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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睡梦中的南阮阮猛地睁开了眼,轻轻甩了甩手里淌血的折叠刀。
床脚边躺着一只已经断气的黑老鼠。
南阮阮看了一眼时间,这些老鼠比上一世早到了两个小时。
看来重来一回,也不是事事都和上一世一样。
“啊,好疼,什么鬼东西啊——”
“救命啊!”
“老鼠,是老鼠!”
“麻痹的,这老鼠是疯了吗,竟然敢咬老子!”
四周响起惨叫声,怒骂声,还有打砸东西的声音。
南阮阮背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行李包,拿起匕首快速走了出去。
她一脚踢开左边邻居家的门。
‘吱——’
里面的老鼠听到门口的动静,猛地扑了出来,猩红的眼睛里满是嗜血和凶狠。
南阮阮挥起折叠刀,直接给它来了个头身分离。
“没事了,起来吧!”
南阮阮一脚把老鼠的尸体踢到门口,上前把躲在角落里的女人拉了起来。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快两岁的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泪水。
但南阮阮没时间安抚她,她还得去救另一个邻居。
上一世时,两边的邻居都曾接济过饿的发懵的她,即使他们手里也没多少粮食。
这个恩情,要还。
“赵姐,我去救芬姐和小周周,你去收拾东西,把吃的和水,还有衣服都带上。
我们得离开这里。”
南阮阮说完,就转身门外走去。
她倒是不担心赵茹母女俩会再受攻击。
鼠类聪慧又胆小,如果发现同伴在某处死亡,短时间内不会再闯入攻击。
赵茹怕的直哆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南阮阮离开。
已经有人逃出来了,手里拿着菜刀、扫把等一类可以当武器的工具,抖着身子,慌里慌张的往车里钻,急着逃亡。
老鼠这种生物,就是平时看到也怕的厉害,更别提变异后会吃人的老鼠。
南阮阮挥刀再次杀了几只扑上来的老鼠后,一脚踹开了右边邻居的门。
屋里充斥着血腥味。
“别过来,别过来!”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把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电蚊拍胡乱挥舞着。
一只黑老鼠趴在餐桌上,嘴里咀嚼着什么,眼睛却死死盯着女人,伺机而动。
南阮阮大步上前,在老鼠机警转身那一瞬,用折叠刀把它钉死在了餐桌上。
近九年的末世苦没有白吃。
像这种刚变异,连一级异种都称不上的无级老鼠,她杀起来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见骇人的老鼠死了,女人蓦地松了口气,哆嗦着蹲下检查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受伤。
全然不顾自己那缺了好几块肉的胳膊。
她不顾,南阮阮却不能。
伤口表层已经发黑,再不处理,等到病毒全面侵入身体,大罗神仙也难救。
此时,白芬已经把自己的孩子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
见他一切安好,这才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南阮阮走到白芬跟前,从行李包里拿出一把干净的折叠刀和一瓶碘伏、止血药,以及一卷绷带。
末世前的她是一名护士,包里随身携带着这些东西,也不算太奇怪。
“芬姐,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南阮阮把刀消了毒,抬眸跟白芬说了声。
白芬缓过了劲,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南阮阮,点了点头。
要不是阮阮,她和儿子都得死在那老鼠口中。
南阮阮手起刀落。
在白芬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刷刷几刀把她伤口表面那层已经发黑的肉削了下去。
用碘伏给伤口消毒后,敷上止血药,最后缠上绷带,前后过程不超30秒。
这也是在末世里求生时锻炼出来的。
在末世里,一分一秒争的都是命。
生削血肉的疼痛让白芬的脸惨白如纸。
痛苦的呻吟到了嘴边,可在触及自己五岁儿子惊恐害怕的眼神时,又死死忍住了。
甚至强扯出一个笑,跟他说,“别怕,阮阮姐姐是护士,会把妈妈治好的。”
小男孩咬着嘴唇看南阮阮,怯怯的点了点头。
南阮阮冲他笑了笑,把没用完的东西放回背包,压着声音把先前和赵茹说过的话又跟白芬说了一遍。
白芬点头,“我知道了。”
“我之前不是打算搬家嘛,就租了一辆货车,这会倒是派上用场了,咱们开车去部队那里。
你给林哥发个信息,让他直接去部队那里和你们会合。”
国家的反应速度极快。
在第一波异种们攻击人类的两个小时后,以部队驻扎地为基础的避难所就成立起来了。
而距离他们这里10公里的地方,刚好有一个部队驻扎地。
虽然初期的避难所成立不到三个月,就在异种们的攻击下四分五裂。
尽了人事,天命却艰难,只能被迫分批带着幸存者们逃亡。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白芬他们而言,那里是最好的去处。
“阮阮...”
门口传来赵茹的声音,她背着女儿,两只手各拎着一个大行李箱。
南阮阮回神,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把折叠刀别到腰间,伸手接过了赵茹手里的箱子。
“赵姐,你跟我来。”
她带着赵茹母女往停在门口的货车走去。
把箱子放到货箱里后,打开了提前挂在货箱里的应急灯。
“赵姐,你先带着年年上去,等芬姐和小周周出来,咱们就离开。”
“哎!”
性格柔弱的赵茹已经把南阮阮当成主心骨,此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刻爬进了货箱。
然后把背上的女儿抱进怀里,乖乖地坐在平放的行李箱上,眼睛无神地看着外面。
剩余的黑鼠们已经因为同伴的死亡而暂时撤退了。
若不是雪地上大片的血色,和前不久还跟她打招呼,此时却已经成了一具冰凉尸体的邻居...
赵茹还以为刚才的惊心动魄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