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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他女朋友，这话谁说的？”宁暖问。
“……”裴欢迟疑了，想了想说：“说是他奶奶亲口说的，还说什么是他心底爱了很多年的女孩，这两句我都没亲耳听到，是我一个同事小姐姐告诉我的。”
“嗯……但是你看到商北琛和那个女孩用一个杯子喝水了？”
宁暖的思绪从方林这件事上抽了出来，满脑子都是裴欢兜头扔过来的一堆信息量。
商北琛心底爱了很多年的女孩……
裴欢盯着会所门口，连连点头：“这个我拿命担保是真的，你要过来捉奸的话我就给你盯紧了他们什么时候走。”
“不用，我不去捉奸。”宁暖只茫然了一瞬，就冷静的道。
“啊？”
“你也别太关注那边包厢的情况，免得看了替我生气。”宁暖低头无聊地看了看指甲，平静的说：“欢欢……好好上班吧，你别操心这些事情，多累啊。”
裴欢哪能不操心……
虽然她没谈过恋爱，可她看过电视剧里的爱，十七岁了，能感知爱了，同学里也有好多对情侣。
她这个年纪的女生就是认为爱是脸红心跳，爱是百转千回，爱是忠贞不渝。
“我不能好好上班……”裴欢一说话几乎有了哭腔，很快，她掩饰下去了，“哪怕他是商北琛，也不能一边对你甜言，一边对其他女生蜜语。”
“欢欢……”
宁暖正要说什么，就听到那边挂断了。
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她回拨了过去。
裴欢接了。
“欢欢，没事……回头我会当面问他，如果他心里有别人，我会跟他分手，这没什么好纠结的，别难过了？”
“嗯……”
“整理一下心情好好上班？“
“好的。”
宁暖坐在红色的迈巴赫里结束了跟裴欢的通话，抬眸看了眼前方的红绿灯。
那个女孩，会不会是曾经让商北琛的心悸动过的那个？
如果是……
他分明说过，后来跟那女孩没有见过面，当初也只是一面之缘，并没有看到女孩完整的脸。
如果不是……那又是别的谁？
桃花是不是太多了点……
孟娣向来都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专注开车、盯人。
可此刻她手握方向盘，在犹豫，听到的那些通话内容可能造成误会，她是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商先生？
迈巴赫开出去一段路，宁暖接了个电话。
是周乐乐打来的：“姐妹，在哪里呢？”
“在回家路上，你在干什么？”
宁暖突然很想跟周乐乐喝两杯。
“上午没去公司，现在化妆换衣服，下午有个饭局……”周乐乐擦掉原本的口红，换了一管，拧出来，对着镜子挑战芭比粉。
涂完，满意地抿了抿唇：“要不要一起？饭局上还挺好玩的，都是认识的人，素质很高，不会很乱，这个你别担心。”
宁暖想也没想：“好啊……”
她需要做点什么，转移大脑的注意力。
“那我们一会儿见。”
……
会所。
商北琛一个人坐在包厢里，脊背挺直，唇薄如削，有力的手指随意滑动打火机的滑轮，“嚓”一声。
跳跃在男人漆黑瞳孔中的火苗，缓慢地点燃了男人唇上衔着的那根烟。
他表情淡漠的放空着。
直到包厢门被推开，有人不经允许走了进来。
下一秒钟，男人转头，就对上裴欢审判一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