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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在背后说人坏话,活不久的!”零新月起身最后看了几眼这颗千年樱花古树,转身说道:日后即为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有些人过于为难,怕是无法成事。
“其他人不好说,但我是绝不会为难你的。”浮天澂没有解释便先行离开了。
零新月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跟了上去。
新决斗场内,昔日的将军们犹如笼中困兽般落魄,四肢皆被锁住,后脖颈有控制芯片。
浮晟坐在王座上看着他们这落魄的样子,心里却总想着自己儿子浮天澂的事情。
虽是父子,可浮晟却始终放心不下,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的优秀,当他们相比较的时候,就会显得自己有多么的无能,只要他儿子心生邪念,那么,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权利就会易主,说不定还会落得极为悲惨的下场。
一想到这,浮晟便坐立不安,连忙问着身边人,“他们到了没有?”
“还没有。”部下回应道。
“只是应付一个小女孩而已,却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回来,难不成....?!”浮晟眉头一皱,低声说道:看样子,我有必要稍微认真一下了。
“首领,您的脸色不太好,需要回去休息一下吗?”部下问道。
“我没事....!”浮晟的表情很是凝重,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离浮晟较远的其他人看到后,开始低声议论着。
“首领是在自言自语吗?”
“首领没事吧?”
“该不会是身体不适吧?”
“有可能是因为最近受到了太多刺激的影响。”
“果然都是神族惹的祸!”
“对!神族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零新月也是神族人,如果她敢来,我们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零新月对首领还是有所用处的,稍微针对一下即可,若是过分为难,只会引起首领和大人的不满。”
“真是想不通,我们魔族居然也会有靠神族人帮忙的一天。”
“还是少说几句吧!凡是成大业者,就需要不拘小节。”
“有道理,都别说了,好好的站岗吧!”
与此同时。
“你是否听说过,虎毒不食子?”零新月问道。
“含沙射影就等同于是在自掘坟墓!”浮天澂一下子就看破了零新月的想法,说道:“虎毒不食子,无毒不丈夫!”
我之前说过了,我去过几次地球,然后发现他们常年沉浸于利益之中无法自拔。
虽然他们的弱小让我感到不屑一顾,但不得不说,他们的历史和文化,但是让我挺感兴趣的。
等到我们魔族成为宇宙霸主的那一天,若是人类选择臣服,我自然不会插手他们的历史,反而还要给他们所有人一个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机会,但是呢,一人反抗,全部处决!
我对他们的历史文化感兴趣,这是一码事,他们不愿臣服,这又是另一码事,我大可单独留下人类的历史文化,也绝不能留下任何一个可能成为后患的反抗者!
宇宙间有很多事情,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因为对敌人心慈手软,最终惨遭灭亡的结局。
我从小就在战场上度过,一直到现在,我仍然无法忘记战场上的画面,无时无刻我都在提醒自己同一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不是我在人类那边学到的,而是我在战场上亲身经历过这种事,因而积累下来的经验,在战场上,每当有人放过一个敌人,日后就会有一个无辜者不幸被杀。
“死亡,的确是最好的解脱。”浮天澂苦笑道:活着,真的只是在受罪,所以人类常说“活受罪”,不是吗?
“过于了解一个种族的历史文化,这极为容易被同化。”零新月提醒道。
“同化这种事,生命短暂的人类又怎能做到?”浮天澂笑着说道:我,一出生便在尸体堆,从战场上度过了我短暂且黑暗的童年,随后,开始了持续几万年的征战,现如今,我已有十万岁,而你才六岁,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就像是幼苗和巨树的区别。
我经历了很多事情,看惯了人情世故,习惯了尔虞我诈,生与死,在我的眼里,只是一扇门的区别罢了!
说着,浮天澂脱下上衣,露出了几百道伤痕,漠不关心的说道:我全身大小伤共有687道,曾经,我的胸口多次被贯穿,每一次,不是在濒临死亡边缘,就是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因为我的执念。
我的执念很简单,我只想看到魔族成为宇宙霸主的那一天!一旦见证了这一刻,我才能安心离开,如若不然,就算死了,我也要从地狱回来,即便成为孤魂野鬼,我也要想方设法的实现这个大业。
魔族,原本就该成为宇宙唯一的主宰,可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魔族众多天赋者和强者耗尽一生,却始终无法实现,终究还是一个背负恶名的种族。
浮天澂的这些话打动了零新月。
这一刻,身为神族人的零新月第一次对魔族人产生好感,也会是最后一个。
“弯下腰。”零新月说道。
“怎么?”浮天澂停下脚步,摸了摸零新月的脑袋,说道:累了吗?
“你不知道摸头长不高吗?”零新月嫌弃的说道。
“别相信那些毫无证明的话。”浮天澂说道:累了的话,我可以背你或者抱你,这里太危险,不适合休息。
“我只是让你弯下腰,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话呢?”零新月一把甩开浮天澂的右手,在原地跳来跳去,却连浮天澂的腰都达不到。
“行吧。”浮天澂刚弯下腰,正好额头顶上了零新月的脑袋,整个人一没站稳便倒在了地上。
在倒下之前,顺便拉住了零新月的衣服,所以,零新月压在浮天澂的身上。
“你脑袋瓜还真的挺硬的啊....!”浮天澂揉了揉额头,说道:我以为越是聪明的人,脑袋就越不会硬的像曜石,很明显,我错了。
“早不弯腰,偏偏这时候弯腰,你是在刺激我还没有发育,所以个子矮,还是想把我撞傻?”零新月起身揉了揉脑袋,说道:既然你那么有诚意,那我就真心祝你一臂之力!
零新月伸出手,说道:拉钩。
浮天澂坐在地上看着零新月,虽然她看起来只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女孩,但在浮天澂的眼里,她根本就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才女。
“原来你刚才让我弯腰是为了拉钩啊?”浮天澂笑了笑。
两人拉钩后,四周传来一声魔物怒吼声。
“听这声音,是墨序!”零新月环视四周,解释道:“墨序”,高等魔物,危险程度高,没有真身,但可以和任何液体融为一体,常年待在阴冷潮湿黑暗之地,感知强,移速快,声音带着一丝悲鸣,可以凭借周围事物来达到控制效果,拥有S级的“化墨”之术。
要想对付,必须得是以毒攻毒,“墨族”的人最适合,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极难对付此魔物。
“别担心,有我在!”浮天澂迅速起身挡在零新月的面前,说道:将四周点燃,墨序就无法接近。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零新月转眼间就想到了对策,说道:我们需要一个人作为诱饵,只需要往左跑五十米,放点血,将血撒在四周的植物上,在三秒后点燃这些植物,我们就无需担心了。
“你确定没问题吗?”浮天澂问道。
“虽说不是天衣无缝,但我可以准确的感觉到左边的空气较为清新,想必一定有森林,再者说,墨序可以和任何液体融为一体,尤其是颜色鲜艳的液体,这极为容易引起其注意力,当它们和植物上的血融为一体的时候,在被你点燃的瞬间,它们在短时间内就无法攻击我们,只要我们不作死,就一定有足够的时间离开。”零新月提议,让自己当这个诱饵。
“你体力可以吗?”浮天澂再一次质疑道。
“我每天都会在竹林散步,身体不一定有多厉害,但体力嘛,肯定没问题。”零新月拍了拍浮天澂的小腿,说道:相信我就对了,记得多帮我争取点时间。
人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好像是这个,你可要持久一点啊!我要是受伤了,你就要对我负责,要是不幸死了,我建议你最好和我一起陪葬。
说完,零新月便离开了。
浮天澂看着零新月这小身材慢悠悠的跑着,真是感觉很无奈,一时间突然就像个年迈的老父亲一样希望她快点长大。
“我在想什么呢?”浮天澂回过神,加大了四周的火势,只希望零新月可以跑的快一点,因为这样大范围持续使用炎元素,是件很耗能量的事情。
与此同时。
“首领,现在已过七小时,大人还没有回来。”部下说道。
浮晟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却是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正在策划如何夺取自己权势的计划。
“无妨!”浮晟挥挥手,说道:放几个宠物出来让我看一出好戏。
部下放出了几个将军,他们其中两人突然朝着浮晟冲了过来,但都被其他人挡住了。
“旧时代的丧家犬,看着果然很令人同情。”浮晟露出不屑的表情,翘着二郎腿,说道:不过,在魔族,没有同情,只有弱肉强食。
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们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想杀我,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能耐。
“黯越!”浮晟喊了一声,一个戴着暗红色鬼狐面具,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走了过来。
“只要你们可以在三分钟内伤到她一分一毫,我的命,你们就可以拿走!”说完,浮晟示意黯越走进决斗场。
黯越跳下决斗场,看着三人,说道:别浪费时间,三个一起上吧。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分为三个方向同时冲上去。
当浮晟嘴角翘起的时候,三人瞬间倒在地上,黯越从身后拔出匕首,在他们的后脖颈留下了一个“十”的记号,并且挖出他们的双眼,转过身退到一旁。
“黯越”她曾经是审判者的第二把手,招招致命,速度极快,面对敌人的时候,总会在他们的后脖颈做上记号,第一次挖双眼,第二次割舌,第三次便是触发记号,当场杀敌。
劝你们最好识相一点,一旦被她做了记号,就算不在场,也能触发记号,而且解除记号的办法就是,只有在你们死亡之后,才可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浮晟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其中一个部下之后,便逼迫几个将军开始自相残杀。
这时候,气喘吁吁的零新月已经来到了森林,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刚想放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喊叫声“准备好了没有?”
“着什么急?我....”零新月刚转头就看见浮天澂引来了宛如黑色海啸般的墨序之王,惊讶的喊道:你怎么回事?你是要害死我们吗?!
“刚才误伤了它的同类,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引来了这大家伙。”浮天澂跑到零新月身边,说道:给你拖延了几十分钟,你应该准备好了吧?
“我觉得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吧?”零新月话未说完,连忙捡起地上的石头划破手心,将血撒在四周的植物上,说道:快,躲到前面那颗最大的树后,然后看我手势再点燃。
墨序之王越是靠近森林,四周的一切都被染黑,零新月也开始担心,因为对付一般的墨序,这办法是没问题的,只是墨序之王的范围太大,很难奏效,极大几率会伤到自己。
“我说你啊,这件事之后,你可别再搞事情了。”零新月蹲在地上,用剩下的血在地上画起了法阵。
“救的了一时,我可救不了一世。”只用了几秒时间,零新月就画好了法阵,说道:用你的血将整个法阵的外围重新涂一次。
“可要仔细点,别涂到里面。”说着,零新月拿起了一旁的落叶和嫩草,快速的做了一个简易版的天然绷带绑在手心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