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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对于赌博行为的评价,大多离不开一个词汇,十赌九输。这四个字的重点,并非在赌,而是输。
在“输”这个字上,男女的下场又各有不同。当然,最开始都是输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说。。。钱。到了最后,对男人来说,连内裤都输了,这就代表了一穷二白,玩到头了。而女人则要更进一步,输了内裤不是终点,只是过程,最终失去的是贞操。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赌博领域内,男人要比女人更占便宜,而恰恰也是因为这点,秦风向来只和女人赌,从不会从公平出发,去和男人赌。他的人生哲学很简单——没占便宜就是吃亏。
比如,他与夏荫儿先前的那个赌约,看似公平,实则呢?细细一想,便宜全让秦风占去了。他若是赢了,得到的将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媳妇,夏荫儿得嫁给他,不但得负担起秦家内宅的一些责任,劳心劳力,还得陪他睡觉,为他生孩子,付出的是自己的一生。秦风若是输了呢?仅仅是不再纠缠而已。这个女人原就不是他的,没有得到过,又谈何失去?压根就没有任何损失。
说是说赌约,其实就是一笔只赚不赔,一本万利的买卖。秦风自然毫无压力,满脸的信心十足。
夏荫儿却不以为然。这么一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公子哥,若是平日里大鱼大肉惯了,想调剂下口味,难得吃上一两次野菜,她信。可要说秦风能认出野菜下锅前长什么样,她断然是不信的,根本没有道理嘛!这么想着,她那粗布衣难掩的傲人胸脯微微一挺,颇不服气道:“你想怎么个赌法。”
一见鱼儿上钩,秦风心中大乐。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若是在一炷香内,我能寻到野菜,那你就答应我一个事。”
夏荫儿满是纯真的杏眼眨了眨,问道:“何事?”
秦风不答,神秘兮兮地凑上去,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只见夏荫儿那小脑袋仿若烧开了水的茶壶,陡然转红,就差脑门上喷出些蒸汽以表现此刻的羞窘。
秦风一见她这模样,心中便暗道不好,这丫头脸皮实在忒嫩,此刻显然是有些承受不住他挑弄的话语。秦风不由暗暗后悔,怨自己太过急切,若是吓跑了她反而不美,正想换个说法补救一下,却不想夏荫儿竟毅然地,以微不可见的幅度轻轻点了点头。“好,可若是你找不到,怎么办?”
“你答应了?”秦风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
夏荫儿羞意渐退,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道:“既然是一定会赢的,为什么不答应?你说,若你输了,该当如何?”
“随你!”夏荫儿爽气,秦风更是生怕她后悔,毫不犹豫道:“但凡我能力所及,怎的都可以。”
“嗯。”夏荫儿略一沉吟。“我现在还没想到,那就算你欠我一个承诺,回头想到了再告诉你,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秦风深深吸了口气,弯下腰便开始在山坡上搜寻起来。
其实夏荫儿想得一点没错,秦家这么有钱的大户,怎会脑袋抽风了买野菜来吃?穿越至今,秦风还没见过野菜长什么样。至于穿越之前,那就更见不到了,那个几乎全民营养过剩,以减肥为奋斗目标的时代,鸡鸭鱼肉如何算得上稀奇?即便是拿低保过日子的贫困户每月也能吃上几次。野菜这东西,无论是菜场,还是饭店,几乎都是见不到了。
不过却有一样东西例外,马兰头!菊科马兰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在后世已有人工培育,融入了蔬菜群体,但在这个年代,毫无疑问是实实在在的野生种。秦风的外婆健在时,就曾带他外出采摘过,无论是路边,公园,还是大学,但凡有土地的地方,每年三四月份总能轻易找到大片的野生马兰头。现在已是五月天,但天气尚没有太过炎热,最佳时节稍过了一些,不过在秦风想来,要寻到这种野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秦风便走边观察,才迈出了十几步便在一颗树下发现了小片的马兰头,他目光一亮,赶忙上前细细查看。披针形的枝,倒卵状矩圆形的苞片,尤其是上头那一层细细的绒毛,就是这个,不会错了!秦风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以拇指,食指小心翼翼地夹住其下方枝条,微一用力,便将整株马兰头拔了起来。
“荫儿,你看!”秦风献宝似地将手中的战利品置于夏荫儿的掌心,得意地说道:“这就是了。”
“这是?”夏荫儿细细一瞧,显然也是认得的,不由诧异道:“鸡儿肠?你。。。该不会是蒙的吧?”
“。。。”秦风哑然失笑。“你瞧瞧脚下有多少种草?我拔起一个就蒙对了?有这么巧的么?告诉你,这叫马菜,也叫马兰头,我小时候经常吃。”
夏荫儿微微一叹,神色不由有些失望。“嗯,你赢了,这的确是一种野菜。不过么,却是野菜中的下品,不但稍带苦涩,且有一种怪味,加之体型小,采摘麻烦,我们一般都是不吃的。”
“下品?”秦风瞪大眼道:“那是你不会做!得了,废话咱也不说了,回去之后旁的我不沾手,就这道菜必须由我来做。可不得让你们尝尝,究竟啥才是最好吃的野菜。”
他还要做菜?夏荫儿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是无辜地眨了眨,显然觉得这又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秦家少爷,秀才老爷,一个读书人,他不但要下厨,而且还能做菜?她唇瓣微微一撇,不过也没再出声反驳。
这一幕恰巧落入了秦风眼中,水盈盈,粉嫩嫩的双唇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力,那晶莹剔透的光泽一下子便禁锢了他的目光,再也舍不得挪开分毫。秦风心中一荡,只觉喉头有些发干,他本能地舔了下嘴唇,目光渐渐炙热起来。
有掠食者,必然就有猎物,就像跳羚对猎豹有着天生的敏锐感,秦风的反常表情立刻便引起了夏荫儿的警惕,她不由向后退出一步,怯怯道:“你。。。”
“荫儿。”这一声唤,与往日里大不相同,带着几许冲动,几许热切,他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不过即便如此,秦风还是保持了些许克制,只轻声道:“这么说,是我赢了?”
夏荫儿方才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野菜上,一时倒忘了两人的赌约,如今经他提起,那千娇百媚的小脸顿时又火热起来。怯生生的小媳妇模样再度出现,夏荫儿耷拉着脑袋,两只小手交叉握于身前,不自觉地互相搅动着,糯糯地小声说道:“能。。。能以后再说么?”
一只手轻柔地抚上了她的左脸颊,轻轻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夏荫儿身子微微一颤,就见秦风柔声说道:“耍赖,可不是好孩子。”
“你。。。”夏荫儿气极,这人明知她面皮薄,却非要步步紧逼,如今仗着赌约又是这般的理直气壮。看着秦风缓缓地一步步向自己贴近,夏荫儿背靠树干,已是退无可退了。心慌意乱之下,她干脆当起了鸵鸟,脖子轻轻仰起,紧接着便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豁出去了。“你。。。你快些个,若是。。。若是让旁人瞧见,我便不要活了。”
未得她首肯,秦风都要千方百计地寻找机会,如今眼前身前的小美人可怜巴巴地闭着眼,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秦风如何还忍得住。他粗重地喘息了两声,似也在做着心理准备,接着忽然向前踏出一脚,右手环上夏荫儿的纤细蛮腰,左手则轻轻按住她的后背,身子向前一探,便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点到即止,以这种亲昵的动作进一步拉近两人的关系,这是秦风最初的打算。可真等他确确实实触碰道了夏荫儿的嫩唇,那柔软,饱满且充斥着弹性的唇瓣只在瞬间便击溃了秦风的理智。他改变了主意,不由自主地贪婪起来,只想索求地更多一些。
“嗯。”唇瓣相交,夏荫儿轻吟一声,努力抑制着似乎要失去控制的心跳。在秦风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的干吻,对夏荫儿的冲击却着实不小。自有意识开始,除了爹爹之外,她甚至从未与男人拥抱过,即便是那个短命的丈夫也不例外,充其量只是伺候他服药,或是躺下时,肢体上稍有碰触而已。
此刻呢?她不但被一个男人紧紧搂在怀里,自己的胸部,嘴唇也都与他触碰在一起,让她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还好,终究只是一下子就过去了。夏荫儿暗暗给自己打气,很快,很快就结束了。
蜻蜓点水之后,唇分,夏荫儿心中也顿时一松。她正要睁开眼睛,却冷不丁地感觉抚在自己身后的双手传来一阵大力,两人又贴近了几分,就在她愕然不解时,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忽地挤入了她的唇缝,接着抵住她的前齿,微微抬起些便整个钻了进去。
夏荫儿心中不由大骇,她豁地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个急剧放大的面庞。她不知秦风在做什么,但却实实在在地被吓住了,一时间呆愣当场,没了半点反应。
接吻,是一种极为神奇的行为,不分国界,人种,无需学习,当情感发展到一定程度后,这几乎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冲动。夏荫儿的毫无抵抗,更是助长了秦风的气焰,很是逞了一番口舌之欲。
这方面,秦风极为擅长,曾经吻过多少女人,怕是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可从未有一次让他体会到这等美妙的感觉,不急不躁,秦风的舌尖在夏荫儿口中轻柔地逗弄着,满是好奇地探索者每一处他想要了解的地方。或是轻舔贝齿,或是两舌相交,忽又吸吮着她那独有的香甜气息。
这就是相濡以沫,这就是身心交融。不一会,秦风惊喜地发现,本还木然不动,任其摆布的丁香小舌,竟在他的蓄意诱导之下,极为笨拙地开始回应起来。夏荫儿依旧是那副呆呆的表情,但双手已不知不觉间环住了秦风的脖子,她的腿上已经没了多少力气,整个人全靠秦风的双臂拥抱支撑着。
夏荫儿的回应,给了秦风莫大的鼓舞,就在他想要再接再厉,让这无比可人的小妇人彻底折服在自己的吻技之下时,秦风忽然发现她的面色有些不待对劲。红,太红了!不同于羞怯的红中带粉,现在的她,小脸明显就是一副因缺氧窒息导致的涨红。
这个小笨蛋,莫不是连换气都忘了?秦风心中一惊,不敢再继续深入,忙挺起身子,松开了她。
唇分,遗忘的呼吸再次因本能运转起来,夏荫儿目光呆滞地不断喘息着,那粉嫩的唇瓣已是微微有些红肿,展现出一抹似被“蹂躏”的媚态。
“荫儿,你还好吧?”秦风扶着她,轻微地使力晃了晃。
“啊?啊!”夏荫儿讷讷地应了一声,忽地,似是魂魄归体,记起了方才发生的一幕,她不由惊叫一声,双手捂着脸颊蹲了下去,把那张小脸完全埋入了双腿之上。
“荫儿,你怎么了?”
夏荫儿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似是没脸见人一般,含糊的声音自指缝中传了出来。“你。。。你别碰我,我要坐一会。”
她这会是羞到了极点,恨不得能立刻死去了才好。倒不是因秦风对她做的事,而是现在她已经回想起了,自己方才一时意乱情迷之下,竟如此不知羞耻地做出了回应。两人目前又没什么关系,人家轻薄了她,她还。。。还。。。怎么能这样啊!
夏荫儿又羞又窘,不知往后该如何见人。秦风却笑了,笑得很是欢愉。
人常说“一吻定终生”,这句话足以说明接吻在两性相处间的地位。这是一条分水岭,是情与欲之间的分离带。抛去所有的金钱利益,纯以情感考虑。一个女人若是对你没什么意思,或许能接受一些肢体上的接触,但无论如何是不会让你吻她的。如果接吻之后,她没有立即翻脸,那就说明了心中实则已经默认了两人的情侣关系,距离真正的身心交融,也就不远了。
秦风明白,从这一刻开始,他与夏荫儿的关系已经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