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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 章 你方才说你要嫁给谁?

作者:敖缨安陵王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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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缨很快就想到了,她唯一一次跟敖翌吵架,可不就是因为苏连玦。

    眼下敖缨沉了沉心道:“二哥,你若是再不好起来,我就走了,我去找那苏连玦,与他在一起。”

    敖缨等了一会儿,敖翌除了眉头皱得更紧,再无别的反应。

    她既担心又着急,道:“我去与他联姻,我去嫁给他!”

    敖翌像是没听到一般,不为所动。

    敖缨见他汗如雨下,实在心疼,连忙抬手去给他擦汗,又喃喃道:“二哥,你是不是听不见我说的啊?我说我要嫁给他啊……”

    敖缨的手碰到了他的脸,又碰到了他的下巴。她能感觉到他的皮肤非常灼烫。

    然而,当那手慌慌张张地给他拭汗时,一直没有反应的敖翌才终于气息大乱,倏地睁开了眼,一手扼住敖缨的手腕,捉起来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眼神里的占有欲顷刻间如山洪暴发一般。

    下一刻一偏头便一口污血吐出。

    敖缨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霸道地倾身压在了身下。他手上还捉着敖缨的一只手腕,五指收紧,禁锢在榻上,带血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沉沙哑地道:“你方才说你要嫁给谁?”

    浓烈的男子气息,突然从四面八方灌来,无孔不入地往敖缨所有感官里钻。

    敖翌的另一只手臂如铁箍一样,又热又紧地箍着她的身子。

    她整个人都被他压着、揉着,有些喘不上气。因为他身上很烫,使得她也跟着烫了起来,从头到脚都在散发着热意。

    敖翌贴着她耳朵说话时,那灼热的呼吸直往她耳朵里钻,酥酥痒痒的,让敖缨莫名有些轻颤。

    那被他紧压着的胸膛里的一颗心,正怦怦跳动着。

    那滚烫的气息落在她颈窝里,熏得她脑热,热成了一团浆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只随着他的气息一起一伏地轻轻颤着,柔软的胸脯也跟着一起一伏。

    直到楼千古把敖缨从敖翌身下拉起来,她还怔怔回不过神。

    只不过两人是兄妹,这又是突然事发,楼爷爷和楼千古也没有多想。

    楼爷爷处理敖翌的后续,楼千古便拉着敖缨到旁边去坐一坐。

    敖缨觉得屋子里闷热,索性坐到屋外去,吹了一阵夜风,人方才清醒了两分。

    楼千古在她旁边担忧道:“你没事吧?”

    敖缨想到敖翌贴着自己耳边说的话直往耳朵里钻,心里就一阵发颤,摇了摇头。

    楼千古说:“我瞧你的样子,好像被吓坏了。平日里你二哥就是这般霸道强势的吗?”

    敖缨轻飘飘道了一句:“别人都怕他。”可是她不怕,却为什么要颤得这么厉害?

    楼千古托着下巴,又同情地说:“看来你哥哥比我哥哥丝毫好不到哪里去;我哥硬逼着我嫁给那赵长乐,你哥哥呢,虽然不急着让你嫁人,可也硬管着你的婚事,都是一样的变态。”

    在外面坐了一阵,敖缨冷静下来了,便起身要进去照顾敖翌。

    楼千古拉着她,道:“你二哥都这样子对你了,你干嘛还对他这么好啊。你不要管他,让他自个睡一晚,明早就没事了。”

    敖缨低头看着楼千古,笑道:“虽然我老是听你抱怨你哥哥,可倘若真有哪天他危在旦夕,你肯定是要担心死的。”

    楼千古像被踩着了尾巴,立刻否认:“谁担心他!我才不会担心他!”

    敖缨进去时,敖翌已经平躺在床上,脉细气血都渐渐趋于平稳。敖缨拿了巾子细细给他擦拭脸和手,后来又趴在他床边静静看了他许久。

    他的轮廓这般熟悉,敖缨闭着眼就像是已经雕刻在她脑子里了一般。只要这样看着他就已经很心安了。

    她想,方才那种陌生的异常,大抵是因为他有些神志不清。等他明早醒来,一切都好了。

    时间不知不觉地溜走,像扫过山谷的风,着急地奔向远方。

    外面的夜色静悄悄的,药田里偶尔有几声虫鸣。

    敖缨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等敖翌醒来时,发现敖缨也正醒来,直了直身子,抬手揉着惺忪的眼朝他笑,道:“二哥,你醒了。”

    敖翌伸手碰到了她的脸,那触感很柔软细滑。她没有任何的闪躲,而是蹭着他的手心,依然对他笑。

    敖翌手上一用力,扯着她的手腕便将她带上床,压在自己身下……

    这时,敖翌霍然睁开双眼,整个人彻底清醒。

    窗户外的天色还是灰暗的。他侧目看向自己床边,敖缨竟真的趴在那里睡着了。只不过她并没有清醒的痕迹。

    方才的,竟只是一场幻觉。

    敖翌起身,手指碰到了她的头发,微微顿了顿,然后在她后颈沉指一点。

    敖缨无知无觉,只不过睡得更沉罢了。

    他捞起她的身子,将她抱上床睡。

    敖翌静静地看了她很久,脑中盘旋着方才的画面,眼神盯着她那红润的唇,最后还是移开了视线,没有动她。

    第二天天亮,敖缨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敖翌的床上。

    敖翌不见了,她环顾房中,也不见他人影。

    敖缨便起身趿鞋,想出去找找看。

    刚一开门,外面的晨光照耀进屋子里,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敖缨脸上亦是那暖金色的光,只是一时适应不了那光线,她眯起了眼。

    忽而眼前一暗,有人替她挡下了那光线。

    敖缨仰着头朝他望去。

    面前的青年高高大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一身墨色的束腰长衣,衣襟交叠整齐,线条轮廓极为流畅挺拔。

    他才将将冲了个凉水澡回来,眼下逆着光,身上气息仿若夹杂着晨露和芳草,还有些湿润润的,十分清爽好闻。

    敖缨瞧见他的面容,由衷一喜,道:“二哥,你都好了?”

    站在她面前的正正是敖翌,他的气色较之前大不相同,仿佛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

    “嗯。差不多了。”

    敖缨全然忘记了昨晚他的异常,眼下又近前两步,伸手就抱在他腰上,埋头在他衣襟间,久久不吭声。

    敖翌手臂自她肩头绕过,一手握着她的另一边肩头,微微收紧用力,然后完完全全纳入怀中。另一手扶着敖缨的脑袋,便压在自己胸膛上。

    她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不由哽道:“太好了,你终于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