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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清白世子险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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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开落到嘴边的花瓣,宗寥继续说道:“你故意在此等我,又擒住我,想必是知道我是谁,平时什么样。不用说你应该也看出我早就不是个干净人了,说不定还染了些不知名的花疾。

    况且,本世子已经对男人不敢兴趣了,过段时日就准备娶妻生子,脱离这种被人指指点点的异癖圈,你要我的身子也没甚乐趣,不好玩的。听世子爷一句劝,阴阳调和才是正道。对了,这句话还是太子姐夫刚刚劝导我的。你放开我,咱们就当今天没发生过这档子事好不好?”

    她一张不点而朱的月牙形唇瓣在徐徐落下的花雨里一张一合,滔滔有词,胡言乱语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魅惑气质。

    光看她翕张的嘴,就让人心血翻腾。目光下移,一些粉白色的花瓣驻留在红色衣襟上,今日她穿的一身皦玉色红色锦边交领长袍,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一眼就能看见的柔润剔透的耳部轮廓,就只瞧得见颈部雪白的肌肤,可见她仰起的脖颈上似乎男性特征并不明显……

    南宫述脑里闪过一丝“他”难道不是个男人的想法,但很快那丝没有根据的想法就消失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单凭这一特征,是否就能判定一个人的性别。皇嫂家的这个侄儿打小就地上跑,天上蹿,没有一天安分过,平时打起架来比爷们还爷们,怎么可能不是个男人?

    南宫述无法说服自己。

    可自从被此人索吻后,南宫述就日夜难眠,脑里梦里不断闪现这小侄的样貌,将他死灰一样按部就班的生活扰得一团糟。

    强忍着悸动不抑的心,他狠咬住嘴角,克制自己不去吻上那诱人的唇瓣。

    将人以闪电般的速度转了个身,他颀长的身形就把人覆压在树干上,拽住她双臂抱着树,扯过她宽大的袖子环着树打结。

    撤去遮挡的眼睛慢慢能看清眼前事物,然而宗寥却无法看到非礼她的人。

    南宫述系着袖结,下巴抵在宗寥头顶,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这样的姿势下,宗寥一整个都被他拢入了怀抱里,别的不知道,但凭如此被他环住的感觉猜测,此人身高比一般男子还要高许多,体型却不那么壮实,甚至还有点单薄。

    扭头相看背后之人无果,宗寥便就只好放弃了,双手被迫紧紧抱着大树,自然下垂的眼眸看到了精致素雅的灰色广袖间一双修长洁白的手。

    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白皙无暇,细腻如玉,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简直比后宫的娘娘还保养得好!

    就此亲近到能察觉对方衣衫下温度的姿势,还有抵至后腰上的异物感,她脑里乍然冒出两个想法:

    他将她捆绑在树上,要么就是单纯的不想让她看见他的样貌,要么就是想以这个姿势侵犯她……

    那还真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完了,完了,怕是要失身了!

    不仅可能失身还会暴露女扮男装的事实,刚来到这个世界短短几日,难道要这么被玩死?

    还是以最耻辱的方式!

    狂奔的小鹿蹦哒得宗寥的心颤抖着地疼,她不允许!

    “大哥,我求你了!我真的不好玩,还很脏。你应该也听说了奕王揭我棺材盖的事吧?”宗寥哀求。

    听见“奕王”二字,南宫述停止动作,似是对她的下文有了兴趣。

    见他不动,看来是话到点上了,趁热打铁宗寥赶紧把话说完:“你说我当时死都死了,他为何还来找我一个死人麻烦?还不是因为人人都说奕王殿下虽是男人却娇美赛仙,本世子又有断袖尊号,就想霸占他振振雄风。

    这不,有一回逮着时机,我便给那娇滴滴的小皇叔喂了情药,强迫他在身下承欢,那料爷我会把花疾传染给了他,他从此恨我入骨又不好公开讨债,所以才会在我死后来我棺前闹事,想于大庭广众下鞭尸我报仇……啊……”

    如果不是当事人就在,她编造的事件经过听起来还真有理有据。

    听不下去她的胡说八道,南宫述气得用力把她往树干上再挤压,力道之大抵得她本就裹得难受的前胸阵阵发疼,蹭到粗粝树皮上动无可动的脸也生疼。

    前后夹击的窘迫处境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南宫述把她长袖打成个死结后,迅速收回了手,长眉挑起一抹不屑意味,嗤鼻怒瞪了她后背一眼,广袖“刷”地一甩,眨眼消失在了僻静无人的深院墙角。

    天好地好,终是逃过一劫,没有莫名其妙失去清白。宗寥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是吉星高照。

    等她慢慢解开死结,捡起掉落在地的御墨走出宫门时,卫尉正要落锁。

    鸡狗都要歇了,只有她还要去给那变态王爷送墨。

    更加令人无语的是,皇帝说的顺道根本就不顺,云安侯府坐落于城东的霁明坊,而奕王府则是在城西偏南九涟山的傍山别苑。

    两地相差二十多里,车赶快点也得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到。

    听说要去给奕王送东西,斜雨和飒风皆是一副难以描述的表情,但看自家世子爷一上车就一脸愠郁,衣衫和发丝都有那么一点点不整,想她是反抗无果,还受了气,察颜观色的下属也不好多嘴。

    寒辉倾洒,夜色浓稠。

    皇城西南方草木婆娑的九涟山下,占地宽广的一座豪宅灯火通明,东西南北的楼阁屋宇参差错落,相映成画。

    玄瓦盖顶镂画朱扇的寝殿里,奕王南宫述双臂舒展,白净貌姣的侍仆低眉垂目为他褪去一身淡雅灰衣,换上曳地的青色寝袍,束得一丝不苟的发束也放散下来。

    遣退多余侍仆,南宫述坐在宽大的铜镜前,眼眸微阖,贴身侍卫净手后拿来头油小心给他抹上,既而用质地温润的玉梳为其缓慢篦发。

    “白挚,你从小跟在本王身边,知道我喜好行为,可能看出我最近有何不同?”南宫述有气无力,恹恹慢语。

    “王爷自来性子温平,深居简出,喜怒不形于色,卑职并未发觉有何异常。除了……除了对云安世子有些厌烦……不喜欢外。”说到云安世子,白挚的话音渐渐降低,就怕触动主子的逆鳞。

    厌烦?南宫述懒懒抬起眼皮,眸底闪过无人察觉的自我怀疑,“本王什么时候厌烦他了?”

    “王爷近两年来不是与云安世子频生冲突,处处盯视他吗?他明知司臾公子是您的朋友,还时常跑沉香楼去纠缠不休,仗着自己拳脚一流又有皇后娘娘和陛下偏宠,从来不把您这个长辈放在眼里。王爷今日这话,难道是想宽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