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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瞧着谢青云,满面都写着赶紧喝啊,喝了就万事大吉的表情,谢青云听这老头儿的话,瞧着这老头儿的模样,心中自是哭笑不得,只觉着这老头儿不只是愚蠢,还懒得可以,想要害人,竟懒得去寻来碗筷,做得正常仔细一些。
想当初巴山石身为此地主人,正常经营这荒兽领地的驻地,对待往来的习武之人,也都详尽周到。这老头儿想要害人,却好似巴不得对方能够看出来一般,又急又蠢又懒,这样的人占据了苍虎盟的营地,真不知道这苍虎盟到底出了什么麻烦事。看了看老头儿,又看了看汤锅里的汤,谢青云片刻间反应过来,或许这老头儿不过是鸩占雀巢,苍虎盟出了事,没人管此地,老头儿只想乘火打劫,捞上几笔,一切都赖在苍虎盟的头上。想到此处,谢青云又忽得回忆起之前,自己刚来的时候,老头儿并不欢迎自己,直到说了罗云的名字,老头儿才客气一点,不过听说自己和罗云只是一面之缘,又轻慢了许多,再到自己露出了钱财,他才变得如此谄媚。这般看来,老头儿识得罗云,其中多半还有些细节关窍,自己没法子想明白,一会捉了这老头儿问上一问也就是了。谢青云正自愣神,老头儿似是怕他不肯喝汤,忙再次出言道:“这汤耐我陈雄秘制汤骨,每一个再此宿营的武徒都赞不绝口,还有一些在其他营地宿营的猎兽之人听闻,专程过来品尝。吃过之后又回他们自己个的营地,其实不是我自夸。我这汤骨放在整个柴山郡也是一绝……”老头儿自顾自的吹牛,谢青云心中好笑。就听着他不停的说,待他说完之后,只应了一句道:“汤倒是可以捧着锅来喝,骨头用手直接抓,我怕太油,我手上杀了不少毒荒兽,抓了骨头再吃,会毒死的。”老头儿一听,眉头微微一皱。显露出一丝不耐烦来,不过只是瞬间这神情就被满面的笑意所掩盖,当下就道:“不要紧,这叫手抓汤骨,大伙都是这般吃的,你手上有毒,拿水冲洗一番也就好了……”说着话,便在这营帐之内四处张望,显然他对此地并不是很熟。当瞧见营帐东北角搁着一口大水缸,便指了指那儿道:“我帮你拿来冲洗,一缸水总是足够的。”谢青云笑道:“行,快去快回。”反正左右无事。戏耍这老头儿一番,也是有趣,最主要的可以多等一些时间。他的灵觉虽然已经扫过附近几间营帐,但不敢细探。怕引来潜藏的高手,时间久一些。若是真有高手,那些高手不耐烦了,说不得就会现身,和老头儿一齐对付自己,尽管这个可能性极低,但谢青云觉着谨慎一些为妙。那老头儿约莫是嫌用水瓢舀水,谢青云嫌不够,来回跑着麻烦,这一次总算不懒了,直接连水缸都端了过来,道:“直接伸手进去洗了,没关系,一缸子水罢了,洗过染了毒,倒了就是,咱们这营地有的是水。”谢青云听后心下更是确定了这厮也是才来不久,这荒兽领地各处的营帐,有些大门派势力,直接占了可以开水井的地,有些一个营地里还有好几口,那水自是充足,而似苍虎盟这等小门派,营地里一口水井也没有,附近几家小门派的营地也都是如此,大伙合在一处,在接近官道的地方,打了两口水井,平日用水车采水,一众营地共用,过路人也能在此井打水来喝,当然此井平日也有几派轮流派人把守,毕竟不在郡镇之内,若是有兽武者或是什么恶人想要下毒,又或者受伤的荒兽坠入井中污染了水源,那自是不妙。晚间的时候,水井会被封上,同样有人把守,若是夜间的路人想要喝水,通常都不会被应允,怕有人故意借此机会捣乱。白天的时候,若是有人骚扰,只要几个人接力求救,附近驻扎的郡兵和部分镇东军的营兵就能赶来,晚上月黑风高,若是求水之人,忽然发难,将守井的抹了脖子,也容易得多。事实上,此地距离郡城五百里都不到,若是有马,进城快得很,或是直接去更近的营地讨水喝,也用不着在这共用的井中取水,图惹人怀疑。武国各郡,都有数个到十几个镇不等,然而作为中心的郡城却不在一郡的中间,武皇将郡城统统都设立在一郡的最危险的边境,若是西北角荒兽最多,便设在西北,东北角多,也就设在东北。这般建城,自是会将城墙巩固得极为高大,一郡最强的守御匠器也都置入各方城墙,同样城外五百里也都是郡兵和武国三大军驻扎最多的地方,每隔一段路程还设有箭塔,对荒兽严防死守。这般做的用意,就是让每一郡最繁华、人最多,大家族最多,武者最多的郡城中的民众随时都有一种紧迫感和责任感,也让那些各镇的百姓,通过自己的奋斗、修行,或是各种法子壮大己身、家族,自己或是家族都来这繁华郡城生活的时候,也要明确自己和家族的使命,有这么多的钱财或是战力,就要成为边境直面荒兽的守卫者。这也是武皇英明之处,他会将很多的金钱、人才都倾向于郡城,却限制在一郡中处于中间地带的那些镇子的发展,如此一来那些想要来享受繁华的人,就要时刻准备面对荒兽,从而学会为人类族群付出。而身在一郡中心地带的一些镇子,则往往都是一些较为贫穷的镇子,只因为他们得到了边境镇子的守护。如此就能防止越厉害,越有钱,势力越大的人、家族龟缩在繁华之地,只贪图享乐,忘记了危机,忘记了修行。想要更好的享乐,就要更多的警醒,更强的修行,这就是武皇建国时的想法,也得到了朝中许多大员的支持,长远来看。对武国确是十分有好处。至于宁水郡的白龙镇,身在北部边陲。原本虽不是宁水郡最富有的几个镇子,但也不至于是最穷困的。所以没有将更多的资源倾斜于白龙镇,只因为白龙镇之北还有一座青峦山,青峦山过去,有镇东军精锐把守,尽管如此,白龙镇也算是小边陲了,所以给的资源比宁水郡中间几镇更好一些,然而数年前那一次镇东军一位营将被兽武者利用,以至于青峦山失守。导致白龙镇被屠戮,才会令白龙镇成了整个宁水郡最弱小、穷困的一个镇子。随后的数年,郡里也想法子拨掉人才过去,但愿意去的几乎没有,都想方设法拖了关系,有些变相的去了白龙镇的邻镇三金镇,表明自己在支援白龙镇。不过宁水郡衙倒是拨给了白龙镇一些重修的银两,只不过白龙镇人少,那也只是杯水车薪。镇衙门收入并不多,那些富户大家族不远出钱的理由很简单,他们在宁水郡城之内,比白龙镇更加接近一郡的边境。要支援也支援宁水郡城,有时候,武皇极为好的治国良策。在遇到具体情况的时候,会出现偏差。以至于白龙镇此后都靠着镇衙门府令王乾,逐步发展。渐渐恢复生气。而柴山郡,倒是自建立武国以来,从未遭受过兽潮的袭击,这郡城之外同样守卫森严,正因为如此,苍虎盟的营地被这样一个老头儿占着,却没有郡兵发现,没有其他营地的人发觉,才让谢青云觉着奇怪,同样这一点也佐证了对于这眼前这老头儿来此营地的时间极端,甚至不到半天的猜测。谢青云装模作样的洗了洗手,当然他可没有直接把手放在那水缸里去洗,而是舀了出来,毕竟这营帐之内的水缸之水,除了洗漱之外,还要用来喝的。谢青云此时也有些口渴,洗过之后,又舀水来咕嘟嘟的喝了,这才对那眼巴巴盼望着自己吃汤骨的老头儿道:“老丈,不若你先做个示范,吃一根手抓汤骨,我也好跟着你学一学,这道菜我可从未吃过,你放心,你吃的这根,我也照样付钱。”说着话,谢青云又掏出一打银子道:“我这人喜欢找人陪我吃,哪怕你吃饱了,也是一样,你要多吃一些,我还愿意付更多的钱,跟着一张百两玄银的银票又拍在了桌上,这可是玄银一百两,对于老头儿这样身手的人来说,每天猎那兽伢不停,这勉强刚入内劲武徒的劲力,且要运气极佳,让他每日遇见战力普通,但一身是宝的中阶兽伢,这样才可能在十年之内,赚下这一百两玄银,也就是一百万两白银,眼下只谢青云这一拍,就有这许多。老头儿的贪念也就上来了,只想着要抢光谢青云身上全部的玄银,在他看来,谢青云的本事和自己大抵相仿,即便强也强不到哪儿去,多半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来这里历练罢了,他倒是不怕什么大家族子弟,一并用药麻翻了,得了银子就跑便是。心下盘算越来越美,老头儿就连声拒绝道:“这汤骨得你一人吃,才够滋味,小人不会为了钱财,就毁了这手抓汤骨,每一份汤骨都是小人亲手为客人定制的,若是沾染了其他人的气息,味道就不那么纯了,听起来有些奇怪,可就是这等奇怪,才算是一道名菜,否则也吸引不了那许多武者慕名而来。”谢青云越听越想笑,索性就直接笑出了声,指着这老头儿道:“你这人可以说书了,专门说那些逗乐的书,我爹说一个人讲的叫什么单口相声,做这个营生,说不得比你在这里麻人打劫,要赚得多。”这话刚一说完,老头儿滔滔不绝的嘴就停了下来,一脸的笑容也僵在了那里。
但见他眼珠儿左右瞟着,怕是在想什么主意,到底是直接撕破脸动手,还是继续装傻充
愣下去。不过此时,谢青云没有耐心陪他玩下去了,猛然起身,一手按住老头儿的脖子,谢青云虽才十五的年纪,个头却很高,比这瘦高的老头儿不遑多让,身形虽不是子车行那般壮硕,但比起老头儿来却要矫健不少,这一起身抓颈的动作,丝毫不会受到身形的影响,一气呵成。跟着力道用上手腕,只轻轻一压,就将老头儿压得完全无力抵抗。那一张瘦脸直接被压在了汤锅之内,老头儿还想挣扎。可只是手脚能乱动,脸蛋却丝毫没的动弹。只在那汤中咕嘟嘟的噗嗤着,呼吸间不自觉的喝了不少汤进入肚腹之内,谢青云瞧着差不多了,便继续捏着他的脖颈给提了起来,顺手一甩,就将老头儿摔在了地上,跌了个屁墩儿。那老头儿满面是汤汁,也顾不得去擦,见对方没有在制住自己。也不去逃跑,急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儿,朝自己嘴里一股脑的倒下了一整瓶的药粉,这才咳嗽两声,又半爬着起身,舀了水缸的水,咕嘟嘟的喝了下去,跟着转身就要逃走,所有动作连贯通透。倒像是演练过许多回一般,看得谢青云都有些愣神,不过再如何愣神,这样修为的老头儿自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只向前迈了两步,看似寻常的两步,就已经落在了跑了数步。已经到了营帐口的老头儿的身侧,跟着一把又提起他的脖子。回手一扔,给摔进了营帐之内。随后说道:“还有事儿问你,怎么就急着走了呢?”这么一会功夫,谢青云已经彻底肯定这整个苍虎盟的营地,除了自己和老头儿之外,再无他人,所以能够确定,是因为这老头儿逃跑的时候,并没有高声呼救,显然即便是呼救也叫不来人帮他。那老头儿被摔在地上,这一次谢青云倒是用上了一点力气,摔得这厮哼哼唧唧,半天也爬不起来,听见谢青云的话,脸上想要赔笑,可那痛苦却让他半响也笑不出来,只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嘴上说道:“小爷,算老陈我栽了,你有什么事就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问过之后,放我一马,我上有百岁老母,下有三岁婴孩,这一家子都靠我一个……”话没说完,谢青云又忍不住大笑,边笑边道:“我就说你这厮不说书真是可惜了,这话不正是打劫的被制住之后常说的词儿么,我从我爹哪儿听到不少。”这话说过,那老头儿一张脸却是更苦了,他真猜不透这位小爷到底是个什么人,只能不断求饶道:“小爷,你就饶了我吧,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只是想麻了你,抢点钱罢了……”话音才落,谢青云听了这话,面上的笑容也是收了起来,冷言说道:“住口,莫要在花言巧语,若真只是麻药,你方才拿着小药瓶就急急忙忙朝嘴里灌,寻常麻药有那般厉害么,需要整瓶子解药都吃下去么,你当我是白痴么?”说过这话,不等老头儿接腔,谢青云就继续说道:“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若再有半句虚言,今日就拖了你去喂荒兽,这荒兽领地杀人,隐狼司也查不出个屁来,何况你连武者都不是,又有谁能管。”一句简单的威胁,直接将老头儿给震住了,当即他便住了口,这么一会儿时间,跌跤的苦痛也好了一些,面色也没有那般难看了,只是仍旧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想博取谢青云的同情。谢青云自不会理他的这般表情,当下问道:“先说说你这麻药到底是什么,吃下之后有何后果?”那老头儿听到这句,吓得一个哆嗦,不过还是如实作答道:“那药确是麻药,不过不是寻常麻药,这一麻过之后,不只是睡着那么简单,浑身上下也会失了气力,足足两个月才能够好,我若不吃下那一瓶的药粉,即便能熬到麻劲过了醒来,也只能瘫软在这里,谁知道这营地里会来什么人,到时候一刀结果我了,那可就完蛋了。就算不来人,我一个内劲武徒,正需要大量吃食的时,虽然没力气动了,可肚子总敌不过饥饿,早晚会饿死。”谢青云听后奇道:“这没了气力,是连爬的气力都没了么?这营地里可是有不少吃食。”老头儿点头道:“确是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药我亲自试过,好在当时有同伴在侧,喂我吃食,才得以活命。”谢青云听后更是好奇了:“你还是个医者,竟然自己个试药?莫要诓骗我,但凡发觉你有半句不实,结果你是知道的。”老头儿听后,面色更苦,唧唧歪歪,总算说了出来:“我不是医者,我有个主人专研各种药物,我也不是武国人,被那主人捉来武国,当了试药的药人,后来那主人被人寻仇。杀了。所有药人也都死了,我找到了机会逃了出来。只拿了主人这不能直接杀死人的麻药和解药。”
谢青云皱了皱眉头:“听你这般说,你这主人大有来头。他的对头毫无顾忌的去杀他,想必他居住的地方,不再郡镇之内,莫非是散修武者?”谢青云知道这世上还有鬼医、恶蛊这类散修武者,各有各的地盘,再有七门五宗也都不在郡镇之内,各自占了山野大河之地建立门宗,故此才有一问。那老头儿听了,连连点头道:“那是一处山洞之内。阴森幽暗,我在里面呆了三四年,倒是不会饿着,只是各种试药,实在恐怖之极。我到现在也不清楚那该死的主人到底是谁。”谢青云也不理会老头儿对那主人的谩骂,继续问道:“你之前是什么人,瞧你这麻人不皱眉头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吧。再有你那主人生活在山洞之内,你一个内劲武徒。逃了出来,怎么可能穿山越岭,来到这里?”老头儿似是迟疑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索性说了出来:“我是武国北面的魏国人。用我们镇子里众人的话说,我就是个泼皮混混,做一个恶毒帮派的打手。欺负欺负寻常百姓,收些例钱。外出猎杀兽伢历练武道时,被那混蛋主人捉了。至于我来到这里。因为其实我不是逃出来的,杀了我主人的家伙,也是个通丹药的武者,本事比我的主人更强,这麻药的确是我从前面那位主人那里得来的,我新主人也不追究,就由得我拿了,又给我了不少小玩意,之后就和他的师弟带着我在武国各郡镇四处游走,他们会占领一些镇子或是类似苍虎盟这样的小门派作为据点,封住所有人的口,不听的便喂上一种特别的丹药,吃了丹药之后,性命就被他们拿捏在手中了,这世上倒是真有不怕死的人,就再喂他们吃另一种药,吃过之后就和我这麻药一般,不过效果更强,根据个人修为半年一年也都动弹不得,关押起来省得他们到处乱跑,不过这样的人太少,所以消失个半年一年也没有人怀疑,主人占了一处据点,最多呆上三个月,也就走了,那些吃了丹药的人,多是三到五个月,药效自然消失,都是在我们离开后,他们还怕的要死,不敢报官,才一直没有闹大,这般行事大概有一年的时间了。每到一地,主人都会自行离去,七日回来一趟,那据点都由主人的师弟占着。三个月左右,我们也就一起离开,我的任务就是到了一地,待主人占住据点之后,我就召集这些镇子或是门派里的恶人,成为我的打手,每日看管着门中其他人,监视他们的言行,你知道,几乎每个门派总有那么些个不得志,又心怀不轨但没能力不轨的人,这些人也就成了我的手下,由我管着,只不过离开的时候,这些人就被我们抛下,我就又成了孤家寡人了。自然,也有些地方,这类人比较少,主人就会带着我收一个小的泼皮帮,用手段镇住他们,用药物奴役他们,让我成了他们的老大,带他们进入据点门派,由他们来行监视之责。”谢青云听到这里,插言问了一句道:“这般说来,你的主人和师弟,留了你的性命,就是帮着他们处理一些杂事,他们两人忙不过来,就由得你来。可你这样的,随手都能捉来许多,为何非要用你不可,方才瞧见你要害我的模样,愚蠢之极,这般愚蠢之人,为何他们定要用你?”老头儿听了,面色尴尬起来,直到谢青云冷哼催促,他才赶忙应道:“我当年也混过泼皮,知道怎么管这些个泼皮,主人说过他也懒得再去寻些灵巧的人来了,况且那些个灵巧之人,在他离开的时候,有可能会动一些歪脑子,虽然主人不怕,随手可以杀了,但杀一个又要费心再寻一个,嫌麻烦。而我笨是笨些,管那些泼皮狐假虎威倒是有一套,也不会生出二心。再说主人每离开七天,他的师弟也都占在据点之内,我再笨也有他师弟看着,惹不出什么大事来。”谢青云听后微微一笑道:“于是你就脱离了苍虎盟,跑这里来闹事了?”老头儿神色再度尴尬,连声道:“我来这儿也是听了主人师弟,也就是二主人的命令来的,这巴山石算是苍虎盟最不听话的一个。刚开始还假意顺着我们,成为我手下的一员。帮着继续在这里打理营地,好让路过的人不怀疑苍虎盟出事。其他几个也都是苍虎盟不得志之人,也就都被我派来随着这巴山石在此打理,我也问过其他人,巴山石在苍虎盟的确地位不高,且受到排挤,没有作伪,我也就放下心来。谁知道这厮麻烦了其他几个跟着来这里守的家伙,之后跑了出去,要去隐狼司报案衙门报官。好在我今天正带着两个人来此,那两人也吃苍虎盟中对盟主和几位长老不满意的人,算作这群人里最厉害的两位,比我和巴山石都厉害得多,他们要制住巴山石轻而易举,眼下巴山石被他们打晕了,带回苍虎盟了,我就一人在这里先呆着,那些个被巴山石麻了的家伙。都被我堆积在主帐之内,得过一阵子才能醒来。”听到这里,谢青云一脚踹翻了老头儿道:“怎么不早说,你是想拖延到他们醒过来么!”说着话。就伸手在这老头儿怀中摸出了一个大纸包,之前老头儿撒药进那牛羊汤内的时候,就是从这大纸包里取出的小药包来。谢青云打开一看,全都是一色的小包。细细闻了闻,和那汤锅里的味道一般。这便又是一脚踹在了老头儿胸口的血脉节点之上,将老头儿踹晕了,这便大踏步的走到了主帐之内。这一进来,没发现那些个被麻晕的人,四下瞧了瞧,也没有什么端倪,虽然和伯昌学过机关辨识,但一时半会没那个时间细细来探,当下灵觉四散,一下子查到了在主营帐的主位案下,埋着许多人,当即就走了过去。有了方位,依着伯昌教的一些法门,谢青云很快寻到了机关,伸手一拨,那案下就两面分开,露出了一丈长、宽,一丈高的暗室,一眼看去,七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在还没有醒来,谢青云知道老头儿没将他们搬出来,是怕有人来的时候,瞧见躺着人,引来麻烦,不过这样最好,谢青云也省得搬来搬去,直接跃下,将那老头儿的特殊麻药给这些人拍入口中,以灵元推送,彻底将这些人麻了,随后用他们自己的腰带困住了他们的嘴巴,免得醒来之后,又大呼小叫。这帮家伙,都是苍虎盟的叛者,饿上几天,也不算什么大惩罚,谢青云既然清楚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会就会去隐狼司报案衙门报案,自会有人将这些家伙给挖出来。至于这种暗室,各门各派营地总会有一些秘密,苍虎盟在这主营帐下挖设暗室,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做好了这一切,谢青云回到那之前的营帐,老头儿挨了那一脚,还没醒过来,谢青云以灵元渡入,这厮当即哼了一声,刚一睁眼就吓得向后连滚带爬的一退,他算是怕极了眼前这位小爷,这退了一下之后,又反应过来,怕被小爷以为他在逃跑,又来一脚可就糟了,或者强行喂他再吃下那特别的麻药也就更糟了,当下忍住惧怕之心,重新转过身来,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胸骨剧烈疼痛,方才被谢青云踹那一脚的痛苦瞬间遍布在了他的脸上。谢青云眼下还有许多要问,这老头儿之前说的这些,足以表明他的这两位新主人的图谋不小,谢青云不想耽误时间,再次涌入灵元,复元手也算用上了,瞬间疗好了老头儿这点伤痛,当即问道:“你来此可是打算四处搜刮一下钱财,你那两位主人允许你这般做?”老头儿点头道:“他们对我可比原先的主人好的多了,对我贪财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不过我知道,他们的事情完成之后,未必就允许我存在,尽管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再做什么,他们也从不让我知道,可以他们的本事,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杀我灭口也是正常,所以我弄来的钱财,也都在去下一个据点的时候花掉,一有时间就去享乐,美食吃了不少,赌也赌得痛快,各地青楼花魁,我也见识过不少,多活一日就多享受一日……”说到此处,老头儿似是说得痛快了,直言道:“不过我也瞒着两位主人,悄悄搜集各类身法武技,或是损毁元轮,极速提升修为的武道心法,若是有那么一天,两位主人真要杀我,我拼着损元轮。也要想法子逃出去,虽然我知道逃离的可能很小。但总要拼那么一下子。”老头儿说着说着,面上竟先出一股子慷慨激昂之色。谢青云瞧着心中又忍不住想笑,难怪那两位新主人会用这老头儿当杂役,这厮一说起来就没个把门的,就他这点小心思,那两位主人怕是早就知道了,不过依照那两人的行事,自然不会在乎,到时要杀他灭口也是轻而易举。不过谢青云面上却不露丝毫笑意,继续言道:“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不过你就没想过悄悄去报官么,说不得隐狼司捉了那两位,你还能活下来。”老头儿指了指自己的肚腹,道:“谁知道那两位主人有没有给我下药,他们是玩毒的祖宗,我哪里敢报官。至于之后我想的逃跑,也是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为之的,怎么说现在也不用死,我何必提前报官。提前送命。“
“也是,多活一日是一日。”谢青云附和了一句,跟着问道:“苍虎盟现在什么情况,细细道来。反正你现在也是要死了,不如搏一回,与我合作。到时候我会去上报隐狼司,不管你有没有中毒。都有一线希望,若是不合作。现在我就喂你吃麻药,你知道后果的。”这么一说,老头儿当即点头如捣蒜,连声说道:“小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配合。”跟着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详说了起来。十日之前,两位主人带着他来到了柴山郡,观察了两日,看准了苍虎盟作为此地的据点,跟着暗中以毒药、财富、武技、丹药等方式或是利诱,或是威胁,拉拢了几个骨干,三日之前忽然发难,直接将苍虎盟占据,这种法子对于他们来说熟门熟路,对于全无防备的苍虎盟来说,却是根本当不及的。只半日功夫,所有人都被控制,大部分人都只能屈从,一小部分人则选择直接投诚跟着老头儿监视其他人,还有几个人,譬如那巴山石假意投诚,实则想法子逃离报案。再有几个当时就十分硬朗,一位是罗云的父亲,一位是掌门的儿子,掌门倒是坚持了不久就屈从了,可他儿子始终不应,原本被下药关押也就行了,不想这子态度强横,主动攻伐,被投诚的一位长老打成了重伤,再被那毒药所制,伤了龙脊根本,灵元丹来了也没法子救过来,怕是出不来数日,就要一命呜呼。至于那罗云,在苍虎盟被控制的当晚回来,虽有二变修为,是苍虎盟最强的武者,但事出突然,没有防备,且老头儿的二主人,显然比罗云修为更强,两人厮杀了几十招,他便制住了罗云。至于老头儿的正主人,老头儿还没见过他怎么出手,不过看他的气势,老头儿觉着应当比二主人修为还要强,老头儿推测当达到了三变武师的修为。罗云被制之后,不管他是否屈从或是投诚,两位主人根本没有问过他就直接下了药,和他的父亲一起扔进了牢狱,如今昏迷不醒。谢青云听到这里,眉头越来越紧,他倒是不怕他们中毒,化灵丹加复元手,他连那鬼医大弟子的尸蛊之毒都能够化解,这些还怕什么。只是这老头的两个主人,修为都比眼下的自己要强,这便是一件麻烦事,他很清楚隐狼司在各地的探案律则和程序,这报案衙门之中虽有二变武师坐镇,但这只是修为,战力多半不强,遇到大案,他们还需要上报,若是有狼卫就在左近,那是最好,若是没有,最快速度也要两到三日,才会派下人来。可现在不是出了大案之后的探查,而是大案发生过程中的救人,时间越久,谢青云担心事情怕再生出变化。当然,柴山郡自也应当有不少二变武师,无论是衙门还是烈武门都会有这样的武者,可此事务必要进行的隐秘,他若是去衙门报官,未必就能十分有效率的做到这一点,只因为那衙门之内二变以上的好手最多两三人,二对方还有个三变武师存在的可能。衙门若要求助烈武门,又要生出许多啰嗦的麻烦,求助其他武者大家族也是同样,且早听罗云说过柴山郡烈武门中的武者有些横行霸道,专门欺压小门派,苍虎盟为代表联合武华商行,才能勉强对抗,苍虎盟已经算是柴山烈武门分堂的对手或是敌人,此地烈武门就算帮忙,也很有可能拖延时间,或是故意防风出去,扰乱事情,最后再去救,救是救了,掌门或许也能救得下来,但最后救下的多半是个残缺的苍虎盟。这些并非谢青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因此事关系重大,错漏一环,就大事不妙,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听过老头儿的话,谢青云想了想再道:“现在你把你所知道的,你那两位主人的一切都说出来,不要说他们什么也不让你知道,一年时间,你怎么着也能够看出点什么来,他们可不怕你去报官,自然不会防着你太死。”老头儿听了谢青云的话,这便细细思索起来,好一会才道:“有了,半年之前我那主人曾经离开过好一段日子,不只是七天,二主人就带着我在东林郡住着,直到大主人归来。主人回来之后,心情十分不好,似乎还受了重伤,我只见了他两次,他就去闭关了,二主人不让我接近他的房间,足足一个月,主人才出关,出来之后,气色才恢复了原本模样。”谢青云听后,还是皱眉不止,这一点信息并不能帮他断出这主人是什么身份,当下又道:“不错,还有其他的么,再仔细想想,他们怎么称呼,何曾对外言过?”这么一说,老头儿立马言道:“称呼倒是有一个,不过我觉着不是他们的真名,你一直没问,我也就没提,我想你也不会相信这是真名,我主人每占据一地,都自称东门不乐,二主人说自己叫东门不能,不过我喊他们只喊主人和二主人。被占据的门派或是小镇子,都喊他们东门大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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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看书发章节都有问题,据说技术正调整,不过手机客户端看没有问题,我发章节就是费劲了,不定时了,赶紧发。多谢诸位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