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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欢抽噎戛然而止。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苦涩一笑,“你关我一辈子,可能我也生不了了。”
程仲亭只当她在说气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给她拿干净衣服。
看她衣柜里都是些不值钱的,一副寒酸样,程仲亭拧着眉心:“给你买的那些为什么不带走?”
池欢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换衣服的时候,程仲亭站在不远处抽烟,在平复刚才那股燥意。
池欢这人是非分明,换好衣服后对程仲亭说,“今天谢谢你。”
男人挑着眉看她,还是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池欢抿了抿唇,又说:“但是你刚才的行为,还是很可耻。”
程仲亭发出一声轻笑。
要不是她在哭,他还可以更可耻一点。
他将烟头扔在马桶里冲掉,出来问池欢:“需要人陪吗?”
池欢说:“你走吧。”
程仲亭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等他上了车,龚杰问他接下来是不是回公司的时候,他说:“把车开到外面去。”
龚杰依言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
大概在车里坐了十分钟,便看见池欢拎着包出来了。
程仲亭说,“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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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冉回到银行后,很快帮主管弄好了客户资料。
但她觉得事情很蹊跷,明明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就找不到了?
回头看见徐丹在那坐着悠闲的喝咖啡,从她那张比平常淡定的脸上,周冉察觉出了什么。
她走过去喊徐丹,皱眉小声问她:“你是不是
动过老大的电脑?”
徐丹翻个白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冉越看她越觉得有问题,“你知道池欢今天被唐总约去了酒店,也知道那老东西对池欢起了色心,所以你想方设法要支走我是不是?”
“你不要乱说!”
徐丹一张脸的大惊失色:“到处都有监控,诽谤罪是要坐牢的我跟你讲!”
周冉确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瞪着徐丹看了一会儿,出去给池欢打电话了。
池欢接了:“我马上回单位。”
周冉听她语气不太对劲,“怎么回事?”
“回来再说。”
池欢平时看着乖软好相处,真的遇上事儿也不是软柿子。
徐丹正在大堂接待客户,池欢从大门进去刚好就看见她。
侧目瞧了瞧接待处的茶几,上头正好摆着几杯客户没喝完的水。
池欢随手端起一杯,上前几步走到徐丹面前就把水径直浇到她脸上。
徐丹的客户见状赶紧往后退。
徐丹一脸湿透,朝着池欢失声尖叫:“你干什么!”
池欢平静的看着她,不想浪费口舌:“你想在这里解决,还是私底下解决?”
“解决什么解决,不知道你发什么疯!”
徐丹抹了把脸,还想接着跟客户谈,结果那客户不想惹事上身,委婉的说了还有事,走了。
徐丹恨死池欢了,“你干的好事!你是不是见不得我有业务!”
池欢冷笑一声,“不想私底下解决,那就当着大家解决。”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宁
筱和周冉火速从楼上跑下来,一路打听:“怎么了怎么了!”同事们边跑边说,“好像是徐丹整池欢,池欢今天去见客户差点出事了!”
银行大堂很快围了一大堆人,有银行职员,也有办理业务的客户。
池欢脸上还挂着唐总老婆打的巴掌印,已经气过了,这会儿和徐丹理论起来倒是很理智:“你干了这种事,我一定会往上报,要么自己辞职,要么就等着被开除。”
徐丹看她相安无事的回来,心头抱怨那个唐总没本事,一边故作淡然的回怼:“池欢,凡事讲证据,你和唐总去开房被人家老婆抓奸,怎么能怪到我头上,真是笑话!”
龚杰就站在大堂门口,面不改色的目睹了一切。
之后回身走下台阶,上车给程仲亭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他问程仲亭:“程董,需要做点什么吗?”
佳倩坐在副驾驶上,一直侧着身子看老板。
这种“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戏码简直不要太精彩,佳倩吃瓜吃到自家老板身上,实在是太兴奋了。
程仲亭拿烟的手一直搭在车窗上,头靠着车座,沉吟几秒后开腔:“给老钟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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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驹正在赶回银行的路上,坐在车后排的他眉心紧皱,忧心忡忡。
最近省分行在他的带领下,各项指标都没完成,搞不好他哪天就要被降职发配到十八线城市的小网点去了。
半个月前程仲亭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他至今都没搞
懂原因。当初可是他的助理亲自找上门来,说每年要从荣丰银行走流水的。那会儿钟家驹刚过来管理这边省分不久,程仲亭的加持,也算是他的开门红了。
——今天下午程仲亭助理突然给他来了电话,他心头大喜,心想莫非这位爷改变主意了?
结果人家只是问问他家某个职员今天的工作情况。
他又不明白了,好端端打听人家小职员干什么,难不成程仲亭对他家小职员起了心思?
刚才回银行的路上,龚杰又给他来电话了,说是程董要和他见一面。
帕萨特停在银行门口的专属停车位上,两鬓花白的钟家驹下车,上了程仲亭的座驾。
“程董。”
钟家驹两手交握坐在程仲亭边上,颇显拘谨。
程仲亭看他:“你紧张什么?”
钟家驹扶了扶眼镜:“是挺紧张的,您要是一口话说好,以后还跟我们银行合作,不让我猜了,那就没这么紧张了。”
程仲亭:“……”
他坐那儿就是不说话,钟家驹都怵他。
半晌,钟家驹又说:“您看上池欢了?”
龚杰在前面憋笑。
程仲亭面不改色盯着钟家驹,有点无语:“大白天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那……”
“那个叫徐丹的,跟客户勾结,今天把池欢弄去了酒店。”
顿了一下,他皱眉:“你懂我意思?”
钟家驹若有所思点着头。
末了,又问:“程董是让我解决这个事?”
程仲亭淡淡看着他。
钟家驹无
奈的笑,“没证据的事,我一个人做不得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