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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忧,小忧醒醒。”
华绍回来的时候路过云白山,想着上去看看,结果没看到何爷爷,反而在房顶上看到了忍九。
他其实有点生气,她昨天分明跟自己保证不会出门的,可是看她出现在这里,形单影只,他却又格外心疼。
忍九睁开眼看到华绍时还有些恍惚,揉了揉额头减轻了眩晕感,在他的搀扶下她坐直身子,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不是回武林盟了吗?怎么在这里?”忍九声音格外沙哑。
华绍没有回答她,拦腰将她抱起,直接走到一个房间推开门,那模样,竟是比她还要熟悉祁家山庄。
忍九看着她小时候的房间,又一次陷入沉默。
华绍也没有说什么,给她倒了杯水,没有解释。
忍九接过喝了两口才意识到不对,连忙抬头看他。
“这里有人住?”
若是昨天晚上天黑她不曾注意,那么现在一切都透露着这里有人居住的痕迹,丝毫不显破败,房屋也格外干净,可是当年,是了,当年祁家山庄自然还留的有人。
只是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走的差不多了。
“何爷爷还在。”华绍轻声开口。
忍九有些疑惑,何爷爷?
“何爷爷在你三岁之后就被女儿接走了,后来听说出了事便坚持要回来。”忍九那时候小没有印象,但是华绍对这位何爷爷影响很深。
何爷爷很疼小忧。
“我们走吧华绍。”凶手还没抓到,她无颜面对祁家山庄的人。
当时和父亲一起出去的大多都是青年人,留在山庄的反而年纪大的多一些。
他们有的失去孩子,可她却还苟活着,她有何颜面。
华绍也没再劝她,何爷爷昨天去了皋鸣镇外孙女家,今天中午才会回来,小忧不愿见他,那就算了,来日方长。
这些年,他经常来这里居住,好像这样才能离她更近。
华城作为最大的城市,其热闹程度自是不言而喻,华绍进入城门之时就有路人不停地看向他。
作为武林盟新生一代翘楚,华绍在华城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
不过路人更多的还是看向他牵着的女子,莫非这就是祁忘忧?倒不是孙照行泄露消息,实在是华绍放言天下,非祁忘忧不娶。
有的人关注江湖日志已经认出了这是赤星流,赤星流就是祁忘忧?还和左息九关系匪浅?思及此,他们看忍九的眼神就有些复杂。
还未走到武林盟,章越也就迎接了出来,脸色有些不自然。
“绍公子,盟主说让你们先去见他。”
华绍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告状这事他还没跟他算账。
“知道了。”
章越也缩了缩脖子,连忙告退。
“朗公子今日回来,我先去看看。”
说完就溜了。
忍九有些疑惑,华绍对章越也做什么了?怎么感觉他有些怕华绍。
不过忍九也没细想,她现在有些紧张,总有一种媳妇见公婆的感觉,不由得握紧了华绍的手。
“别紧张,有我在。”华绍开口安抚她。
忍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皋鸣镇阳安客栈。
孙逐风敲了敲忍九房门,没人应,又用力拍了拍门,还没人应,扭头看了一眼依旧冷着脸的华朗,又硬着头皮敲了敲。
这时一个小二经过,“请问客官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这房间里的人呢?”
“今早就退房了。”
孙逐风:“……”
华朗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孙逐风只得跟上,心里苦,他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伺候这个小魔王!
华朗一路上都没有给他好脸色,也没少折腾路边的花花草草,拿了一把小石子,“唰唰唰”当暗器用,平常都没见他准头那么好,看看现在,一打一个准。
摧残花花草草难以解他心头之恨,他“唰”的一声朝树上的麻雀打去。
但是石子还没碰到麻雀就被另一个石子打偏,华朗冷着脸去瞪孙逐风。
孙逐风连忙双手抬起以示清白,不是我啊!我有病啊干嘛去招惹你!
华朗目光越过孙逐风看向后面,是一个马车,看起来平淡无奇,极为普通,马车外面坐着的人他却是认识。
那个小屁孩!在狂雷门主寿辰的时候和他干瞪眼的小屁孩,当时他还是在那个死女人旁边坐着的,她还伸手扶他,他们还十指相扣!
死女人死女人!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死女人!当时还为了左息九不让他坐在她旁边,现在好了,转眼就要嫁给华绍!
他现在都有些阴暗的期待左息九出现破坏他们的亲事,全然忘了当时知道她和左息九关系暧昧之后是如何的借酒撒泼,归根结底,他就是看不得她和其他男人亲近!
王鹏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孙逐风抱拳行礼,回头就看到华朗又在和毛诺诺大眼瞪小眼。
他面无表情,一鞭子甩在华朗骑着的马屁股上,那匹马扬蹄嘶鸣跑了出去,只留下华朗气急败坏的声音。
“孙逐风我要杀了你!”
孙逐风略带歉意回头笑了笑,这才扬鞭跟上,这样的华朗才正常嘛!一天到晚要死要活让谁看呢!
华城武林盟
忍九怀着复杂的心情进了后院大堂,自家人谈论事情的地方,这样来看,华东翰是接受她和华绍在一起了?
“小忧还记得这里吗?”
忍九摇了摇头,她确实来过这里,但是次数不多,她已经记不太清。
“你不好奇我昨天回来做什么吗?”
“不是武林盟的事情吗?”忍九对这事不太上心,一如她也并不上心天蛰教的事情,一方面她不太懂,另一方面她没有资格。
“不是。”华绍说这话的时候眼眸带笑。
“那是什么?”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华绍卖关子。
华东翰在大堂走来走去,走的刘福都有些头晕。
“盟主你别转了,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有多紧张似的。”
刘福和华东翰自小就认识,虽说是华东翰下属,却胜似兄弟,尤其是华绍的父亲华东池死后,华东翰就将对兄长的情谊放在了刘福身上。
华东翰闻言停了下来,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嗯,很干净整洁。
“我……看起来很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