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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阮秋涵的声音传来——
“琪琪，我觉得然神对你还是挺上心的。”
冰凉的膏药涂在手臂上的红疹处，却始终压不住心里的燥热。
江洛琪收回思绪，没吭声，也没否认。
阮秋涵继续说道：“虽然吧，我知道你以前对他就是对偶像的那种喜欢，但是你进AON也有一个月了，你本来对然神就有好感，那种喜欢应该还是发生了质的改变吧？”
“……”江洛琪叹了口气，眼睫低垂，“我不知道。”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喜不喜欢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阮秋涵嘟囔着，对她的回答明显很不满意。
江洛琪反问：“那你呢？”
涂药的动作一顿，阮秋涵双颊一红：“……我怎么？”
“你对太阳神的感觉，你喜欢他吗？”江洛琪的嘴角带着戏谑的笑。
“我……”闻言，阮秋涵的头愈发低了，她将药膏的盖子拧好扔进了一旁的塑料袋，却迟迟没有回答。
“啾啾？”江洛琪微微歪着头。
“琪琪，你知道的，”阮秋涵忽然抬起了头，眸光不似以前明亮，反倒是多了几分晦暗，一字一顿，“我家里的事情，你都知道的。”
江洛琪微愣，心上如同巨石砸下，压得她有点透不过气来。
阮秋涵唇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像是在喃喃自语，又似是在提醒自己：“他认识的只是表面上的阮秋涵，阮秋涵还有那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他也没必要知道，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
“他那么好，是我配不上他。”说到最后，阮秋涵几近哽咽。
江洛琪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琪琪，我成绩没你好，我考不上S大，不然我也不会去做主播这个行业，这么多年，要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
江洛琪不是没想过帮她摆脱困境，但是她一直念着亲情，也不愿多麻烦她，于是便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待阮秋涵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轻声细语地说起了悄悄话，直到不知不觉睡着。
——
第二天依旧睡到快中午才起来。
阮秋涵留在AON吃完了中饭，温旭阳才将她送回去。
两姐妹默契地装作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洛琪叮嘱温旭阳一定要将她安全送到家。
而今天下午两点半，是江洛琪的直播首秀。
距离两点半还有些时间，江洛琪窝在电竞椅里盯着电脑上的摄像头发呆。
一道人影走近，夹带着一阵清冽的气息。
“你发什么呆？”陆景然顺手将一瓶草莓酸奶放在她的键盘旁，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江洛琪收回视线，偏过头，想向陆景然取取经：“你们直播的时候一般都会说些什么？会和弹幕聊天吗？”
陆景然：“……”
“哦……”江洛琪回过神来，“我忘了，你是高冷人设。”
陆景然：“……”
他毫不客气地揉乱了她的头发。
温旭阳还没回来，阿昆还在睡觉，西瓜不知道去哪了，此刻训练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江洛琪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但她敢肯定不是因为和陆景然独处一室的原因。
似是看出了她的紧张，陆景然也打开了电脑，登录steam。
“等会我们双排吧，你打游戏打着打着就会忘记自己在直播了。”
江洛琪点头赞同：“这是个好主意。”
两点半一到，江洛琪调试了一下摄像头和耳机，准备开播。
陆景然用ipad进入了她的直播间，放在她的面前，这样直播时看弹幕会更加方便。
直播一开，各路粉丝皆都涌入了她的直播间，弹幕清一色的——
【小姐姐下午好！】
【小姐姐好漂亮啊～】
【小姐姐说句话呀……】
江洛琪看着摄像头，清了一下嗓子，才开口：“你们好……”
【awsl，开口跪。】
【小姐姐再多说几句，一句不够。】
【是呀是呀～】
江洛琪的笑容有些腼腆：“我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第一次直播，这样吧，你们发弹幕，我看到哪个就回哪个。”
——【小姐姐开了美颜吗？皮肤好好噢。】
江洛琪：“没有吧，我都不知道怎么开美颜。”
——【那肯定是化了妆。】
江洛琪：“实不相瞒，我今天起的晚，懒得化了。”
说到这，她还特意扯了一张纸巾在脸上抹了一把，凑到摄像头给看。
——【我信了，小姐姐真的天生丽质。】
——【听说小姐姐要参加一个星期后的solo赛？】
江洛琪点头：“是啊，老陈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应该是直邀选手吧。”
【哇，期待Loki小姐姐的比赛首秀！】
【一定要好好发挥，拿他个冠军回来！】
【我们会给你加油打气的！！】
江洛琪笑：“谢谢啦。”
此时，直播间左下角——
【AON的小仙女给主播送了一架飞机x20】
【葡萄给主播送了一艘宇宙飞船】
江洛琪惊呆了。
鲸鱼直播里，一架飞机一百元，一艘宇宙飞船两千元。
而这两位大佬一上来就两千两千的送。
有钱这么任性的吗？
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以前给阮秋涵刷礼物的时候也是一艘宇宙飞船起步。
江洛琪咽了口口水。
“谢谢小仙女送的二十架大飞机，谢谢葡萄送的宇宙飞船，老板大气！”
江洛琪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这是不是代表她一夜暴富了？
有两位大佬开头，其他粉丝也都纷纷砸下了礼物。
一时之间，屏幕左下角应接不暇。
江洛琪连忙道谢。
和粉丝们聊了一会，江洛琪才点进了游戏。
她偏头问：“然哥，双排吗？”
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Loki不会让我们失望！】
【然神答应她！！】
【要是能让然神开播就更好了！！！】
【然神快点上线，我们要看你们双排！！！！】
陆景然瞥了一眼ipad上的弹幕：“我就不开播了，不然你们都跑到我直播间去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透过江洛琪的麦克风完完整整地传入了直播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