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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乐乐是非常了解宁暖的。
看她澄澈的眸底有了复杂之色，就拿过她手上的手机，放下筷子，“我看看，你刷到什么奇怪的朋友圈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朋友圈界面。
而是微信聊天界面。
苏千星发来的两条语音消息躺在那里。
宁暖刚才已经听过了，把手机搁置在耳边听的，周乐乐就又打开来听了一遍。
“对不起宁暖，刚才那条回复不是我回的……是我朋友。”
“我已经删了，真的对不起……”
等到周乐乐搞清楚怎么回事以后，就笑了：“这人是谁啊，不喜欢看你的照片那滑过去就好了，再不行她直接屏蔽你，或者删你好友不行吗？非要这样回复一句恶心人……啧，还说不是她回复的，这个白莲的语气……”
宁暖垂眸，语气淡淡道：“苏千星……大概是商北琛的初恋。”
商北琛的……初恋？
“怎么还大概？”周乐乐不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有什么搞不清楚的？
为什么要用大概这个词？
宁暖拿起水杯，把一边头发掖到耳后的同时，喝了一些白水，“之所以大概，是我不知道两个人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能从商北琛口中确定的是，没有上过床。”
“从商总口中确定的？那你继续问啊，床没上过……那其他的呢？”
宁暖不说话，放下水杯。
周乐乐到底是谈过恋爱的，虽说大多数都是还没走心就结束，但谈得多了，难免有那么一两个走心的。
她一语戳破：“你不敢深问？”
周乐乐虽然是问句，可作为很了解宁暖的好闺蜜，就是等于笃定的在陈述了。
宁暖没再吃东西。
楼下餐厅就她和周乐乐，所有的心思都不加遮掩。
她也知道，越逃避就越受折磨……
可是，商北琛坦诚得可怕，不会撒谎骗她，不会为了哄她开心就隐瞒什么。
甜言蜜语也跟很多男人的不同，好像只有在夜里，或者是动情时才会控制不住的说，暴露他骨子里的极致下一流和凶一猛兽慾……
至于白天，他的爱是不动声色的，关怀备至的，都表现在付诸行动，而不是嘴上说。
这样一个只会做，很少说的男人……指望他能说谎骗她那不是初恋？
其实，如果商北琛是一个会说谎的男人，她也未必会喜欢。
宁暖拿起筷子，吃了一小口晶莹的白米饭，吞咽下后才说道：“他准备好了随时主动跟我讲述他过去的一切，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听，也没有心理准备可以平静的……不失态的慢慢听完。”
另一边，周乐乐拿宁暖手机在打字干什么。
弄完以后，周乐乐回头去客厅，拖鞋走在地上“啪啪”的响……
她故意搞出这么大动静的。
为的是沙发上好像变成雕像一样的男人能察觉到她过来了，免得她还得打招呼叫他。
林川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出现的女人。
周乐乐甩掉拖鞋，自来熟的跪坐在沙发下面茶几前的地毯上，稍微仰着小脸问林川：“林特助，你跟在商总手下好多年了吗？”
林川不动声色：“……差不多。”
“那他和一个叫苏千星的，有过一段恋爱？方不方便透露他跟姓苏的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为什么分手的。”
林川看了一眼餐桌那边。
周乐乐这么问，说明宁暖也不知道具体的。
这个好闺蜜来他这里打听……
林川眉目不动，到底是商北琛手底下的人，克制，懂分寸，“周小姐，商总的私事也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交给我办的我就去办，没交给我办的，我不会过问。”
周乐乐觉得这人好冷淡，一口一个周小姐，她拿出过年回家时对待老爸的招数，抓住林川的胳膊摇晃起来，“林哥……你肯定知道的。”
林哥……
林川低头，看着抓在他浅灰色衬衫袖口的那双女人手，再抬起头来，神色依旧官方的很，没有变化，“周小姐，真的很抱歉。”
“切！”周乐乐瞬间变脸，放开了男人的胳膊，阴阳怪气嫌弃的自言自语小声嘀嘀咕咕的道，“嘴好严啊，不知道喝多了的时候会不会还是这么严……”
当然，林川除了“切”，其他的都没听到。
宁暖手机在餐桌上响了。
是苏千星通过微信打来的视频通话。
宁暖怔了怔，不想接，可还是把手指放在接听键上，接了。
苏千星看到宁暖。
宁暖也看到了苏千星。
苏千星在卧室，旁边还有一个女生，那女生低着头，一副想骂人，但碍于苏千星的压制，只能忍下来的臭脸。
“对不起宁暖，我知道我朋友做的很过分……我再次代她向你道歉。”
宁暖诧异。
之前不是语音道歉过了，怎么又拨来视频电话面对面的道歉？
难道是她听完没回复，苏千星担心她是真的在生气，就打来了？
打来肯定不是真的要道歉。
那想干什么？看她到底有多生气么。
宁暖勾了勾唇，并不生气，只觉得这种行为很幼稚，很可笑，而且有点低级，“你旁边的那位，就是回复我朋友圈的你朋友吗？真的，我觉得你人很好，友善柔软，可是交的朋友的质量怎么这么参差不齐的……”
那个女生顿时抬起头来，脸更臭了。
这时，宁暖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
是商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