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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着,嘶吼着,最后疲累了,她跌坐在地上,止不住嚎啕大哭,伸手摸着脸颊上的疤痕,气的浑身发抖。
双眸泛着猩红血丝,狰狞的表情十分骇人而又恐怖,只一眼就让人浑身发憷。
原本以为墨景琛一直是爱着她的,哪怕无数次的事情表明墨景琛喜欢慕浅,她也以为是玩玩而已。
可现如今,墨景琛居然把名下千亿资产转给了慕浅,要知道仅仅是过户的费用就高的惊人,更遑论千亿资产直接给慕浅了。
他……他就那么相信慕浅吗?
就不怕被慕浅抛弃?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站在婚礼台上的女人应该是她的,都是慕浅,慕浅那个贱人毁了她的一切啊。
乔薇很是痛苦绝望,不停地挣扎着,却最终面对现实,大受打击,崩溃了。
吱呀——
卧室门打开,倪珊珊走了进来,见到一地狼藉和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乔薇,先是一愣,而后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只是那笑意瞬间收敛,她走到倪珊珊的面前,很是心疼的关心道:“薇姐,你别这样,我看着你这样真的很难受。早上你派去婚礼现场的那些人都失手了。墨景琛和慕浅的婚礼上做了最强的安保设施,现场请了一千八百名保镖,可以说是苍蝇都飞不进去。所以……对不起,我尽力了。”
今天的宴会现场光是名流商贾就有几千人,加上各方面的服务人员至少有八千人参与,墨景琛的安保自然做到了极致。
“呵呵呵,还真是宠爱慕浅那个贱人呢,她何德何能啊!”
乔薇愤怒不已,抬眸的一瞬间迎上了倪珊珊的脸,气的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你个没用的蠢货,长了一张跟慕浅一模一样的脸是摆设吗,为什么今天跟墨景琛结婚的人不是你?废物!”
乔薇一度天真地认为,只要有一个女人长得跟慕浅一样,费点心思就能让墨景琛喜欢倪珊珊,结果倪珊珊一点也不争气,平白的在香江帝景住了一阵子,居然都没能靠近墨景琛,更别说跟墨景琛发生一丁点关系了。
重重的一巴掌打的倪珊珊头晕耳鸣,她保持着被打的侧向一旁的姿势,伸手捂着脸颊,尽管痛的火烧火燎的,她都忍住了。
今天的隐忍只是为了看见以后的乔薇更加的痛苦。
“对不起薇姐,是我没用。”
倪珊珊轻抿着唇瓣,泫然欲泣,“我知道我浪费了你在我身上花费的心思,对不起……”
是否是真心道歉,乔薇不知,也感受不到她的虚与委蛇。
乔薇绝望的坐在地上,半晌没说话,整个人好似被抽空了灵魂一般。
见她不说话,倪珊珊当即说道:“薇姐,接下来要我怎么做?慕浅那个坏女人抢走了你的男人,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真的打算坐视不理吗?”
“什么坐视不理?”
乔薇吼了一声,吓得倪珊珊浑身一颤。
她双手紧攥在一起,不小心肌肤划在玻璃渣上破了皮,溢出了血渍,她却丝毫不知。
起身,坐在了化妆台前,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看,忽而一笑,伸手摸着脸颊上的伤疤,“只要有我乔薇一天活着,我就会让慕浅生不如死。我现在所受的一切,我要让她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可是……墨景琛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给了慕浅,她现在越来越强大,我们怎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呀?”
她说话小心翼翼,在乔薇面前尽显卑微懦弱的姿态,让乔薇以为倪珊珊在她面前俯首称臣,而她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哼,就算她是亿万富翁,也总有疏漏的那一天。”
乔薇忽然不着急了,“我现在要做的是养精蓄锐。”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她现在也要重新开始,相信总有一天会让慕浅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对,对,是的。”
倪珊珊点头附和,“薇姐说的有道理,一定不能轻易放过慕浅,不能!”
她憎恨乔薇,更加憎恨慕浅。
以前觉得,如果以她的容貌能跟在薄夜身边就已经足够了,但今天得知墨景琛如此的深爱着慕浅,更是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慕浅,她忽然改变了主意。
觉得如果能以‘慕浅’的身份活在墨景琛的身边就更好了。
毕竟这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她,乔薇也不会弄得她家破人亡,更不会让她好好一张脸变成了别人的脸。
以至于现在每天照镜子看见自己的脸都觉得恶心,厌恶??。
……
有人欢喜有人愁。
墨景琛结婚,盛世婚礼,惊动国内,无数人为他们点赞祝福。
却有一人做不到。
那就是薄夜。
别墅内,他席地而坐在落地窗前,地面上横七竖八摆放着乱七八糟的空酒瓶,他则喝的晕晕乎乎的倚靠在玻璃窗上。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时而出现墨景琛跟慕浅在一起的一幕,时而画面切换,变成他跟慕浅在一起的一幕。
除了男主变了,所有的场景都未曾改变。
准确的说,在植入一部分不属于他的记忆之后,他出现了记忆混乱,将自己代入了墨景琛,把墨景琛跟慕浅在一起发生的一幕幕当做他跟慕浅在一起发生的事情。
那种感觉痛不欲生,让人生不如死。
尤其是当他得知慕浅跟墨景琛结婚之后,整个人更加的崩溃,更加的绝望伤感。
那种滋味没有人能够体会。
“浅浅、慕浅、阿浅……”
他闭着眼睛呢喃着,整个人颓废消沉。
吱呀——
房间门打开,一人走了进来,见到坐在地上不复往日帅气的男人,心骤然拧在一起,痛的窒息。
“薄夜?”
她唤了一声,走到薄夜的面前,蹲下,伸手晃了晃他的肩膀,“薄夜,你醒醒?”
一声呼唤,男人醒了过来,“阿浅?阿浅?”
他嘟哝着呼唤了几声,微眯着眼睛,定睛一看是潼南,他布满希冀的面庞瞬间沉了下来,伸手推搡着她,“出去!”
被他一推,潼南摔了一跤,跌坐在地上,却气的不打一处来。
“慕浅,慕浅,又TM的是慕浅,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了那个贱女人啊?”
这个世界上大抵没有另一个比她更加憎恨慕浅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