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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咳了一声：“其实也没有那般厉害，他只是比常人刻苦罢了。”
“在有限的时间里，用对学习办法，自然事半功倍。”
“何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一次的会试可谓是卧虎藏龙，能不能榜上有名，还尤未可知。”
叶莹莹眼睛晶亮：“白公子能够自己总结一套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并且行之有效，那也远超同龄人了。”
“我从小到大见过无数的读书人，还真没有在白公子这样的年纪就做到如此地步的。”
“都说这次会试是群魔乱舞，最厉害的一届，若白公子还能榜上有名，更证明他的本事。”
柳芸：“……”
叶莹莹对白沐的好感已经爆棚了，估计她说什么坏的臭的，在她眼里都会变成好的香的。
算了，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否则，白沐就要下不了台来。
“叶姑娘见过很多读书人？莫非出自书香门第？”
叶莹莹神情闪过一丝骄傲，却又硬生生的压住：“倒也不算，只不过家里比寻常人家多读了一些书，即便是女孩儿，也有专门的夫子教导。”
柳芸点头：“叶姑娘还真是幸运，能够遇上这么通情达理的父母。”
“看叶姑娘的表兄家也不错呢，听白沐说，刘公子比他还先入云昭书院，成绩也非常好。”
叶莹莹眼神中多了一抹不以为然：“表哥挺努力的，也还好，就是不知道这次会试考得怎么样，舅舅舅母对他期望可高了。”
在叶莹莹看来，刘津赶超八大望族的俊杰还是差太远了。
柳芸诧异，所以，刘津是叶莹莹真的表哥？
看样子，刘津根本不知道叶莹莹是八姓女啊，她亲娘当初嫁人，连这都能瞒着？
倒真是巧，方便叶莹莹以此为借口亲近白沐。
“叶姑娘看起来像是读过不少书的，家境貌似也挺好的，这家里……”
叶莹莹有些喜悦，白家姐姐问她家里的情况，莫非觉得她不错，替弟弟相看？
“父亲做了一点家族布匹生意，倒也赚下一点家底。”
“家有两位兄长，一个姐姐，还有两位弟弟，一位妹妹，男孩子都在读书……”
柳芸：“……”
厉害，真能生。
叶莹莹觉得这种事也很好打听，想瞒也瞒不住，便犹如倒豆子，啥都往外倒。
柳芸不动声色的从这些消息中提取信息。
显然，叶莹莹以家族为荣，但是，不太看得起母族刘家。
叶莹莹的兄长弟弟读书似乎挺一般的，不过也能考取秀才，想要再进一步希望渺茫。
还有，叶莹莹的姐姐，两年前嫁到北边。
她虽然没有细说，可按照八大姓内部通婚的习惯，应该是秋家。
貌似所嫁之人还比较有地位，这才让叶家对他们家多了一丝看重。
叶家本族地处南方，环境特别适合养蚕，布匹的品种花样都特别多，做布匹生意确实挺好的。
咦，叶莹莹二哥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求而不得？
说实话，八姓男的行情可没有八姓女那么好。
若是八姓男想娶外姓高门女，基本不太行。
有一定地位的家族都知道皇室的想法，哪敢嫁女，跟八大姓牵扯过深？
除非是不打算要前程的，或者急需联姻救命的，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知不觉间，柳芸就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突然觉得，她应该换一个思路的。
八大姓的女人不好搞，到底是要嫁出去的。
可男人得往回捞人啊！
从男人这边找突破口明显要简单得多。
怪不得之前系统任务是要从谢书那边下手，难不成那时候就考虑到谢书的婚姻情况了？
啧，这世上果然算计感情才是捷径。
叶莹莹也警惕，说得多了也会回忆一下说过的内容，觉得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
八大姓在帝京的日子不好过啊，外出结交，特别是跟亲事扯上关系，身份什么的必须得瞒着。
叶莹莹感觉聊得不错，离开时心情飞扬，脚步轻快。
她可等不了刘津，谁知道他们要复习到什么时候。
柳芸嗤笑一声：“也不是完全没收获，红叶，让我们的人查一查，叶莹莹那个二哥都看上了哪家女儿？”
“还有谢书，他敌视白沐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看上的女人喜欢白沐，查查是谁。”
她确实不会随便算计感情，可别人非要将把柄递到面前来，她替别人瞎操心什么？
知道叶莹莹走了，白沐找了个理由过来：“太后……”
柳芸眉眼开笑：“叫姐姐也是可以的。”
白沐：“……”
柳芸收起玩笑：“说正事儿，你知道叶莹莹的来历吧！”
白沐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八姓女。”
不得不说，谢书这次祸水东引还挺成功的。
谁能想到叶莹莹居然还是刘津的表妹，他也以为是冒充，试探过刘津才发现竟然是真的。
这种巧合真是避都没法避。
叶莹莹明显对他起了兴趣。
柳芸点头：“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直接碰见她，只是想来问问你，对八姓女有没有想法？”
白沐似笑非笑：“太后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
他碰巧遇见的消息太后也能知道？
太后的眼线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柳芸扬了扬下颌：“过奖。”
白沐：“……太后是觉得白某该有想法呢？还是不该有？”
闻言，柳芸愣了愣，这话就很有意思了。
这是让她选择，他就可以去做吗？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她才开口，白沐就猜到她想过让他去做卧底的事儿了，并且还表示愿意？
柳芸打量他两眼：“不是该不该的问题，是你有没有的问题。”
“没有就没有，我还不至于牺牲你的色相去折腾八大家族，可不值得。”
白沐笑了：“那就没有，多谢太后夸奖。”
柳芸好奇：“为什么？天下的男人不都以娶八姓女为荣吗？”
“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白沐：“为荣？那也不过是有所求吧！”
“不管是求学识，求地位，求八大姓的势力……甚至求炫耀，求名望，那才觉得是荣耀。”
“可这些对白某来说，如今得太后赏识，什么都可以自己拥有，何必舍近求远？”
“至于八姓女，无论嫡庶，本家还是旁支，除了脸不同，其他的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
“实际上白某没有那么勤奋，并不想在外应酬了同僚，回家还要劳心劳力的跟妻子论学识，谈论诗词歌赋。”
那生活得多累啊！
偶尔来两句是情调，经常这么玩，那就不用过日子了。
如果真的要选妻，他还是更加希望心意能相通，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若是遇不到，为啥不能自己过得轻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