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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照着你的尺寸做的,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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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徐卓锡就从包里拿出一个5l的塑料瓶,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倒进一个一次性纸杯里,再把那个纸杯放到饮水机下面的储物层。又拿出一架微单放到门边的玻璃书柜里,镜头正对着待客沙发的方向,按下了录像键。然后才坐回办公桌前,打开学生会的校庆企划来看。

    二十多分钟后,林稚虞敲门了。

    这间办公室是研究生院学生会的办公室之一,基本上是徐卓锡这个会长在使用的,所以林稚虞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其他人。

    “学长。”他在门口叫了声,徐卓锡对他一笑,指着会客沙发道:“坐。”

    林稚虞之前也来过好几次,本来不该拘束的,可他前天才撞见徐卓锡的糗事,还得知徐卓锡即将跟林鹭妍订婚,心里就有点别扭了。

    不过徐卓锡叫他过来是说校庆的事,他也不好拒绝,便坐了过去。

    徐卓锡把企划案放在茶几上,翻到了林稚虞负责的那一部分,又去饮水机那拿了刚才的纸杯倒水,放到了林稚虞手边。

    “我早上跟林绘确认过,她说你借了5号雕塑室一周,但是实际上你只用了两天。”徐卓锡指了指企划案上的四个雕塑绘图,继续道:“你之前手受伤所以把四个减到两个这点我能理解,但是你现在这个出勤率,会不会影响到剩下两个的完成?”

    林稚虞也猜到他想问的可能是这个,所以在过来之前便先去雕塑室把那两个作品拍了照。徐卓锡接过他的手机来看,这两个作品都是想要表达“飞跃”这个思想的抽象体,很符合方州美院校训的核心思想,完成度已经很高了。

    徐卓锡放大图片看细节,其实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他故意看得很慢,不时地蹙蹙眉头,在林稚虞问他是不是有问题的时候也不说话,气氛就显得有点压抑了。

    林稚虞刚才是跑着去雕塑教室的,早上到现在又没来得及喝水,这会儿就觉得渴了。他端起那杯水喝了一口,见徐卓锡还在沉思,又担心徐卓锡会不会发现他前天也在场,这沉默是不是在想着等等怎么跟他开口?结果就陆陆续续地喝了大半杯,直到徐卓锡把手机递过来,对他道:“你在细节方面处理的很好,不愧是洪教授带出来学生。”

    林稚虞谦虚地应了两句,在徐卓锡问他最快什么时候能交的时候说明天就可以。徐卓锡点了点头,又道:“唐老师休产假去了,校庆那天你一定要盯紧点,如果人手安排不过来可以跟林绘申请,毕竟你和刘彤丹都是情况特殊的助教,你们两个带的班级是学生会的优先帮助对象。”

    林稚虞在心里松了口气,看徐卓锡表现的这么自然,想来是真的没发现。他又客套了几句,本来都可以走了,徐卓锡又讲到那天的消防安全问题,让他一定要带学生先演练过,还把图示打开来,跟他详细交代了几点。

    这不是学生会主席该做的事,但林稚虞也没有怀疑,只是看着看着眼前就起了一阵晕眩。他的手撑在身体两侧,闭上眼睛轻轻晃了晃头,结果那种晕眩的感觉更明显了,连腰都开始没力气了。

    徐卓锡的声音也变得有点远,纵然能听到这个人在叫他,但是看不清这个人了。

    徐卓锡装出关心的样子来,直到他彻底坐不住,往旁边倒下去了才伸手扶他,同时看了眼相机的位置。

    不过短短几秒钟,林稚虞已经软成了一滩水,由着徐卓锡摆布了。

    看着他呆滞到没有焦点的眼睛,徐卓锡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脸:“稚虞?林稚虞?”

    林稚虞完全没有反应,连眨眼的频率都间隔得很长了。

    徐卓锡又看了眼相机,确定角度没问题后就侧过头,做了一组亲密的像是接吻的动作。又让林稚虞躺到沙发上,解开他外套的扣子,把衬衫从裤子里拉出来,再分开他的腿,做出自己压在他身上亲热的姿势。

    相机的高清镜头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直到徐卓锡觉得可以了才给他穿好衣服。过去把相机收起,然后把那个一次性纸杯冲干净扔掉,又拿了个新的倒了小半杯水放回原处。

    做完这一切后,徐卓锡回到办公桌旁,装出在认真做事的样子,直到半小时后林稚虞才缓缓地清醒了过来。

    徐卓锡让他喝下的东西只会造成他短时间的记忆缺失,任由自己摆布,不会有其他的影响。所以在林稚虞清醒以后,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徐卓锡用的理由是他忽然头晕的厉害,就让他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

    林稚虞觉得奇怪,但他的衣服完好无损,而且早上起来也确实在头痛,加上徐卓锡的神态举止一点异样都没有,他就真的以为是晕了,还跟徐卓锡道歉。

    徐卓锡笑着说没事,把他送出门的时候还体贴的让他多休息,如果明天来不及可以等到校庆前一天再交,反正他的作品也差不多完成了,不急在这一时。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林稚虞把事情忙完了就去了雕塑教室,中午梁起鹤来陪他出去吃饭,他说想留在这里继续做,梁起鹤就点了外卖陪他吃。

    梁起鹤是第一次看他做雕塑,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就想自己也试试。林稚虞赶着收尾,哪能让这个人来打扰自己,就给了梁起鹤一盆专用的泥让他到旁边去玩。

    结果梁起鹤真的没再骚扰他了,两个人一人一个角落待着,直到林稚虞搞定了一件,直起身想捶捶酸痛的腰时,才发现梁起鹤还专心致志地在那边折腾。

    梁起鹤是背对着他的,他好奇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出来,就走过去。结果一看清那东西就觉得辣眼睛了,气道:“你怎么能做这种东西啊!”

    梁起鹤一点也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问题,还抬起头朝他笑:“怎么样?你老公很有天赋吧?我是照着你平时的尺寸做的,是不是很可爱?”

    这人说话的时候还要隔空指了指他那里,他本来就生气,被这么一说脸更红了,动手就要抢过来。

    梁起鹤赶紧抓住他的手臂,道:“哎哎哎别糟蹋啊!这可是你老公人生中第一个作品啊,得带回去买个玻璃罩子罩起来。”

    林稚虞哪里听得了这么流氓的话,可他还没骂出声就被堵住了嘴。梁起鹤熟知怎样吻他会觉得舒服,很快就弄得他浑身没劲,想气都气不起来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浮尘在光影间旋转飞舞着,角落的蓝牙音箱缓缓播放着曲调优美的旋律。他俩坐在木地板上,梁起鹤的吻温柔地落在林稚虞的眼角眉梢,抱着他软绵绵的身体,一起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老婆。”梁起鹤停下了亲吻,见他抬头看着自己了,便笑道:“傍晚我来接你去何医生的诊所好不好?”

    林稚虞的眼睫一颤,随即闭上了眼睛,又把脸埋进了梁起鹤的肩窝里。

    梁起鹤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哄他:“后天我就要去事务所上班了,到时候就没现在这么多的时间。不管你是不是马上能做手术,至少我们先去检查一下,心里有个底也好。”

    林稚虞还是不说话。

    梁起鹤开始左右摇晃,他被这人抱在怀里,也被动的跟着摇晃,听这个人继续说:“记不记得上次在莫丹群岛的酒店里我给你塞药,那时候我碰到了一个地方,你舒服的都叫出来了。”

    记忆随着这个人的话回到了酒店的那张床上,身体也诚实地记起了这个人说的感觉。林稚虞的呼吸有点急促了,抓着梁起鹤的衣服道:“别说了。”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梁起鹤已经知道他因为缺乏那方面的经验,所以很容易被撩出感觉,也就没有再说更刺激他的话了,只是总结道:“我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其实还有更多的快乐你还没体会到,再拖下去真的只是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梁起鹤摸到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稚虞,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林稚虞的眼角都红了,和梁起鹤对视了一眼就又低下头去,继续躲在梁起鹤的肩窝里不肯动。

    “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梁起鹤自言自语道。

    怀里的人用沉默来答应他了。

    梁起鹤笑了,又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了那双紧抿着的唇。

    下午他俩还是待在雕塑室里,不过林稚虞不肯再让梁起鹤碰泥巴了,怕这个混蛋做出更见不得人的东西来。至于之前做的那个也被他毁了,但他不知道的是梁起鹤刚做好的时候就拍了好几张照片。

    梁起鹤在旁边看着他为第二件作品收尾,每二十分钟就会提醒他休息一下,主动帮他按摩肩膀揉揉腰,顺便给自己争取个接吻的福利。

    以前林稚虞做雕塑的时候需要绝对安静的,毕竟这种东西靠的是感觉,有人在旁边不可能做好。今天却很反常,不但做的很顺利,还提前完成了。

    看着那两件拖了好长时间的成品,他终于松了口气,一看时间都差不多五点了,就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和梁起鹤一起回到车里。

    梁起鹤已经跟何医生约好了六点检查,现在开过去算上高峰期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到了诊所的时候林稚虞还是有点别扭,不想进去。梁起鹤牵着他的手,靠到他耳边说检查完就陪他去吃四川火锅,再看一场电影。

    也不知道是四川火锅吸引了他,还是一起看电影的提议,总之他被拉进去了,乖乖的做完了检查。

    何医生让他们尽快决定手术时间。林稚虞想了想接下来的安排,至少要等校庆以后才能请得了这么长的假。虽然会导致这个学期的出勤率不够,但是他已经修够了学分,助教的工作也能加分,只要在家休养期间保证辅助老师的教案能及时完成就没什么问题了。

    最后把手术定在了下周末,刚好周末梁起鹤能陪着他。

    解决了这件心头大事,接下来吃火锅看电影的心情都轻松多了。第二天梁起鹤接到了意大利那边医生的回复,贺彤的情况可以尝试一种全新的疗法,不过这种疗法还处于实验阶段,有一半的几率患者可以苏醒,但是也有一半几率病情会恶化,最坏的结果就是脑死亡。

    梁起鹤不能替林稚虞做主,就等他晚上回来后慢慢说给他听。林稚虞果然表情沉重了,梁起鹤又道:“这件事你慢慢考虑,不用担心治疗费,重点是疗效的问题。”

    林稚虞默默地点头。

    其实他早已接受贺彤用这样的方式度过余生了,虽然梁起鹤给了他一个希望,但是也只有一半的机会,如果失败了,那他就永远都看不到他的母亲了。

    这件事成了悬在他心头的又一个重担,梁起鹤知道他肯定会不开心,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让他享受到了放松和释放,然后陪着他入睡。

    第二天早上他俩一起吃了早餐,因为彼此的上班路线是相反的,林稚虞就不肯梁起鹤送了,自己开车去的学校。晚上梁起鹤下班比他迟,到家发现桌上已经有了四菜一汤,而他正围着围裙在厨房整理。

    梁起鹤有期待过回到家能看到这一幕,但没想到第一天下班就能见到了。吃饭的欲望顿时被吃他的欲望给碾压了,把他摁在冰箱门上就亲了起来,跟流氓似的迫不及待。

    最后这顿饭变成了夜宵,第二天早上林稚虞因为太累了起不来,就由梁起鹤做早餐。中午的时候他想在办公室补个觉,结果接到梁起鹤的电话,说事务所这边临时接到任务,下午就要赶去临远那边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加固一座古塔。

    林稚虞问为什么这么急,他说是突发山泥倾泻导致的意外,让林稚虞不必担心,两三天的时间就能回来。

    林稚虞只能说好,让他注意安全,电话挂了以后心里却开始隐隐不安了。

    那天晚上梁起鹤给他打了视频电话,第二天早上也有发消息,但是中午开始就没回了。他等到了傍晚,实在坐不住了,就想打电话过去,结果林翊山先打了过来。

    他接起来,一声“爸”还没叫出口,就听到林翊山让他马上回家,说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