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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神秘仙姑功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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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神对视的时间里,宗寥发现自己对南宫栩的了解比对南宫述的多太多。

    也因此,宗寥很不明白,为什么她跟南宫栩的关系无人谈论,倒是与南宫述那点龙阳之说被传得沸沸扬扬。

    同时,宗寥还发现自己虽与南宫栩关系不合,却是不怎么讨厌对方。据此前皇后的分析,南宫栩是与太子对立的一号权敌,其威胁比南宫桀大。

    宗寥看着他,感知他与自己从前的关系,觉得此人为人处世或比南宫桀好一点,就南宫桀那种爱挑衅别人的性子,看见甚想揍一顿。

    两大党敌一对比,丰神俊朗的南宫栩就比剽悍威武的南宫桀顺眼多了。

    对视过后,宗寥便把只有自己知道他的某一件事挑出来,秘密说与他听,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再结合他的年庚、性格为他杜撰了一份独一无二的人生运程表。

    南宫栩拿着宗寥写给他的运程,两眼发蒙。

    那纸上写的字如蝌蚪般密密麻麻,横竖撇捺都看不懂。

    南宫栩看向宗寥,问:“仙姑所书是何天书密语?在下怎么一个字也看不懂?”

    宗寥道:“公子刚刚说了不求,让贫道随便算,你手中密文,便是我为你算得的一生运势,你既不想知,就将此天机存放好。”

    南宫栩语凝,他身为在朝理政的王爷,协助皇帝管理一国诸务,散班后常有到乐馆放松的习惯。

    今日也如平日一样,单纯是来沉香楼听听小曲,却是老远就看见沉香楼门前拥堵了一堆凑热闹的人。

    他在人群后方听到有人算一卦就要收五枚金叶,立时就警惕了起来,这才拿出身上金叶,意欲试探要价奇高的“仙姑”是哪方神圣,竟敢在天子脚下装神弄鬼。

    原本南宫栩已做好了要将江湖骗子拿去官衙受审的打算,始料不及的,这位看起来年轻绝尘的姑娘还真有几分本事,竟然能窥见他与云安世子所发生的过往,且她说的事,除了宗寥和他自己,绝无第三人知晓。

    南宫栩看着手里的纸笺,不得不信此人是真有本事,他沉思着,手里的“密文”慢慢扭曲变皱。

    良久,他又掏出五枚金叶放到桌上:“仙姑可能为在下重占一回?”

    看着桌上灿烂耀眼的十枚金叶,宗寥眼睛里不禁都闪动起来光芒,像这样随便讲两句话就能挣普通人几年都不到的钱,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

    只是她如今缺的不是钱,是命。

    凝思半晌,宗寥脑里突生一妙计,把一部分的金叶推回去,她半阖眼眸,神神叨叨:

    “运既是命,命的好坏皆由运主导。贫道方才已施法窥视过了公子的气运,又书在了这玉笺上,本就是泄了天机,损了修为,若再占上一回,不仅会损坏你的气运,就连本道也会遭反噬,受天罚。不可,不可。”

    南宫栩看着姑娘冷然眉宇,心中焦灼,心想自己气运已经够差的了,再损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他也不能让一个姑娘因自己而遭遇不测灾祸。

    捏着那张纸,他试探着问:“既是如此,可否请教仙姑,在下手中密文可有解法?”

    宗寥闭上眼睛,不将神色暴露于他人的视察之下,琢磨了好一阵,才悠悠开口:“公子今日的时间到了,若有问题,明日此地,你等着便是。好了,公子且回吧。”

    南宫栩忍不住又打量眼前神秘非常的女子,女子声音清越,姿态沉稳,一身素净白衣穿在她身上,清凉得仿若苍松针叶上一朵雪,纯洁高雅,不可亵渎。

    真诚地揖了一礼后,南宫栩转身退出人群,他身手矫健的侍卫退一步回来,倏地捞走了桌上另五枚金叶。

    宗寥拾起余下五枚金叶,交给斜雨,淡淡道:“本道今日已结得所需上清童子五枚,接下来若有要占运的……免费。”

    话音未落,人群瞬间沸腾,有了南宫栩豪掷千金试过了水,还试得很满意,群众一扫方才对宗寥的质疑,个个跃跃欲试。

    无人得见到后方,南宫栩的脑袋嗡了一下,脚步一滞,几欲当场喷血。

    “王爷,您没事吧?”侍卫问道。

    南宫栩哭笑不得,喘顺了气才道:“本王今日算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吗?”

    侍卫道:“那妖女莫不是在戏弄王爷?是否要属下将她抓回去审问?”

    南宫栩未应允,干巴巴地笑了一笑:“这了若仙姑还真是个妙人!”

    迈进沉香楼后,南宫栩便吩咐侍生重新安排了一处临街的雅间,窗棂半罅,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享受着乐师吹奏的悠扬笛音,浅嘬清茶,居高俯视着楼下被人潮环在中央的白衣女子,嘴角一直没再放下来。

    那号称了若的姑娘,她的一举一动在南宫栩看来,似乎有着神秘的吸引力,尤其是她那半遮掩起来的面容,更是无时无刻不牵动人内心深处的探知欲。

    钩月欲沉,夜风裹挟几许寒凉掠拂裙裾袖角,宗寥仍坐原处

    两个时辰,她相看了近五十人,其余未排上机会的,只能劝说他们明日再来了。

    一番相面下来,收获颇多,腰背也颇酸痛,看着逐渐清冷的大街,次第打烊的店肆,宗寥揉了揉颈,吩咐斜雨道:“回去了。”

    好一会儿,宗寥也没见斜雨动起来,抬眸一看,小道童正拄着手里的旗杆呆呆看着她。

    宗寥起身走到她面前,歪头盯她:“看什么呢?”

    斜雨的视线还停留在宗寥刚才坐的位置处,木讷道:“世子爷,您什么时候学的算命,奴婢以前怎么不知道?”

    说话时,她一动不动,像原地雕成的人偶。

    “小场面。不必惊讶。多看几本书,你也会。”宗寥淡声,心里却偷着乐,不用照镜子,她也能感觉自己身上现在一定是闪着光的。

    斜雨掩唇打了个呵欠,“嗯……算了吧,有些饭不是谁都能吃上的。您精力可真好,免费给那么多人看相,图什么呀?”

    “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奴婢只觉得好困好冷。明晚我们还来吗?”斜雨问道。

    宗寥轻声细语:“明晚有人要请我吃饭,如何能不来?说不定明晚又能再挣五金叶呢!”

    “咱们云安侯府又不缺这点钱。”

    宗寥笑:“府上的钱有账房管着,你们平时也领不到多少吧?但是世子我挣的你们可以拿去随便花。”

    闻言,斜雨眼睛一下亮了:“世子的意思是说这金叶子都给奴婢了?”

    宗寥但笑不语。

    “你是准备在此过夜?你不走我可走了。明日还得去太学念书,世子命好苦啊!”

    说到此,宗寥有点郁闷,二十多的人居然要返回去读书,想想脑袋直接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