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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婉桃醒来时摸了摸床边的位置,感受着蚀骨的冰凉,她扶着被子坐起身,眼中有些悲伤。
苏皓星自从大火把藏书阁给烧了后,白天就走的特别早,只要是苏皓星来陪她睡觉,她醒来的时候床边都是冰凉的。
苏婉桃不喜欢这样,她总感觉床铺身侧的冰凉就像是她被抛弃了一样。
苏婉桃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一种莫名的心痛萦绕在她的心间,好似她真的已经被抛弃过一次。
一阵冷风吹来,苏婉桃打了个寒战,缩进了被子里。
“呜,好冷啊,哥哥走之前竟然没有加灵石吗?”
在受冻和冻伤两个选择中,苏婉桃果断选择被冻死。
她什么都没穿的从被窝出去,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寒风从窗户和门口贯穿进来,遍布在苏婉桃的四面八方。
举步维艰,苏婉桃伸开双臂将自己抱住,想以此来减少些热量的流失。
但显然这没什么卵用,她依旧冻得浑身打颤,手指都在发抖,颤颤巍巍的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灵石就迫不及待的扔进转换口。
转换器吸收到灵石,开始运作起来,房间里开始升温,苏婉桃感觉有些慢,又多扔了几块儿。
原本将要零度以下的温度瞬间升腾起来,苏婉桃感觉她浑身像是被包裹在了温暖的被子里一样。
她从地上站起身,准备往自己的床上过去,走至衣橱前她停了下来。
“要不然我还是穿件里衣吧……”
苏婉桃打开衣橱,琳琅满目的衣服显现在眼前,各种材质,各种品阶,各种风格,她在里面仔细翻找,想找一件合自己心意的里衣,结果在翻下层的时候,一个盒子哐当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婉桃蹲下身,看着那个盒子觉得格外熟悉,手指移到镶金的匣口,将匣子打开。
一个如白雪那般圣洁的发钗就静静的躺在那里,苏婉桃拿出来,似乎能感受到独特发钗上有一点淡淡的温度。
像人的体温一样。
发钗被她死死的攥在手心里,苏婉桃也懒得管地上的匣子了,拿着发钗爬到了床上。
款式新奇,材料也不是常见的香木或金银,连品阶都查不出来。
这种材质竟然会让发钗保持温热,如果批量生产的话,肯定很多人会选择这种款式的,发财的想法在她脑海里蠢蠢欲动,苏婉桃手指摩擦着发钗,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她才叹了口气。
“唉,算了,毕竟是阿枫送给我的生辰礼物,还是不要乱研究的好。”
正准备把发钗随手放在一旁的案桌上,苏婉桃在伸过去的时候,发钗尖锐的前端划到了她的手心,娇嫩的掌心瞬间渗出一道血珠,像是一个红豆大小,闪闪发亮。
血珠顺着少女洁白的掌心慢慢滑动,留下一路红色的痕迹,像是漫天大雪中的突兀一道红痕,落在另一只手握着的发钗上。
苏婉桃感觉手心里握着的发钗越来越烫,她惊惧的发现刚才被血液沾上的地方竟开始泛起了红光。
苏婉桃感到害怕,但手指就像和发钗紧紧连在一起了一样,根本甩不下去。
发钗尾端奇异的红色珠子开始发光,整间屋子都被血红笼罩,像是进入了十八层地狱。
许是人在惊慌的情况下说话不过脑子,苏婉桃哭着求饶。
“发钗大哥,您放手吧,我不好吃的,您吃了我会拉肚子的。”
苏婉桃身体直打颤,双腿膝盖来回碰撞,发钗连着的红色珠子光芒越来越深,苏婉桃感觉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模糊,好像马上就要什么都看不见了。
眼前的一切彻底被混浊吞噬,苏婉桃两眼被泪花染湿,她都准备好死掉了,预想中的死亡的感觉并没有到来,她像是掉进了松软的棉花里,沉浸在里面。
身上没有力气,四肢发软,脑袋发胀,她看不清眼前的实物,他们像是被加了高斯模糊,苏婉桃只能无力着垂着手臂,任由着自己的身体东飘西飘。
苏婉桃感觉自己后悔极了,早知道拿个发钗自己会变成这个模样,当时她就不下来了,窝在被子里不好吗?
意识越来越迷糊,好像被人下了迷魂药一样,苏婉桃双眼合上,倒在了地上。
随后一抹淡淡的嫩粉色灵魂体从身体里飘出来,被吸进了发钗里。
等苏婉桃再次醒来,就见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床上纱帘随风轻轻飘摇,周围冷清的吓人,甚至有一股浓重的血腥从四周弥漫开来。
她扶着自己有些胀痛的脑袋坐起身,想开口说话,叫个人过来。
“有……人……吗?”
开口后就发现自己的嗓音格外沙哑,像是最粗糙的沙石,没有经过任何打磨,磨的人耳朵生疼,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
但是尽管她刚刚只说了一句话,也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来人一脸不耐烦的走上前,拉开帘帐看着一脸震惊和惊慌的少女。
“死东西,一点小事都做不到,像你这种废物简直是我们魔族的耻辱,你还不如早点自死了算了,我还能夸你有骨气。”
苏婉桃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对她到底是什么怨恨,但这个情况也让她知道,她现在应该不是自己原来的样子了。
“那个……你能……先给我……带杯……水吗?”
听见了少女过分沙哑的声音,女人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转身离开了大门,砰的一声,她消失在苏婉桃视线里。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只是触碰了一下发钗就意外来到了这里,而且人好像还变了。
刚才那个姐姐虽然语气很差,但还是很温柔的嘛,让她给自己倒杯水,她还真的去了。
苏婉桃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先喝杯水再思考接下来的事情,她的喉咙难受的过分,如同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干涸的宛如历经沙尘洗礼的沙漠。
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刚才还完好无损的身体,这时候传来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像是从头开始裂开了。
苏婉桃疼的嘶了一声,又乖乖的躺在床上,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要动为好。
见那人许久没有回来,苏婉桃等的有些急,悄悄探出头来,试探性的呼叫了一口。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