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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美人如药摄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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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自南宫述进屋后,白挚就暗暗把主子的一举一动听在了耳里,当他听到我好想你、登云履、衣裳、不用抱、以及南宫述被索吻时小声的闷吟等等后,他就明白了邀约南宫述的人是宗寥无疑。

    同时知道了宗寥不仅送空白信件捉弄南宫述,还故意穿女装来开他玩笑,还问他好不好看?

    待听到南宫述说好看时,白挚差点没背过气去,心道那晒得黢黑发亮的世子能好看到哪里去?还是穿女装的!不吓死人就不错了。

    恋爱中的人果真是没有脑子!

    白挚感觉自家主子必然是相思成疾,大有不治之势。

    莫说宗寥穿女装了,即便是她蓬头垢面,满脸胡茬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会觉得是可爱极了吧。

    长此下去,白挚感觉自己可能会被这傻主子气死,他想换职的欲望愈加强烈。

    但听二人就将出来,白挚赶紧把目光侧开,垂目候着,生怕一身女子打扮的疯世子伤害到他的眼睛。

    候命门外的侍生听见宗寥和南宫述的脚步渐近,立时上前启门,他的动作柔雅恭谨,不似一般奴仆的卑微,将时间、距离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楼主。奕王殿下。”侍生长揖。

    宗寥对他微笑,“我与王爷准备往阁楼长叙,你去准备一下。”

    “诺。”侍生先一步离开,随即又传人来收拾屋子。

    宗寥站在门槛内,正了正腰板,挺了挺胸,微扬起下巴,预备端出副优雅仪态走出去。

    南宫述提步将出,不经意间便看见了她挺拔的胸脯,侧面的视角似乎更显她曼妙曲线。

    只一瞬间,他耳尖即染一层赧色。

    褪去外袍丢给白挚,南宫述道:“我抱你吧。”

    抱之一字飘到白挚耳朵里的刹那,他脑子“嗡”地响了一下。

    为爱犯傻的主子竟痴爱一个男人痴爱到想要时时抱在怀里的地步?!

    情深不寿啊,王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大伙劝你去抢皇位时都没见你这么积极过,现在居然为了一个行为怪诞的疯癫世子在此低三下四!

    真是没救了!

    白挚忧愁不已。

    很是无奈地缓缓抬头,他倒要看看为爱魔怔的主子眼下是个什么痴傻模样?

    再看看那个让主子苦苦想念了一个月的顽皮小世子今日作的什么妖——打扮的什么惊悚鬼样子来调戏……呸……来戏耍他家矜贵傲娇的王爷,竟能教身份尊贵的王爷放低姿态去求抱抱?!

    太诡异了,她不会是悄悄给他家王爷下药了吧?

    胡思间,白挚的视线里慢慢映出两袭颀长身姿,目光落定的瞬间,他的注意力不由己地忽略过俊美无俦的王爷,目光迅急便锁定到王爷身侧的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身上。

    但见那女子雾发高绾似飞天仙女;明眸流盼若深海珍珠;似笑非笑一朵丹唇宛如盛春绽放的桃花;一袭白里映红绫罗裙衬尽窈窕淑姿……

    袖裾未动,即有万千芳华袅绕其身体周围。

    有那么一瞬间,白挚觉得自家主子配不太上此人间绝色,但下一瞬,他又觉得,像这样超凡脱俗的美人除却同样姿容绝艳无双的奕王殿下,又有谁能与之相配?

    抱好南宫述的大裳,白挚趋步上前,盯着宗寥呆呆打量了片刻,问道:“你是云安世子?”

    没大没小!南宫述垂着眉眼,冷冷地瞥着他,也不说话。

    像这种将会艳惊四方的场面他尤想观之。

    瞧着白挚那两眼迷瞪的傻样,宗寥玩性高涨。

    压了压嗓子,宗寥娇柔作态:“这位小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奴家只是奉司臾公子之命暂管这沉香楼的无名之辈,不敢与世子那样的大人物混作一谈。”

    白挚挠挠头,不知所以:“你若不是云安世子,那为何王爷会想要……”

    “想要什么?”宗寥嘴唇微动,想笑,又道,“你是想说他为何想抱我是吧?”

    白挚点头。

    宗寥道:“小公子好奇怪的问,你家王爷是个正常且成熟的男人,当然想抱我这样姿柔体软的女子啰,怎会想抱那威武壮实的汉子?”

    说话时她体态优雅,音色柔媚婉转而不风情,一举一动间端得是江湖人的飒朗,是可以执掌一方重务的大家风范。

    白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此女的眉眼样貌分明就是宗寥的长相,而且他方才也听到过她说她如何如何变白了的话,只是他无法想象,一个男子再怎样精心打扮,也不可能会如她这般……比女人更像女人。

    白挚试探着道:“世子别逗小的了,我家王爷轻易可不会抱别人,你若不是云安世子,他连你的袖边都不屑碰,更别说抱你了。”

    南宫述瞥着自家那傻孩子,脑壳突然疼痛不已,眼睛也疼,一张老脸不知该往何处放。

    心道死小子平时挺机灵一个人,居然把他的脸丢得这般没水平!

    暗自叹息。

    南宫述正欲呵斥他退下,宗寥提前开了口:“小公子若要找云安世子可入内去寻,奴家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述郎,我们走。”

    喜提“述郎”一唤,南宫述也不管白挚了。

    挽上南宫述手臂,宗寥小腰一扭迈出门,给白挚让出路来。

    “你这鞋不好走,还是我抱你吧。”

    “叫人看见。不劳了。”

    “有何妨?我风流名声在外……”

    ……

    两人唧唧歪歪走出老远了,白挚还傻傻愣在原地,可劲挠头。

    不死心的他真往屋里去瞧了一圈,见屋里空无一人后,他才后知后觉地相信那个秀色掩古今的女子就是宗寥。

    “那个……王爷……”白挚急急跟上逶迤闲去的二人。

    闻白挚跟近,宗寥故意与南宫述嗟叹:“你家那小公子最近脑子好像不太聪明,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该当如何?”南宫述顺着她的意问,陪她逗耍白挚。

    宗寥道:“阿姑养的一株食人猪笼草近来有些萎,我想……”

    “你让我抱你上楼,我就把人给你。”南宫述迫不及待地说。

    白挚听着,蓦然有些委屈,心说我把脑袋挂裤腰上尽心尽力服侍您好些年,最后这条命竟是用来换一个让你费力费腰的抱?!

    白挚无语,生死看开。

    在楼梯口停下脚步,宗寥看着南宫述,忽然神情认真地问:“从相见到现在,你一个问题都没有问过我,你就……对我一点疑问都没有?比如我这沉香楼楼主的身份,还有……”

    宗寥犹豫,有些话她不知该不该说。

    南宫述道:“不重要了。”语气深沉、温和。

    见到了你之后,一切都不重要了。南宫述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