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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尚在考虑问题究竟出在哪里,那一边胡一海已是满身酒气地向他招呼了。
“小风,来,陪姐夫喝两杯。”
“好,就来。”秦风回过神,见这桌似乎少了些人。东方靓不见了,七儿也不见了,除了依旧睡得跟猪似的富贵,就剩下蛮儿正有滋有味地夹着桌上的菜。“你家小姐呢?人都吃没了?”
蛮儿鼓着腮帮子,以筷子头朝后院方向点了点,含糊道:“洗澡去了。”
“七儿呢?”
“咕嘟”一声,蛮儿咽下了一口菜,道:“府里的大黄生小狗了,七儿说要去看看。”
“你怎么不去?”
“我晕血。”蛮儿随意回了一句,抓着筷子继续扫食。
得!想抓去挡酒的一个都没了,这蛮儿从开始就滴酒未沾,一个劲地扫菜,可见也是个不会喝的,指望不上。秦风无奈之下,只得亲自出马,给自己斟满一杯水酒,端着走向主桌。
“姐夫,我敬你一杯。”
胡一海也不知喝了多少,显然已经有些上头了,平日里在秦牧云面前从不大小声的,这会居然瞪了秦风一眼,扯着嗓子道:“这。。。这杯子怎么成?来。。。来来,换个碗。”说着,随意从桌上抓来一个青边大碗,愣是给斟地满满的,晃晃悠悠地端了起来,边往外撒,边向他递了过去。“干。。。一口气,可不能剩了。”
“你行了吧,意思意思就好,小风他可不似你们这些当兵的,没这么好的酒量。”秦牧芸见秦风一脸苦笑,便在胡一海胳膊上轻轻捶了一拳,打了个圆场。
“呵呵,夫人,你莫要担心,一碗酒,喝不死人,今个高兴嘛。”说着,不给秦牧芸再说话的机会,忙将自己眼前的大碗抓起。“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小风,该你了。”
秦风无奈,只得有样学样,有些费劲地一口干了。这酒的酒精含量虽不比后世的老白干,可却架不住量大,喝得又急,才刚喝完,腹中便立刻腾起一股暖意,直往上冒。
如此爽快,胡一海颇为满意。“好好,姐夫就跟你喝一碗,免得你姐又要唠叨。。。”
还好,他还有几分清醒,没把自己往死里灌。秦风正在庆幸,不料胡一海话锋一转,道:“小风啊,来,敬知府大人一杯。”说着,他拍了拍身旁杭知府的肩膀,道:“杭大人,这是我小舅子,回头。。。嗝。。。你得多多照拂些才是啊。”
杭远山微笑着端起酒杯,颔首道:“呵呵,那是自然。”
得,说是说一杯,结果胡一海还是给秦风斟了满满的一碗。知府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秦风只得笑容可掬地接过大碗,仰起脖子便一口灌了下去。
“好好,秦公子好酒量!”杭远山攥起小杯,一饮而尽。他毕竟是知府,身份摆着的,在一个小辈面前不好回敬,便向一旁的桌子招呼道:“绪雯,来,敬秦公子一杯。”
杭绪雯面色复杂地看了身旁钱正鹏一眼,见他面无异色,便依言起身,端起小杯走上前去。“秦公子,绪雯敬你。”
“知府大人太客气,小姐请。”秦风只觉牙根发酸,笑的有些僵硬,瞅着胡一海递来的第三碗酒,他开始后悔过来了。
强行把酒灌入肚中,酒劲已明显开始上头,秦风生怕没完没了,正要告辞,不想又让胡一海抢先了一步。“小风,这位是苏州府同知闰大人,来,敬闰大人一杯。”
“。。。”这节奏,不灌死他不甘心是吧?秦风不禁怀疑起自己时不时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姐夫,没见过把自己人这么往死里整的,他不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堂姐秦牧芸。
第二碗的时候,秦牧芸的俏脸已经阴沉了下来,心里有些生气了。不过当胡一海要秦风敬第三人时,她历时就回过味来,明白自家男人是借这机会,给小舅子造人脉呢!不分古今,酒桌历来就是男人之间拉关系,攀交情的最佳地点,尤其是这种“我干,你随意”的豪爽喝法,更是容易让人生出亲近之感。
见秦风那样子,秦牧芸虽有些心疼,不过这种机会可不是年年都有的,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这么一来,可就苦了秦风了,一桌大大小小七八个官员,每人都是一大碗,外带与这些官员一同前来的子侄辈的回敬,又是七八碗,一圈酒敬下来,秦风是七荤八素,站都站不稳了。
肚子感觉似乎随时都会撑破,一阵阵地胀痛,头上似乎被人大力锤了一下,晕乎乎的,脚下则像是踩着一块滑板,飘飘的。这些感觉结合起来,当真比死都难受。秦风当即下定决心,往后绝不能这么个喝法,压根就和自残没半分区别。
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上去敬个酒,结果肚子让人给搞大了。。。虽然明知消化地不会这么快,秦风还是如个孕妇般,亦步亦趋地去了趟茅厕。又顺着花园转悠了一大圈,腹中的胀痛感总算消去了一些。可这么一来,头却更晕了,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不能再继续转悠下去了,否则肚子里的酒再消化一些,他只怕会比富贵都不如,当众出个大丑。当务之急,是得赶紧回房,在完全酒醉之前,把自己般上床去才行。
趁着还有些许意识,秦风晃晃悠悠地向后宅走去。
五十步。。。二十步。。。十步。。。三步。。。终于,坚强的毅力支撑下,秦风终于走到了后院房前。此刻的他,脑中阵阵眩晕,眼冒金星,一对眼皮似有千斤之重,眼瞅紧绷着的那根弦即将崩断,秦风借着最后一口气,猛地推开屋门迈了进去,随后将门甩上。
屋内,雾气氤氲,如坠仙境。
醉得可以啊,都特么出。。。出。。。出现幻。。。幻觉了。床呢?床在哪呢?他摇摇欲坠地站在原地,奋力抬起眼皮,左顾右盼一番,奈何床没瞧见,却发现自己左前方约六步左右同样站着一个人影。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秀气中透着可爱的玉足,小腿修长笔直,大腿饱满圆润,凝脂白玉般的肤色为这双美腿平添了许多风情,让人一见之下便不由心痒难耐。大腿根部被一条月白色的浴巾半遮挡着,瞧不太清楚,不过若隐若现的更多了些神秘的诱惑。再往上,便是平坦的小腹,修长狭窄的腰肢,那反括号似的弧度显得有些夸张。
其上是一条横档着的手臂,手心与臂弯上侧挤出两团浑圆,在压力的作用下呈现半椭圆状,似是两只乖巧的小白兔让人抱于怀中。水水的,嫩嫩的,正中间一条鸿沟,深不见底。两簇尚且渗着水滴的秀发,如瀑布般自肩前垂下,覆于兔儿之上,更显柔媚。脚裸,皓腕,脖颈,无处不美,无处不媚,那似艺术品般的身子整个融入了雾意之中,朦朦胧胧的似仙女降世,凡尘难觅。
这是一幅画,一副上天精心雕琢的画卷,而人,则是由画中走出的人。
不知是否出于酒精作祟,眼前的一幕给了秦风极大的震撼,那种无以复加的惊艳,刹那间便让他忍不住怦然心动。这般美艳动人的身体,究竟要什么样的相貌才够资格与之匹配?秦风不由吞了口唾沫,目光继续向上挪去。
看见了,他看见了!朱唇皓齿,娇俏琼鼻,一对远山黛眉,秀艳修长,两侧脸颊泛着些许潮红,透着几分慵懒的媚态。最让人难以忘怀的,便是那双似水双眸,平淡,恬静,却带着丝丝的冰冷,似是能看透一切,孤冷与高傲并存,空灵与娇艳齐飞,这女人,绝对是祸水级别的。
秦风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美则美矣,可那令人惊艳的五官,这么拼凑在一起,总觉得有些熟悉,似是哪里见过一般。究竟哪里见过呢?画中?好像不是。梦中?好像也少了这么点意思。他努力地甄别着,用那已经不太灵光的大脑不断回忆着。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记起来了!这一记起来,那一身的酒意便已瞬间散去了六七成,那是给吓得啊!饶是气温炎热,加之雾气氤氲,秦风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完了啊!自己竟然走错了屋子,还好死不死地正巧赶上了人家东方姑娘芙蓉出水的刹那。再瞧瞧对方几欲结冰的目光,秦风额头上的冷汗唰唰地便淌了一脸。
怎么办?假装失明,然后退出屋去?好像。。。不太好,人家可能不会相信。
痛哭下跪,恳求原谅?好像。。。也不太好,人家可能不会原谅的。
破罐子破摔,干脆来个世纪表白,先蒙混过去再说?好像。。。更不好,场合不对!
秦风那个愁啊!酒这玩意,当真是个害人的东西,他先前是后悔,如今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千不该,万不该,灌下那些黄汤所为何来?眼见东方靓如只波斯猫一般,左眸似是万年寒冰,透着丝丝苍白冷意,右眸似三伏之日,燃烧着红彤彤的愤怒火焰,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妈的,豁出去了!
“嗝。”秦风耸起肩的同时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方才如狼一般的贪婪目光此时也变得迷离起来,整个人化身为一尊不倒翁,双手像僵尸般伸出抬起,晃晃悠悠地摸向床榻。脚下一滑,打个踉跄后极为精确地翻身上塌。他咋了咂嘴,喃喃道:“喝。。。不。。。不。。。不醉不归,喝!”
下一刻,鼾声渐起。
东方靓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作,最开始她是被吓到了,处于吓呆的状态。待瞧见秦风之后,她是愣住了,处于呆滞状态。等秦风用肆无忌惮的目光,在她的身子上来回游走了三四轮,东方靓愤怒了,这时候的她是处于火山喷发之前最为沉静的状态。
直到秦风“睡死了过去”,东方靓依然没有动弹,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让人家看光了,她便也不急着把衣裳穿起来。她是在琢磨,琢磨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真的醉糊涂了,还是在装模作样。
如果是装模作样,她会将他碎尸万段。如果是醉糊涂了,虽说罪无可恕,毕竟还算是情有可原,可以考虑留他一具全尸。
琢磨了片刻,东方靓依然瞧不出来,她觉得要先试探一番再说。随手从一旁的架子上取来干净的小衣,亵裤套上,她缓缓挪到床榻旁,抬腿跪爬上去,目光直视秦风紧闭的双眼,一手支撑着,一手摸向床榻内侧枕头下的一把匕首。
不想手还没摸到枕头,门再次被人给推了开来。
“小姐,洗好澡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吃饱喝足,蛮儿这才记起自家小姐还没用午膳,忙打包了些小菜,马不停滴地给东方靓送了过来。蛮儿是贴身丫鬟,往日与小姐一同洗浴都是常有的事,自然没这么多顾虑。也没敲门,大大咧咧地便闯了进来。
当蛮儿入屋之后,空气再一次凝固了起来。
什么情况?姓秦的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自家小姐只穿着贴身小衣,跪坐着趴在他的身上。。。这一幕实在太美,蛮儿有些不敢直视。她那小嘴已经张到了最大,喉咙处一动一动的,似乎要喊,可偏却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她不敢喊呐!眼前的这一幕,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是姓秦的意图对自家小姐图谋不轨,反倒是。。。
“小姐。。。”
太尴尬了!东方靓长这么大,第一次遇上了眼前这种让她无地自容的情形,哪还能淡定得起来?因沐浴本就泛着潮红的双颊,此时已是红得似能掐出血来一般,偏偏闯进来的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丫鬟,她是羞也不是,怒也不成,只得期期艾艾地辩解道:“蛮。。。蛮儿,你别误会,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句话本是能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奈何如今两人这般姿势,东方靓实在理直不起来,辩解之语反而透出了几分心虚的感觉。
“啊。。。”蛮儿赶忙用双手捂住耳朵,俏脸也跟着晕红起来。“小姐,你别说了,我知道的。你。。。你继续吧,我先出去了。”说完,逃也似地跑了出去,临走时还没忘了顺带把门给关上。
只留下了东方靓继续跪在原处,呆愣着,凌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