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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九脸色苍白,看来那人已经忍不住要杀她灭口了。
不过环顾四周,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
“害怕了?”
低沉性感的声音传来,忍九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处境。
她此刻正以无比亲昵的姿势靠在覃泽怀里,一手撑着他的胸膛,另一手还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像是被针扎到一般,忍九连忙松手,想要起身。
但是却被他反握住手,而他另一手则死死掐住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怀里贴,不让她离开。
显然覃泽是多虑了,就算他放开她,她也不一定站的起来。
覃泽低头,他的唇都快贴到了她的耳边,“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他的气息温热,但是忍九却觉得滚烫的让她无法接受。
她没有接覃泽的话,心中思索刚刚那个偷袭她的人极有可能是杀害她父母的幕后凶手。
毕竟她出现在云城,赵烈突然死了,虽说江湖上都认为赵烈之死是覃泽一手造成,但是如果那人戒心再重一点的话,合该杀了自己。
换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想知道刚才动手的人是谁吗?”覃泽突然低下头咬了她的耳垂一下,速度极快,在场之人只看到了他凑近了她。
忍九回眸看他,扬颜轻笑,“不想呢。”
覃泽也不恼,把玩着她的手,看着她想挣扎却挣扎不开的样子,愉悦极了。
“你觉得,我用你的命做筹码,逃的出去吗?”
忍九不动声色地观察场上的情况,孙逐风他们已经走近。
她被覃泽救起之前分明看到华朗的剑马上就要刺入胡媚胸膛。
不过结果却是钟青抱紧了胡媚在他们十几米外的距离。
胡媚被黑旋双刃反噬,伤势颇重,钟青紧紧地抱着她,满眼满心都是她。
但是胡媚却看着覃泽,表情平静眼神却哀伤,他骗自己,为什么呢,她从来不要求他只有自己,是他自己说的,现在这算什么!
当时分明是覃泽离自己更近啊!他救自己比救赤星流容易多了啊!
不过覃泽没有看她,只是低头看着忍九,胡媚只能看到他完美的侧颜依旧艳丽张扬,他看向忍九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如果他真的喜欢赤星流,又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为什么要给自己希望呢!
忍九无意间和胡媚目光相对,她看到了她眼中的受伤和沧桑,她也看到了她眼中的冷漠寒凉。
两人微微一愣,同时收回目光,胡媚有些疲累的将脸埋在钟青怀里,浓厚的血腥味刺的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多长时间没有流过泪了呢。
钟青察觉到她的动作,手微微颤抖,声音沙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师父。”
胡媚没有说话,像是睡着了,钟青慢慢低头看她,发现她昏迷了过去。
脱下染血的外套,钟青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她盖上了,挡住了她因为衣服开叉而露出的雪白双腿。
师父,你不要嫌弃我的衣服,回家就给你换新的,我们马上就回家。
如视珍宝地将她抱起,看了一眼覃泽,眼神冰冷如刃,直接离开,和孙逐风他们擦肩而过之时开口道:
“覃泽交给你们了,丹丽大牢随时可供你们使用。”
孙逐风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开心不起来:覃泽,你把赤星流交出来一切好说。
曹阳磊也是紧皱眉头,他们自然不能现在带覃泽回狂雷门,必须要从他嘴里问出赵怜下场,然后再将他千刀万剐!
曹兰那么爱他,可是他却害死了她!杀女之仇不报,枉为人父。
只是赤星流和左息九关系不一般,如果因为他们丧命在覃泽手中,想必左息九不会放过狂雷门。
一边是挚爱的女儿,一边是数千上万的门人,曹阳磊一时也下不了手。
“覃泽,放开赤星流。”孙逐风冷声说道。
覃泽闻言终于舍得抬起头,“我要是不放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
孙逐风正准备过去给他一个教训,覃泽却不慌不忙地松开忍九的手,转而掐住了她的脖子。
“啧,脖子上的手印是谁掐的呢?”覃泽低声询问,却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只是想要嘲讽挖苦于她。
忍九有些费力的握住他的手腕,手指微动。
覃泽身体僵硬了一下,看她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
“覃泽,你该知道赤星流和天蛰教关系匪浅!”孙逐风一时也不好轻举妄动。
“死都要死了,还在乎是谁杀的吗?”落在狂雷门手中是死,落在左息九手中也是死,有什么区别呢,不过,“可惜我若死了,你们怕是永远无法知道真相了。”
覃泽中指轻轻摩擦着她脖子上肌肤,触感无疑是极好的,好的让人想要咬一口。
忍九感觉有些痒,微微侧头,她不相信覃泽会说出赵烈之死的实话,定是会跟自己一样添油加醋。
不过她并不担忧,左息九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底气,让她傲视众人,她努力将他给自己的特殊撇下,但是十年来逐渐形成的思想还是影响到了她的行为。
“如果我不杀你呢。”曹阳磊突然出声,声音粗犷。
这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惊了,不管是狂雷门徒还是双刀门徒,就连覃泽也是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他太清楚曹阳磊有多疼爱曹兰。
“只凭口头之言吗?”覃泽并不相信。
“你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孙逐风一点都不喜欢覃泽。
覃泽手上微微用力,满眼柔情地看着已经虚弱到不行的忍九。
“是没有。”
忍九:……
“老子堂堂狂雷门主会骗你吗!”不杀是不杀,可是还是不会放过。
辜负了我的女儿,想要一死那么简单,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他都不敢想,女儿死的时候是有多绝望,被最爱的人背叛,痛苦地等待死亡。
是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错了,最开始就应该杀了覃泽的,这样哪怕兰儿恨自己怨自己,也不会在绝望中死去。
“我不曾辜负过曹兰。”覃泽声音有些轻。
忍九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又耷拉了下来。
只是在她收回目光之时,覃泽低头看她,她的眼睛澄澈干净的不像话却又仿若星辰流转让他看不到底。
覃泽终于妥协,掐着她脖子的手松了点,拇指和食指微动,滑过她的肌肤,看着她微微放大的瞳孔,让他更坚定了一个想法。
随即坦然放开忍九,双手微抬,像是苦恼于情人的无理取闹,“我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