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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师父。”
“可是九儿知道的,为师可没有太多的耐心。”说完便离开了。
阴缺有些犹豫,那个巫漠族还问不问,想了想还是跟着左息九离开,晚点再问吧。
忍九一个人在那里跪了许久。诡异的平静,她不知道左息九会给自己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时间一到她没有爱上他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一如他从不信任她一样,她也从来不信任他呢。
他不信任她是正确的,她相信自己也一样。
巫漠族
巴勒站在床边看着遍体鳞伤的格莱,神情恍惚,像是在回忆什么。
格莱睁开眼之时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怎么巴勒蛊主,来兴师问罪了吗?”
巴勒板着脸转身坐到桌子那里,“玉清剑呢?”
格莱费力起身,自己端起药喝了下去,“被抢走了。”
巴勒俊颜冰冷,猛地起身走近抓住她的胳膊,“格莱我警告你多少遍了!”
格莱有些吃痛,但是却抬头看他,丝毫不惧,“巴勒,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呢,什么忙都没帮上任由他们逃走的可是你。”
巴勒看了她许久,格莱也毫不服输的看了过去。
终究是巴勒冷哼一声离开了房间。
格莱眼神冰冷,紧紧握着药碗的手指有些泛青。
而周风意和宇文赫跑到夏城之后恰巧碰到狂雷门的孙逐风,同为新生一代翘楚,孙逐风和宇文赫算是故交。
几人在客栈交谈了一番才知道原来孙逐风是狂雷门派来查探华绍下落,他们都怀疑是天蛰教动的手,毕竟除了天蛰教,在江湖上,能和华绍匹敌的极少。
宇文赫他们也简单的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下,还告知了孙逐风在巫漠族的时候碰到了狂雷门赵怜。
之后宇文赫和周风意便到处去找能够解除蛊毒的人。
周风意在桌子边坐着,一脸愁容,那根草被她啃的面目全非。
宇文赫见状,“你担心忍九?”
周风意整个人都闷闷地,“她会不会出事啊?”
“那你还告诉她九息在牢里,那个九息,不简单。”宇文赫对九息突然出现在巫漠族地下牢房这点也很疑惑。
“忍九有知情的权利。”周风意并没有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宇文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周风意面前的那条龙头响鞭,还是不太能理解。
一来周风意那把剑算不上珍贵,二来忍九这鞭同样也很一般。
宇文赫不知道周风意为什么要拿这鞭子,怕忍九不还她剑吗?不太可能,周风意不会如此斤斤计较。
周风意只是低着头看着红色响鞭,只不过是互相无声的约定罢了,你一定要来见我。
“你们剑霄门怎么连这毒都解不了。”当务之急还是解毒。
宇文赫有点尴尬,他觉得这衔青女侠就是他的克星,“剑霄门距离此处千里,而且这里是风杀门的势力范围。”
也就是说,我们门派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而且这是人家的地盘。
周风意皱眉看他一眼没再说话。
倒是宇文赫想起了什么,“听说千面毒医庆元如今在夏城。”
如果说红衣血罗覃泽是无门无派一大风云人物,那么千面毒医庆元便是众人意图拉拢的个人势力。
善以毒医人,亦正亦邪,救人全凭心情,甚为随意。
周风意对此人也有耳闻,思索了片刻,便做了决定,“我们去试试。”
忍九之后便回了房间,她心有点乱,情蛊的作用更是让她隐隐作痛。
身上的伤虽无大碍,但是手腕上的纱布还未取下,想来是伤口太深,这里又不比天蛰教方便,一时好的没那么快。
背上的伤她并不在意,左息九有的是办法,他不喜欢见伤口,不喜欢见疤痕,所以她便幸运的就算受尽折磨,也安然无恙。
除了锁骨下方的三个字,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忍九,你想要的,不是这些!
无意间看到房间里的灰色佩剑,忍九想起了那么洒脱自由,放荡不羁的周风意。
自然也知道她拿着自己的鞭子走了,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高兴还是难受。
一如她的不是什么名贵鞭子一般,周风意的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剑,她或许理解周风意是想还有下次再见面的机会。
她该高兴的,因为自己欣赏的人想要结识自己,但是也难受,现在的自己多不堪啊,现在的自己不是自己。
不过还是要找到他们的吧,毕竟自己的鞭子还在她手上,忍九这样想。
左息九回到房间,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轻轻摩擦着手中的杯子,清苦的茶水入喉,他想起的却是酒的味道,是忍九躺在桃树上喝酒的模样。
他看了看忍九房间的位置,他不喜欢桃树呢,也不喜欢喝酒。
阴缺只是在他旁边站着,极为安静。五官普通,气息阴冷。
一名黑衣男子在屋外跪下,左息九仿若不察,毫无反应,阴缺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回来向左息九汇报,单膝跪地,姿态低微,“尊主,剑霄门宇文赫求见。”
左息九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忍九房间的方向,随即起身向屋内走去,有些懒散的模样,对他的话没有兴趣,不甚在意,“既是求见你,跟我说什么。”
阴缺等左息九完全走进去之后才起身,又是那副冷漠无情的模样。
宇文赫和周风意在大堂内坐着,直到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气息阴冷的男子,才相视一眼。
“庆元先生。”
阴缺看了宇文赫一眼,玉清剑倒是名副其实,果真是朗朗君子,丰神俊秀,又看了一眼旁边姿容秀丽却英气逼人的女子,呵,有点意思。
“玉清剑?”
“正是在下。”
阴缺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宇文赫一愣,不是凭心情吗?这也算是规矩吗?
“还望庆元先生明示。”
阴缺冷冷的看他一眼,“你们两个我只救一人。”
周风意皱眉,这庆元先生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啊。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倒也坦然。
伸手揽住宇文赫的肩,“这有什么好纠结的,等你无碍之后带我再去寻医。”
其实后面一句话她并不想说,但是宇文赫可不会像自己跑路那般利落干脆。
“这,”宇文赫对她的提议不太赞同。
阴缺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们,他没说他们只能活一个已经十分给面子了。
他没有拿他们来验证感情的不堪一击就更不错了。
爱情?友情?真是可笑又可怜的东西。
“周风意?”忍九拿着那把灰色的剑,不太确定的看着大堂上的二人。
此言一出,大堂上三人都齐齐看了过来。
阴缺:???
你们还认识?
周风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宇文赫:???
你怎么会在这里?
阴缺顿时感觉不太好,他还没将棒打鸳鸯进行到底呢,瞬间就没了心情。
小姐您在这里,尊主知道吗?
他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其他三大护法为什么要躲着小姐了,虽然小姐也不怎么会给他们找麻烦,但是架不住尊主大人喜怒无常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周风意和忍九出声。
忍九想出门找周风意,又不想去问左息九,就想着让阴缺在左息九问起自己的时候说一声。
而且,没有左息九的允许,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出了这个院子。
这样做的确不地道,可能会让阴缺承受左息九的怒气,但是她真的不想看见左息九,她还没有调整好该怎么面对他。
他总是能一次一次的让自己毫无尊严。
问了仆人才知道阴缺在这里,但是他们也没跟自己说阴缺在会客啊!
忍九自然不知道,因为她那次出逃,天蛰教人人都将她的面容记得一清二楚,包括厨娘,马夫,哪敢跟她多说无用的话!
而且,宇文赫和周风意怎么会和阴缺有交情。
忍九看了一眼阴缺,发现他似乎有些纠结地看着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风意的问题,指了指阴缺,“我,我来找他。”
周风意看见她手中的剑,心情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明朗了,“我们也是来找庆元先生解毒的。”
忍九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庆元先生?千面毒医?人人都想拉拢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真面目的千面毒医庆元是天蛰教的天蛰阴吏阴缺?
忍九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左息九这个疯子!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单纯。
看了看已然恢复平静阴冷无情的阴缺,语气不太自然,“呵呵,是吗?那剑还你,谢谢你,我先走了。”
说罢便僵硬的转身离开。
周风意一看她要走,接过剑就跟了上去,“等等我呀!是我该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估计我和宇文赫也逃不出来,”
一手搭在忍九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感觉到忍九有些不自在,又默默将手收了回去,不过依旧眉飞色舞的,转而拉住忍九的胳膊,“走!姐请你喝酒去!顺便把你鞭子给你!”
她并没有问忍九和千面毒医的关系,也没有问九息的下落。
忍九手腕的伤还没愈合,不过衣服挡着倒也看不出来,虽然被周风意拉的有些疼,但是她并不想将手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