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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凉凉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手指下意识的弹了一下鼠标，紧接着第二张照片滚了出来。
下面那张，比第一张看上去更加暧昧。
念凉凉记得很清楚，是当时那个包房里有个年轻男人出来了，白擎身子挡着她的脸，被监控拍下来就成了很暧昧的画面。
她又往下看了看，没有了，只要这两张照片。
她呼了口气，手指微微都写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觉得可笑。
不过，单是看这两张照片，就连她无可否认很暧昧，很容易让人误会。
可念凉凉只觉得有些好笑，怪不得宋沫在听到她有男朋友之后依旧给她送花，原来是把白擎当成了她的男朋友。
也是，白擎虽然年轻有为，雅痞帅气，但在宋沫的眼里，白擎这种一穷二白的上班族还是不值一提的。
“哎……”
念凉凉叹了口气，将鼠标上滑，才注意到除了照片之外还有两行字。
她盯着看了看，无非是含蓄的指责白擎不是一个好伴侣，让她慎重选择，并且承诺会一直等着她改变心意。
念凉凉撇了撇嘴直接将邮件删除了，以为这是在演电视呢？
至于照片，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真的，她不怕。
删了邮件之后，念凉凉给白擎打了个电话，给他汇报工作结果。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白擎的声音听着也好了很多，不像早上那样半死不活的。
念凉凉还没说工作的事情，那边就不满的嚷嚷：“哎哟，终于想起来你经理我还在医院躺着呢，某人不是说中午要来送午饭吗？”
她就那么一说，还真当真呢呀？
“你还在医院呢？”
“嗯，还有小半瓶，等会挂完水就能回公司了。”
念凉凉一听似乎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也就不怕刺激他了：“哦，那我给你汇报一下工作吧。”
“是吗，你们去跟宋沫谈过了？结果怎么样？”
念凉凉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捏着自己的左耳垂，淡定的道：“哦，生意黄了。”
白擎没料到是这个结果，愣了一下，才有些颓然的问道：“黄的彻底吗？”
“挺彻底的，因为……我把宋沫痛骂了一顿。”
白擎：“……”他是服气的。
念凉凉先说了结果让白擎缓了一会儿，才把他们今天谈话的内容详细说了一遍，尤其是关于合同的部分。
白擎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唔，我知道了，你让我想想。”
想啥，还有啥好想的。
但念凉凉没说话，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念凉凉本以为不一会儿白擎会给她回电话的，可等了半个多小时手机也没动静，她索性不管了。
一个多小时后，白擎回了公司。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伸手拍了肩膀一下：“你来。”又伸手隔空点了一下小刘：“小刘，你也带着文件进来。”
同事们一看白擎这阴晴不定的样子，都默默的看着念凉凉和小刘，有些担忧。
念凉凉刚
才见白擎的脸色有点严肃，也有点发憷，磨蹭着跟小刘一起推门走了进去。
白擎脱了大衣，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
小刘不知道白擎和念凉凉之前通过电话，以为他要询问签约的事情，急忙开口解释。
白擎也不吭声，等他解释完了才嗯了一声：“刚才我给宋沫打了个电话，关于合约上的条款内容又洽谈了一番……”
念凉凉眉眼微动，宋沫都被她指着鼻子骂成那样了，竟然还能接白擎的电话？
心够大的。
不对，宋沫一直把他们两个当成情侣，那白擎打电话过去，宋沫肯定以为是自己后悔了，让白擎去解释的吧！
她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白擎注意到她的脸色，缓缓道：“他们提出的条件并不针对我们一家公司，对于其他的竞争者都是统一的要求，如果要合作就只能暂签第一期合约。”
念凉凉不知道他们打电话又谈了什么，但是明显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也不相信。
小刘在一边听着，有点惶惑：“是吗，原来不是针对我们啊，我还以为他们是刁难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呢。”
毕竟这是个大项目，竞争者很多，而念氏在很多竞争者中并不是最有优势的。
白擎点了点头：“我就是跟你们说一下为什么，听说你们今天谈的并不愉快，行了，小刘你出去工作吧。”
小刘出去后，念凉凉看了一眼白擎，犹豫着要不要把宋沫误会的事情说出来。
白擎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宋沫，但生意是生意，既然有钱赚，为什么不赚？”
念凉凉拧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们这是霸王条款，担心他们后期会故意挑毛病毁约。”
白擎想了想，摇头：“不会的，对方是大公司，不会做这种很难看的事情，而且真到签约了我们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
白擎看了她一眼，犹豫片刻，道：“宋沫一开始最属意的合作对象是薄氏集团。”
念凉凉怔了一下，没说话。
白擎勾唇一笑：“薄氏可能看不上这样的小项目吧，毕竟薄氏的项目动辄上亿，但薄氏负责接洽宋沫那边的人在看到竞争的公司名单有念氏的时候，随后提了一句，说念氏在这方面做的挺好。”
她明白了。
所以，事实上是宋沫想要找薄氏合作，薄氏看不上，就随手夸了一句念氏，想要便宜念氏。
宋沫大概是想卖薄氏一个面子，但跟念氏合作又不是他们本愿，所以才会提出那么苛刻的条件，想要看看念氏这样的小企业有没有实力。
没错，宋沫所在的那家外企公司，念氏还是稍逊一筹的。
听白擎这么一解释，念凉凉心里的怀疑也少了几分，但她还是有些不踏实。
“既然人家没诚意合作，这生意不做也罢，何必给双方添堵呢？”
白擎有点拿不定主意，毕竟对于念氏来说不是小项目，而刚才在电话里宋沫的意思很明确，有七成能达成合作的可能。
剩下的三成，就要看念氏这边的决定了。
人家把条件都摆出来了，就这样放弃实在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