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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尹将视线落在王老二的身上,“人家不认,你可有什么证据?”
王老二被京兆府尹的这样一句话才是将魂给叫了回来,回了神儿,道:“大人,家父死得可怜,大人一定要给草民做主啊——”
王老二在地上邦邦磕了两个响头,刚才被皇上的到来给吓傻了的魂儿是彻底回来了。
王老二虽然害怕,但是既然都是已经到了这里了,也没有给自己退缩的机会了,还不如继续往前呢。
只能说这王老二到了这个时候也算是有胆识的了,但是换句话来说也实在是没有眼力见儿了,若是他真的在这个时候便收手了,怕是这之后的结果还不会那样惨。
堂上楚宁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骤然间凌厉了起来,望着那王老二,王老二似乎是有所察觉,朝着楚宁喻的方向看了一眼,还不等他看到什么就赶紧低下脑袋,这皇帝的面容哪里是能够随意瞧见的?他虽然是在底层生活的人,但是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京兆府尹被这王老二嚎得脑袋疼,赶紧叫停了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米是在空阁里面买的?”
“这……这还需要什么证据?我在哪里买的还不是确凿的吗……哦,对了,有人看见了,我前天去过空阁的。”王老二道,京兆府尹道:“来啊,将人给我带上来。”
有衙役将人带上来,那人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目光不自觉落在堂上的楚宁喻的身上,咽了一口唾沫,赶紧将目光落在了地上。
“你可曾见过王老二在空阁里面买米啊?”京兆府尹问道,那人点了点头,“见过……哦,不,没,没见过……”
“你这是什么话?明明你就是看见了的,当日还有不少人呢,你可别冤枉我!现在皇上在这儿呢,你不能这样的……”听到那人临时变卦,王老二不高兴了,赶紧道,还一边给楚宁喻戴了一个高帽子。
可惜的是如今的陛下可是一个明君,怕是从他上堂开始便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人想要欺骗楚宁喻当真是一个十分愚蠢的做法了。
“你别乱说,我只是见到你去了空阁而已,但是转悠一圈有没有买米我可没有看见的啊。”那人说的倒是也是实话,他却是只是瞧见了王老二在店铺里面而已,但是买没买就没有人知道了。
事实上若是换做了另外的案子,或者说近日楚宁喻没有坐在这里,那么这个人怕是会十分坚定地说王老二却是是去了空阁买米的,但是现在,皇上明显是来给余笙站台的,谁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生怕被皇上认为是跟王老二一伙儿的,便是赶紧撇清楚关系。
“哦,那就是说没有人证明你那米是在空阁里面买的了?”京兆府尹问道,觉得今日这事儿算是简单了,只要没法证明是从空阁里面买米,虽然不知道这杀人的是谁,但是至少梁氏的嫌疑就没有了,至于真凶到底是谁,到时候再查呗,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京兆府尹绝对相信只要将梁氏安全摘了出去,那陛下便不会多在意这背后的结果,到时候朕找不到随便找个人顶罪也是不错的。
王老二有些慌张了,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人,气不过的时候还伸脚狠狠踹了一脚那人,“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你明明是瞧见了的,怎么能够临时变卦?”
王老二本事跪着的,这一踹便是整个人也不稳了,当下便是跟那人滚成了一团,余笙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免得别这两二人给牵连到。
刘恒在后面捂着脸,心说这案子到现在,连皇上都出动了,结果这第一步便是卡住了,想想那王老二也真是废物,皱了眉站了出来,“大人,我可以作证。”
莫启正是攥着那刘恒呢,感觉到他想要站出来,本是想要拦着的,结果就看见堂上站着的余笙和楚宁喻都对自己轻轻摇了摇头,莫启便将手松开了,这才是让那刘恒站了出来。
京兆府尹很想要上前去抽一巴掌这刘恒,明明平时看上去也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是这样糊涂呢?暗自皱眉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参与这其中,可是刘恒哪里愿意。
且不说那新仇旧恨,今日楚宁喻当面来给梁氏撑腰,若是今日当真是被梁氏胜了,没有将那梁氏“绳之以法”,那么之后的日子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悲惨了,这粮食行业怕是再也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自己花了这样长时间才总算是将这粮行给做到了这样的地步,结果被这个横空出世的梁氏就给全部抢了过去,这换做了谁都不会开心的啊。
京兆府尹给刘恒使了半天的颜色,结果那刘恒没有半点动静,倒是堂上的楚宁喻瞥了他一眼,当然那了京兆府尹那是专注于跟刘恒打眼色,是完全没有瞧见的。
眼见着刘恒没有半点儿理会自己的意思,甚至还愈来愈上前了,走到了王老二边上轻轻踹了一脚地上和人打成一团,在堂上公然耍流氓的王老二,一边对着京兆府尹行了一礼,笑嘻嘻道:“大人,我可以作证。”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京兆府尹怎么也不好说什么了,便是轻咳一声,“既然如此你便说说你那日都瞧见什么了吧。”
“我那日瞧见王老二去买米,但是王老二非要嫌弃那外面的米不干净,一定要去里面的仓库里面拿,之后人家拿了米,这才是给了王老二的,不知道是不是空阁的人生气了,对那米做了什么手脚。”
刘恒这明显是在内涵空阁的人动手脚,这样一说空阁是完全有动机,也有机会下毒的,这也算是证明了为何其他的人吃了没事儿,就是那王老二的父亲吃了死了。
这样一说外面还真是有人相信了的,毕竟当时确实也是有挺多人听到了这一段对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