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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的热度，哪怕是在这个目前最火的直播软件上。
在直播软件创立以来的所有时间中，也没有一个主播，一个直播间能够达到这种火爆的层度。
只有眼前这个直播间能让这么多观众进来，产生如此高的热度。
并且随着九点的来到，直播间的热度还在提高，关注直播间的人数疯狂的跳动。
从三百万到三百五十万，只花了一分钟，而且以这样的关注提升速度，相信直播间的关注很快会突破四百万。
“如果这个直播软件的其他直播间还在，估计整个直播软件都会崩溃。”
来的人太多，太多了，服务器根本扛不住，运行不过来。
如今要不是此直播软件内只剩下这个直播间，腾出了所有的运行位置，不可能容纳进这么多观众。
“九点了，说好的尸体呢？怎么没出现？”
“不会是假的，欺骗大家吧？”
“很有可能是假的，要是真的，这个直播间恐怕早被封了。”
“等到现在这个直播间还在，外面新闻也满天飞，看来是虚假宣传！”
“真让人失望，还以为能够看到什么神奇的存在呢，没想到就这啊！”
按照左云所言，九点时分直播间内会出现孟然【何欣】的尸体。
但是九点已过，直播间的画面中并没有出现孟然【何欣】的尸体。
这就导致了很多从被新闻吸引来的观众，认为这个直播间是假的，搞噱头，没有真实画面的直播间。
杨岩却不这么认为，如果孟然【何欣】的尸体还在警官处的停尸房，让警官看守着。
那么直播间内绝不可能出现孟然【何欣】的尸体，可是在一个小时前孟然【何欣】的尸体已经从停尸房内跑出来，消失在了外面。
既然尸体出来了，接下来直播间内必然会出现尸体，不会有错。
“他们安排的计划如此严密，不会食言。”杨岩说道。
果然，过了九点大概两分钟的时候，左云推着一个装有滑轮的冰棺来到了直播间屏幕中显示的大堂内。
冰棺摆放在了大堂的中心位置，摆放好之后，左云走近了摄像头。
“抱歉，装尸体花了一点时间，来晚了两分钟。”他和蔼客气的说道。
如果他不癫狂起来，那么从表面上看，没人能够看得出左云是一个精神病人。
因为他外表的模样，就跟一个读过书的老实人一样。
这种模样也没人会怀疑他，曾经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
直播间内新来的观众看到他，一个个发送了质疑的弹幕。
“这人是精神病？怎么看着比我还要正常啊？”
“他真是精神病，精神病这么礼貌么？他杀过人？看着不像啊。”
“长得挺帅气，我觉得挺好。”
三观跟着五官走，新来的观众并不信左云是坏人。
“新来了这么多人，我再介绍我自己。
我叫左云，曾经在杏山精神病院当病人！”他注意到了弹幕的言语，笑着说道。
笑容灿烂，让人以为他好像在说笑。
不少观众，不对，应该是大半的观众是认为他在说笑。
因为他笑起来的模样，确实看起来人畜无害。
而且这些人并没有看到过，左云癫狂的模样，自然不会相信这样一个有礼貌的年轻人，会是一个疯子，精神病人了。
“接下来我带大家近距离看一下孟然【何欣】的尸体，也让大家知道她是生是死，证明我所言不假。”左云跟着说道。
他说着拿起了摄像头，向着刚才他推入大堂中心的冰棺走去。
到了冰棺面前，摄像头对准了冰棺中的孟然【何欣】。
冰棺表面是透明的，摄像头能够清晰的拍摄到孟然【何欣】的样子与穿着。
这也让观众能清晰的看到，孟然【何欣】是什么样子。
“是孟然【何欣！】”杨岩认得出来。
他跟对方面对面见过，只不过现在的孟然【何欣】与当时有些不同，
首先是衣服，上一次见到孟然【何欣】，对方穿着长裙。
这次对方穿着黑色的衣服，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密。
其次是面色，上次孟然【何欣】的面色和常人一样。
现在的她从额头开始一直到脖颈处都是苍白无血之色，脸上还有一层被冷冻的薄薄冰层。
死人，通常如此。
尤其是孟然【何欣】这种已经死了一天以上的人了。
如果不是她被冷冻着，在这种温热的天气下，她早已腐烂不成样子了。
而且孟然【何欣】死后，由法医验过尸，解剖过。
不然单单从表面，是看不出孟然【何欣】的身体情况，也无法做死亡报告！
比如说孟然【何欣】整过容，隆过，服用过增加雌性激素的药物。
这些都是无法通过表面看出来，只有解剖验尸后才能知晓。
摄像头下的孟然【何欣】虽然面无血色，看起来有些病态。
但她精致的模样，仍旧让不少观众看的愣神。
她确实很美！
“这女的，好漂亮啊！”
“可惜了，不知道她死了多久了，能不能趁热！”
“楼上变态吧，这口味太重了。”
不少观众发送弹幕，对孟然【何欣】的尸体评头论足，他们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诡异。
左云站在冰棺前，他的神情不太对，开始伸手抚摸冰棺。
“你要还是男人该多好啊！”
他的言语带着真诚与认真，也让直播间的弹幕瞬间滑动。
这些弹幕全是观众发送的问号。
“男人？这不是女人么？”
“是我眼瞎了么？这应该是女的吧。”
“卧槽，真是男的，他有喉结，你们快看！”
“什么女的，她不是男的么，你们没有搞错吧。”
“男的？这么漂亮？我有点怀疑我是喜欢漂亮，还是喜欢女人了。”
“我记得他说过，这次要复活的确实是一个男人。
一个想要变成女人的男人！”
有一些老观众，还记得左云曾经在直播间说过的言语。
“真是男的，我的心碎了。”
“我感觉我废了，我有点想要迎男而上了！”
直播间屏幕前的警官们，包括杨岩都神色凝重。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而弹幕上不断滑过的轻挑言语，丝毫没有意识到严重性。
观众们在乎的事情，永远不是事件的可怕，他们在乎的是热闹两个字！
“复活她？复活一个死人？”
“真的假的？这么神奇么？”
“你们就不怀疑，这个人没有死么？”
“对的，如果人没死，岂不是不用复活，她就能站起来了。”
提起复活这件事，直播间的观众们顿时疑惑颇多起来。
而左云这个精神病人没有让他们失望，没有让杨岩失望，他不知何时打开了冰棺盖子。
他看着孟然【何欣】，伸手拂过孟然【何欣】的脸。
“好漂亮，孟然，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女人呢。
你是男人多好啊！
对了，你有没有做那个手术！”左云激动道。
他手忙脚乱的解开了孟然【何欣】的上下衣服，这一刻，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还是男人，这样我就放心了。
等你复活过来，我一定请求主人，让他把你的思维扭转过来。
你以后是个男人，只属于我的男人。
我们之后，不要再分开了。”左云说着脸和孟然【何欣】贴在了一起。
直播间的弹幕，早在左云解开孟然【何欣】衣服的时候就已经停了。
他们都呆住了！
孟然【何欣】穿着黑色的衣服，只露出了脑袋和脖颈。
不谈因为死亡，冰冻而产生的苍白无血的肤色，
就单单那张脸，她看起来确实精致。
只不过精致之下，却是满目疮痍的身躯。
她的尸体上除了弹孔之外，还有法医对她解剖后，缝合的巨大伤口。
穿着衣服，当然看不到。
解开了衣服，这一切清晰的显露出来。
这一幕，痛击直播间前所有观众的心理。
死人！
眼前这个躺在冰棺中的孟然【何欣】，就是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人。
而左云和孟然【何欣】脸贴脸的画面，更加对于观看的观众心理，进行了狠狠重大打击。
他们有些心理脆弱的人，直接就吓傻了。
“我去他嘛的，这人真是一个疯子！”
“我瞎了，我还以为他长得停帅，挺正常的，没想到这么有病！”
“他是个男人啊，我他嘛吐了啊，这种直播间为什么不封。”
“我尼玛，我刚才还说她漂亮，还想趁热……我现在在厕所，连胆囊都吐出来了。”
“我刚才在吃饭，现在被饭店的保安拖着洗手间了。
因为我直接，吐在了桌上……”
“我吓得手都软了，人也软了。”
直播间的热度瞬间少了三千万，掉下了一亿。
实在是这一幕，平常人根本承受不住。
真实的吓人！
让人生理，心理都忍不住。
直播间的弹幕从刚才的轻挑，散漫，直接改成了谩骂，痛骂。
这种变化就在几秒之间！
“这个左云，病的真不轻！”杨岩心道。
他对于左云的所作所为，还有孟然【何欣】的身躯问题有所预想。
左云最爱的是什么，孟然【何欣】的尸体是什么样子他都清楚，不是像表面这么简单。
只是没想到，左云能疯到和已经死了的孟然【何欣】在直播间屏幕前脸贴脸的层度。
看到这里，杨岩顺手关闭了直播间。
“基本可以确定是孟然【何欣】的尸体了。”
一开始他看到孟然【何欣】的脸，只是推测，看到孟然【何欣】此刻的身躯情况，他才有所确定，冰棺中尸体是孟然【何欣】的。
因为弹孔，还有解剖伤口不会说谎。
当然，如果周佩确定了伤口位置没错，那么就可以更为确定是孟然【何欣】的尸体了。
如果是假的尸体，也要看到真的尸体，才能将细节模仿，可做不到模仿的这么相像。
而且有接近真尸体观察的时间，偷个真尸体岂不是更简单。
而且还有一个更加细节的地方，杨岩一直注意着。
“冰棺的透明水晶盖子上，没有一丝水汽！”
人只要活着，身体内外无论如何都会有温度。
呼出的气体也会有温度！
在冰棺内就好像人在冬天一般，呼气会有水汽产生。
而杨岩刚才注意到，冰棺上没有任何水雾出现，就能证明是尸体没错。
如果孟然【何欣】是他人伪装，那么证明这个人，依旧是死人。
“现在基本证实了是她的尸体，里面是一个死人。
再等十几个小时，就能知道她能不能被复活了。
复活她的人，又是谁。”杨岩想到。
他此时收到了赵森的消息，赵森告诉他，视频经过了周佩的确定。
伤口缝合位置，与她记忆中缝合孟然【何欣】解剖伤口的位置没有错，缝合手法也是属于她本人。
法医周佩的确认，彻底证明了直播间画面中存在于冰棺中的尸体是孟然【何欣】的。
“杨先生，你有没有什么看法？”赵森询问道。
“只有一个假设想法。”杨岩直接说道。“假设从停尸房逃出去的孟然【何欣】是真的尸体，结合九点出现在直播间内的尸体也真是孟然【何欣】的。
中间只相隔了一个小时多小时！
那么证明这个直播间直播画面所在的位置，距离我们最多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我们可以通过监控调查出入城市内外的外地车辆，查找可疑的存在进行追查。
也可以派人在周围城市或者村庄巡逻，查找可疑的人群，追踪直播间可能存在的位置。”
这样做虽然工作量大，但并不是没有找到的可能。
在对方没有进入杨岩所在的城市，在没有任何线索前。
用人海筛查手法，是最好的破案手段。
“恩，监控我已经让人去看了，需要时间才能有所收获，接下来我会通知周围城镇的警官进行巡逻，查看可疑地点。
对了，大概一个小时后会有省内专案组的人前来。
你要不要见一见？”赵森问道。
“这起案件影响太大，所以省内第一时间成立了专案组调查此案，同时守护城市内外的安全，不让此类事情再发生。
而且我们省内的专案组只是其一，直播软件所在的城市也有一个专案组存在。
如果我们这一边的专案组有进展，他们会过来和我们汇合，一起调查这件案子。
如果今晚出现的人是陈洛，五年前的那四位专案组的专家也会前来协助我们侦查破案。
毕竟他们五年前抓到了陈洛，对于陈洛的了解肯定远胜于我们。”
他跟着也给出了解释与理由，包括一些警官处的调遣问题。
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涉及范围太广。
而他让杨岩见他们，是想着杨岩也要查案，迟早会遇到。
见一面大家认识一下，接下来更好的合作。
“中午的时候可以见一面，有他们在，我也能放心不少了。”杨岩说道。
破案高手越多，破案也就越快。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参与了此案，陈洛，左云他们没理由只针对他了吧！
“恩好。”
“中午的时候，我会去警官处的停尸房查看，到时候见。”杨岩跟赵森说了一声。
赵森一听就懂了，杨岩想要查出孟然【何欣】为什么能够跑出停尸房，跑出停尸房的是尸体亦或是人？
只有查出来了，才能更加的确定直播间的位置。
同时也能找出复活，还有站起来逃走的尸体理由。
“好，我会带专案组的人在那里和你汇合见面。”
“恩。”
挂断了电话，杨岩在快递公司里面忙了起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基本忙了一个多小时就没什么事情了。
又等了半小时，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时候。
杨岩找到跟孙大海说，有点事情想要提前下班。
孙大海挥了挥手，直接同意了。
杨岩骑车离开了快递公司，他没有先去停尸房查看。
因为停尸房在他等会要办事的路尽头，所以他等办完这件事再去停尸房查看。
在路上他打了电话给堂哥杨成，让他下来吃饭。
电动车来到了他新房小区楼下，一家小饭店门口站着杨成，还有他女朋友。
“兄弟，这里。”杨成笑着跟他招手。
“堂哥，我们进去聊。”杨岩下了电动车抬手说道。
杨成点头，带着他女朋友进了饭店内。
三人坐了下来，点的菜之后杨岩才开口。
“堂哥，你们目前承接我新房的装修，是不是要赔钱才能完成？”杨岩没有拐弯抹角，非常直接的询问。
杨成笑容一滞，他犹豫了一下。
“兄弟，你为什么这么问？”
杨岩倒了一杯水。
“如果堂哥你正在赔钱给我装修，我可以帮你们补上。
这一次我可以不计较！”他没有回答，而是这般说道。
他跟这位堂兄从小生活在一个村，两人曾经很熟。
这位堂兄的父亲更是曾借钱给他家，助他家度过困难，也不急着催款。
杨岩对此很感谢，所以准备给这位堂兄一次改正的机会。
若是换作别人，他不会给机会。
杨成张了张口，有话说不出来。
在他身旁坐着的女朋友低着头，用脚不断踢着杨成。
她的意思很简单，快点承认了，这样就不用赔了。
“兄弟，你怎么这么说。
赔，我肯定不会赔，我只是赚的少而已。”杨成不顾身边女朋友的提醒，面色纠结的说道。
杨成是个要脸的人，而且他还想搭上杨岩这条船和钱老板认识，这才硬抗着。
“杨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此刻杨成身旁的女朋友再也忍不住了高声说道。
“男人说话，女人闭嘴。”杨成沉着脸喝道。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可你连吃饭的钱都快没有了。
就算你堂弟帮你在钱老板那里说话，钱老板大发慈悲给你工程做。
你有钱垫资么？你有工人跟你干活么？”杨成的女朋友生气道。
做工程的小老板前期都需要垫资，后面才能拿钱。
“你说完没有。”杨成怒道。
“我是为你好，何必这样硬撑着。
你累，我也累。
而且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帮你堂弟家装修完，今年一年又过去了。
然后呢？
我们不结婚了么？
我跟了你这么久，我不是个嫌贫爱富的人。
可你再这样下去，再不考虑我，我真的撑不住了。”杨成的女朋友委屈道。
她哭了起来。
杨成这一刻沉默了，愤怒的脸色收敛了下来。
“堂哥，我给你机会，你就应该知道。
我已经知道全部事情了，你这样坚持是没有理由的。”杨岩喝了一口水提醒道。
杨成欲言又止。
“堂哥，接下来的装修费，我会另付钱替你补上。
我不是看在你我从小认识的份上，我是看在大伯的面子上才这样做。
你和我一同长大，我真没想到你会坑我。”杨岩跟着说道。
杨成惭愧的低头。
“堂弟，我错了。”
“错了还有机会改，不要让大伯失望。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提醒。”杨岩沉声道。
“还有你嫂子……”
他只是提了一句，没有多言，不过杨成的女朋友心里清楚了。
“我知道，我会好好管着他，以后我也不会再骗人。”
“恩。”
店家开始上菜，杨岩没动筷子，杨成和他女朋友都没有动。
“吃吧。”杨岩拿起了筷子说道。
他一说，两人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吃。”杨成尴尬的笑着说道。
杨岩吃的并不快，这时候他看到门口一个要饭的乞丐走近了。
乞丐拿着碗过来，店里的服务员看到了，立马端起了前桌客人吃剩下的残羹剩饭要倒入乞丐手里的碗中。
乞丐赶忙让开，他摇手，指了指里面。
服务员皱眉。
“有钱么？”他问道。
乞丐摇头。
“去去去，有饭吃还不好，没钱还想吃新菜。”服务员不满道，她开始驱赶乞丐。
杨岩见此情景对着门口的服务员喊道。
“别赶他，帮他做一份菜，我付钱。”他说道。
几十块钱的事情，若是以前的杨岩，还会舍不得。
自从买房的百万退了回来，几十块他还是轻松能够付出来的。
服务员回身看了一眼杨岩。
“有人帮你付钱了，不过你只能坐在靠门的位置，别进去臭着客人。”
乞丐点头。
“行。”
服务员跟着把菜单给了乞丐，乞丐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瓶酒。
“你还真不客气。”服务员说道。
乞丐笑着露出了大黄牙。
“我不会白吃的，他不会亏。”
服务员翻了翻白眼，拿了菜单告诉杨岩，乞丐点了几个菜。
“没事，我付钱。”杨岩没有犹豫道。
服务员没说什么离开了，这种事在现代社会不难见到。
现在的人大多数都不缺钱，遇到有人吃不起饭，偶尔会帮一把。
她要不是服务员，一个月赚不了几个钱，也会帮一把乞丐。
乞丐那边上了菜，喝起了酒。
杨岩他们吃过饭，付了钱，就向外走去。
“小子，等一等再走，听我说两句。”路过吃饭的乞丐时候，对方开口说道。
杨岩，杨成他们一停。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礼貌，我堂弟请你吃饭，你喊他小子。”杨成气愤的说道。
这一次他并不是虚情假意，而是真诚的为杨岩说话。
杨岩拍了拍他肩膀。
“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