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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心里很清楚。”
夏看着眼前亮起的空间魔法阵说：
“目前我只是突破了一些障碍，离真正掌握这东西还差了很远。”
她说的是事实，技能栏里的图标现在依旧是灰色，说明她还没有正式获取这个技能。
“你现在又犯了盲目悲观的毛病。”
吸血鬼少女曲起手指，轻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
“你才入门了几天？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进步神速了，难道你还真想一下子就变成空间召唤师不成么？”
“那是什么，一种职业吗？”
夏从没听过这个名称。
不过只要和‘职业’这东西沾上边，也就意味着多了几次转职的可能，所以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因为哪怕是经验值只能撑到3转，也是3次挽救自己生命的机会。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温蒂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感慨的答道：
“一般的召唤法术，其实就是把相同世界的生物传送到自己身边来，可能这个生物离你很远，远到相隔千里；也可能它就在你的附近。”
“比较特殊的召唤，例如亡灵召唤，和你刚学会的元素召唤，它们都是从另一个世界……或者说异空间内召唤出强大的下仆，来为你战斗，供你驱使。”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它的种类么？”
“我首先要向你道歉。”
吸血鬼少女看向了她，血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歉意：
“其实之前的我话有误导的成分，召唤术就是召唤术，虽然里面利用了空间法则，本身却仍然只是一个借助别人力量的手段；并不是和空间魔法有很多牵扯的东西。”
“你是想说……”
夏隐隐感觉到了她想要说什么。
“一旦遭到限制，不管是人为的规则，还是在禁魔领域这种特殊的环境下，召唤师们就只是一些弱小的废物而已，召唤出来的东西还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背叛和反噬。”
温蒂毫不留情的批判了召唤职业：
“我告诉你这个方法，是想让你把注意力集中到空间变化的那一瞬间，也许能够得到某些启示。”
她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趟，说到：
“但是没想到你居然领悟了一个完整的空间召唤阵……这种几率比让一个天生的魔法废物，去成功施展一个超出他能力数段的高等法术更低，但你却做到了。”
“啊哈，啊哈哈……”
夏有些汗颜的挠了挠脸颊，不知道这个到底是夸奖还是讽刺。
“维持一个稳定的能量通道是很难的。”
温蒂的神色倒是没有嘲讽的痕迹，而是很认真的说到：
“爱葛妮丝已经算是吸血鬼中的天才，而且魔法基础打得很好，性格也很坚韧刻苦……但是她努力了那么久，地狱门却仍然只是一个持续时间很短的临时通道，而且随时可能暴走。”
“可是我这个魔法阵虽然能够保证稳定，却不能说是成功的。”
夏愁眉苦脸的说：
“那些元素可以用取巧的方法来一点一点慢慢收服，但是中间的圆形法阵太危险了；即使我按照你说的去做，在启动空间通道之前避开了那些灵魂波动强劲的区域，但实际操作的时候依然可以感到令人心悸的气息锁定了我，每一次都是如此。”
“我不知道你说的瑟西娅是谁。”
吸血鬼少女回答：
“但如果是和你那两个使魔相同层次的神器……对方能够将它奴役，并且侵蚀了它的意识，那么这个奴役它的家伙很可能就是那个空间的神。”
“神？”
夏震惊的问道。
“不然的话，它不可能拥有这种结晶。”
吸血鬼少女把一颗细小的黑色结晶摊在了掌心，即使在阳光下也可以看到它在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这是绝对不应该在现实世界出现的东西……即使能够偶然在某些上古遗迹中找到，数量也绝不可能太多；可是在那个空间却随处可见，我们每次偷偷将传送阵打开几秒钟，就可以从里面捞到大把。”
“说实话，它的特性，和储藏的精纯能量，让我想到了一种假设。”
吸血鬼少女把结晶握在手里，吸取了一部分能量，她的整个身体立刻笼罩在了一层红黑的光芒内。
“那就是魔力之源……”
温蒂缓缓打开了手掌，这枚结晶看上去几乎没有变化，她身上的魔力波动却强大了一倍。
“这个是不可能的啦。”
夏笑着把艾琳喊到了身边，摸着小萝莉的脑袋说到：
“在巨人之王的记忆里面，魔力之源里面的晶体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不信你问艾琳，她从来没有记错过事情。”
“主人说的没错。”
艾琳得到了她的允许，开口说出了自己当时看到的秘密：
“魔力之源里面一共有3种结晶，分别是乌黑，苍白，萤蓝；最深处的结晶是乌黑色的，蕴含的能量最为丰富，其次就是苍白的结晶，而萤蓝色结晶最弱。”
说到这里，她飞到了吸血鬼少女的身前，从裙子里拿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黑色晶体，和温蒂手中的进行了对比：
“但即使是能量最少的萤蓝色结晶，也比这种晶体要强得多，而且两者能量的特性也有所不同，我可以感觉的出来。”
“看来你和你的主人隐藏了不少情报嘛。”
温蒂对丝特芬妮从来都是捉弄和欺负，对这只充满元素本源气息的小萝莉却友好了许多，只是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不过，我就相信你的话好了。”
“我稍微出去一下，你继续在这里研究吧。”
吸血鬼少女突然一闪身，消失了踪影。
“她不会是生气了吧。”
她走了之后，夏和艾琳悄悄交谈着：
“我记得吸血鬼温蒂的心眼很小的。”
“应该不是，主人。”
艾琳小声说道：
“您之前让我一直关注身边人的状态和习惯，我觉得她应该是去厕所了，因为温蒂本人已经6个小时没有（哔—）了。”
因为某人的要求，神器萝莉们说话时遇到这类字眼都会自动屏蔽掉，和当初光网上的敏感词过滤系统差不多。
“咦，主人。”
艾琳突然奇怪的问道：
“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您上厕所……”
“行了，快点去找雪茜吧，她应该已经等急了。”
夏在她的头上“啪”地拍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提问：
“还不快去？这是命令！”
艾琳捂着自己脑袋，莫名其妙的向外飞去，不知道主人到底在发什么火。
“这个没常识的小家伙，这种尴尬的问题也问。”
夏暗地里呼了口气，开始埋头继续自己的计划。
什么计划？
——当然是尽快从空间魔法阵里面获取黑色结晶了！
如艾琳所说，这种晶体甚至还比不上魔力之源中最弱的萤蓝色结晶，但那只是比较的对象层次太高了而已。
这东西放到现实世界中来就是奇迹，就算比水晶核心里蕴含的神力稍微差了那么一点，但胜在它是一种纯粹的能量，任何人都可以毫无障碍的吸收。
“我正发愁魔晶被丝特芬妮拿走了太多，有些不太够用呢，现在就来了更好的代替品。”
她有些欣慰的想到：
“有了这些东西，我可以给魔晶充能，用来支撑数量不足的问题……啊！！”
她突然叫了一声，从桌子旁边跳了起来。
——既然是这么精纯的能量，那么能不能给时空戒指进行补充呢？
“我虽然还不能说是掌握了空间魔法，但是不代表我不能使用它啊，因为我还有这枚戒指在！”
她把戴在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到了黑色结晶上面。
其实原本她只是起了试一试的心思，并没有抱着太多期待。
但是两者刚一接触，就发生了激烈的反应。
那枚戒指突然悬浮到了空中，像是一个飞碟那样在上方盘旋，开始吸收黑色晶体中的能量。
这种吸收速度十分可怕，能够让吸血鬼少女用上很久的晶体肉眼可见的缩小了下来，没多久便变成了一堆粉末。
“嘶。”
一声轻响过后，夏就看到温蒂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死死盯着桌子上的粉末，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现在已经习惯了她的神出鬼没，也没有在意，把戒指收起来笑着说道：
“怎么样？我还是很聪明的吧。”
“不，简直是蠢透了。”
吸血鬼少女视线没有转移，依然盯着桌子：
“不仅是你，还有我。”
“……为什么这么说。”
夏走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看向桌子上的晶体残余物，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这些我们觉得像是宝贝一样的黑色结晶，实际上只是一些被吸收后的残渣而已。”
吸血鬼少女叹了口气，神色说不出有多懊恼：
“怪不得魔法阵对面那个家伙会任由我们偷取它，因为在那家伙的眼里，这些东西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不可能吧。”
夏一脸怀疑的说到：
“那家伙也就是力气大了点而已，远远没有达到我们无法抗拒的地步，如果它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早就冲破空间壁垒将大家一网打尽了。”
“呵呵，你以为突破空间那么容易么。”
温蒂嘲讽的笑道：
“别忘了，新大陆也在神之屏障的内部，即使十三法神目前不在这里，还有其它厉害的神灵在；就算对方已经支配了那边的世界，强行突破空间壁垒也会造成损伤，而且过来还要受到规则的压制……运气不好遇到魔女和太古之龙那样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