,到时候您和宁暖,就不怕被邻居们戳脊梁骨?”
四周围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们越来越多。
见大家都满脸唾弃,恨不得拿点臭鸡蛋烂菜叶子扔过来的愤怒表情,宁纯便心里高兴。
看着眼前的外婆,宁纯嫌恶地看着那一脸难看的褶子,柔声说:“您别怪我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儿说这些,我说的话宁暖都不听,只有您的话她才听,我找人打听到,听说那个已婚男人还有特殊癖好,喜欢一起玩好几个,宁暖要买包还是买车,我可以给她钱,真的没必要这样堕落。”
跟小广场一墙之隔的街边,停着一辆白色保时捷轿跑。
墙是老式的铁栅栏墙,根本挡不住视线,也挡不住里面传出的说话声。
广场舞已经停止,音响也关了,白染薇来时就已经落下车窗,所以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里面宁纯的所有说话声。
坐在副驾驶的是白染薇的朋友,听到这里,就无聊的拿出口红对着车内后视镜补妆。“宁暖的这个妹妹,不当演员可惜了,演技还挺好的,好像真的担心姐姐担心的快要哭出来似的。”
白染薇没说话,一直看着小广场上宁暖外婆摇摇欲坠的模样。
她不讨厌这个老太太,可是宁暖从她手上抢走了商北琛,这在她这里,就是婆孙两个的原罪。
上梁不正下梁歪。
补完妆的朋友也朝里面再次看去,笑了:“瞧,周围的那些大妈奶奶们,有好几个都被恶心的不行了,一副要撕了宁暖她外婆的架势。”
要不是不好明着做恶人,白染薇真想拿出手机录制这段视频,发给宁暖,让她看看。
小广场上一个大妈毫无顾忌地咂嘴。“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上去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毁三观啊。”
“呸,我都想吐了!每年这种那种意外死去的好人那么多,这种龌龊的人怎么不先去死一死!就不配活着!”
“我们这原本好好的一个小区,空气也不错,现在就这么被贱人污染了,空气里闻着都一股恶臭味儿。”
“真想上去踹两脚。”
“就是,踹死人不犯法的我也想踹一脚!”
白染薇看到,在这些骂声一浪高过一浪掀起的时候,宁暖外婆老脸上很是难堪,应该是控制再控制,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可是年纪毕竟大了,这一生又经历过老伴去世,大女儿去世,小女儿没个人样的打击,外壳再如何想坚强不倒,内里衰老破败的器官也不答应。
“艳芳——”
“哎呀艳芳,你怎么了?”
随着宁纯一字一句的侮辱刺激,宁暖外婆也终于倒地,可那些人冲过去关心宁暖外婆,这让白染薇很意外,刚才不是还骂的欢?
有人打了120,报了地址。
白染薇坐在车里,静静看戏,看来宁暖外婆的情况很严重。
小广场上那些阿姨奶奶们都围在了宁暖外婆的身边,不久就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散开散开,影响空气流通!”
众人又都散开。
一个大妈满脸怒意,从一个停下看热闹的清洁工大爷手上抢走扫把,直接就去拍宁纯的面门。
“啊……”扫把尖刺一样拍在脸上,还好宁纯躲得及时,否则脸非要被划伤了不可。
“你干什么!该打的是宁暖不是我!”
大妈还继续拿扫把拍宁纯,嘴里骂道:“我拍死你这个满身恶臭没有良心的东西,小小年纪心肠恶毒,跑来你外婆面前胡说什么,污蔑你姐姐,你对得起辛辛苦苦养家照顾你妈妈和你外婆的姐姐吗!”
另一个大妈也叉腰叫着骂:“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小区里就有在京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科工作的,你的事情我们早就听说了,你在医院都是出了名的!嫌你妈妈出身农村,就在人锤死之际劝说放弃治疗,骇人听闻,你妈白生了你,这么害自己的血亲,你小心遭雷劈。”
宁纯肩膀被扫把拍,转过身去护着脸的时候,后背也被大扫把结结实实拍到。
这个小区很老,周围建筑不比高档小区,尘土和落叶很多,拍在身上,十分狼狈。
宁纯气得赶紧就从小月亮门跑出去,招手叫了辆正好路过的出租车。钻了上去。
白染薇愣了愣,眉头皱起。
原来这些阿姨们先前那话是骂宁纯的。
120救护车来的并不慢,但也算不上快,但这期间里,宁暖外婆倒在地上根本就没起来过。
被抬上救护车的。
随着救护车开走,白色保时捷轿跑也跟了上去。
把车停在停车位上,白染薇拉着朋友一起上楼去。
经过一番抢救,宁暖外婆被推回了病房,苍老的脸上罩着一个透明氧气罩。
“医生,怎么样,人没事吧?”跟着上救护车的邻居大妈,关切问道。
像她们这种老小区里,街坊邻居都走得很近,基本没有什么秘密,宁暖一家的极品事迹本来也没人知道,但刚好小区里有在这家医院工作的,恰好又是重症监护室,就知道了裴莹的死因。
……是被穿的光鲜亮丽,看上去很有钱的小女儿,劝说放弃治疗的。
并且那个小女儿果断签了放弃治疗知情同意书。
这种极品事迹,全小区很快就传遍了。
今天宁纯过来,没人认得她的脸,但她叫李艳芳外婆,说宁暖是她姐姐,那这不就是那个忘恩负义,桑心天良的裴莹的小女儿吗!
“病人情况还不稳定,切记不可以让病人受一些太大的刺激,一定要让病人有一个舒适的环境才行。”医生交代两句,就转身去忙了。
白染薇和朋友站在一旁,把这话都听了进去。
而另一边。
商北琛把输液完毕的宁暖带回了市中心黄金地段的酒店式公寓。
偏冷色调的卧室大床上,宁暖躺在上面,盖着一条松软却过大的被子,海藻般的长发摊开在男人的大枕头上,半张小脸陷进去,仍是闭着眼睛。
商靖宇不仅跟过来了,还带来了一个这方面的女医生。
宁暖昏迷着,不可能张口说话,所以用药前医生只能跟商北琛咨询一些患者身体的问题。
低血糖显然不符合,关于这一点,曾经通宵查过低血糖各种注意事项,翻阅文献记载的商北琛,自然也明白。
但其他方面,商北琛只知道她来了例假。
鉴于男人亲口描述,患者昏迷前有痛苦的双手捂着小腹的行为,女医生和女护士就屏退所有男士,为其检查。
最后在医院输了液,做了止血和止疼处理。
现在虽然人被带回了公寓,可商北琛还是无法放心,站在客厅里,男人身上没穿西装外套,可仅仅一件黑色衬衫,就已经让男人显得挺括宽厚,轮廓冷厉。
一根香烟还没抽完,他指间夹着烟皱眉转过身来,朝女医生道:“大出血的原因还是找不到?”
女医生一脸为难,只能看向院长商靖宇。
“四哥,您先稍安勿躁。”听到自家四哥开腔说话时那嗓音沙哑的程度,商靖宇直皱眉,他记得自己老婆难产危在旦夕时,他难过,焦躁,恐惧,也就刚刚到四哥此时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