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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山包上,也紧随其后的出现一个黑袍人。
一块石台拔地而起,此人横刀跨马一般坐下,目光死死盯着即将拐入另外一条道路的肖平。
喃喃自语道:“竟然是魂宗弟子!”
“而且神魂非常强大,桀桀桀,有意思,有意思了。”起先的黑袍人阴森森的笑道。
这边尬聊着,肖平在另外一条路上,又被拦下了。
这个秘境就像是一个山门,或者说就是一个年代古老的宗门驻地。
过了那两座山头之后,肖平预料之中的遇到了一座巨大的光门,高耸入云。
尼玛,这么有钱做点什么不好,修一座连通天地的门,活该被人灭门。
这就好比一座不修城墙的城市,不是人家没钱修,而是人家不屑去修。
原因很简单,因为根本就没人敢打。
而把自己包得圆圆的城池,城墙修的再好,也只能代表着,一指头摁死你的存在,仍然很多。
光门正中,有一个异兽头颅的浮雕。
异兽嘴巴很大,巨大的那种,占据了半个头颅,头顶有连根羊角,羊角之下,一双鼓起的眼睛紧闭。
肖平走近,异兽头颅睁开双目,眼睛有些浑浊,仿佛两个漩涡,要将所见到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嘴巴微微张开之后,口中漆黑一片,阴冷的气息从里面传出,似乎有无数的冤魂在其中哀嚎悲鸣。
“来者何人,可有拜帖!”
异兽盯着肖平,咧着嘴巴,口中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将它自己的脸舔了一遍,然后舌头忽然探出,卷向肖平。
肖平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背后的手诀瞬间掐完,一个裂魂术祭出,瞬间撕碎了异兽的舌头。
整个异兽头颅都是魂体,舌头自然也是,主修魂经的肖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嗷!
异兽惊恐的尖叫一声,舌头从中断裂开来,过了好久,那些散开的神魂碎片才再次聚集。
看着肖平,那犹如漩涡一样的双目,多了三分忌惮。
“既然是宗门弟子,为什么不直接祭出身份令牌,反而要伤害自己宗门的守门异兽?”
宗门弟子?
肖平面无表情,心中却微微一动,难道这个秘境和魂经有什么关系?
“废什么话,劳资今天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来惹我。”肖平冷笑一声,对着异兽门灵低声喝道:“开门。”
好吧,你是亲生儿子,我是垃圾桶里捡的,咱惹不起。
异兽门灵收回了目光,老老实实盘踞在光门上,一丝诡异的力量浮现,光门边缘,毫光环绕一圈,咔嚓一声就洞开了,露出里面犹如炼狱一样的场景。
肖平一步迈了进去,异兽门灵老老实实的关上门,闭上眼睛继续镇守大门。
门灵,肖平没见过,但却听说过不少,旧历年代似乎许多门派都喜欢这个调调。
这种奇异的生灵,天生适合镇守大门,镇守的地方越是重要,他们的力量也会越强,他们需要大门的主人,允许他们去吸收一些力量来修炼,双方彼此共赢。
这就是他们变强的方式,但若是失去了镇守的大门,或者守护的势力覆灭了,他们也会随着时间不断变弱,最后彻底消亡。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存在一个,而且实力似乎不弱,这个秘境看来秘密不少啊。
穿过大门,还没走几步路,就遇到了拦路虎。
肖平脸黑得像锅底,这是什么情况,一个秘境而已,还三步一哨,五步一亭不成。
“魂宗弟子?”一名周身燃烧着橘红色火焰,**着上身,头顶着一盏魂火的丈高人影,缓缓站了起来,“老夫担任传功长老这么多年,似乎没见过你啊。”
“新晋弟子古风,拜见传功长老。”肖平心神狂跳,面上却恭敬行礼。
这老家伙死那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有部分意识、记忆尚存,尼玛,这么巨的坑,那个傻女人是抽了什么疯才进来的。
“新晋弟子,哦,看来是逝月那家伙又下山收徒弟了,行吧,看着根基还行,今日老夫无聊,过来陪我下盘棋再说。”火头人唏嘘了一句,肖平就被抓壮丁了。
卧槽!
这都什么鬼?
一个传功长老抓了一个新晋弟子下棋,您老得多闲啊,有这时间做点什么不好,活该被人灭门。
可是又能怎么办。
这只火头人看着威势不高,应该差不多六阶道轮境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还能保持这样的修为,当年得多嚣张。
加上这个身份,只要肖平不想崩盘,一路打进去的话,就只能老老实实痿着。
下棋啊。
宁华达经常骂他臭棋篓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一刻,肖平有一种仰天四十五度角,眼角垂下一滴晶莹的冲动。
下棋而已,。
可是,当双方摆开了阵势,开始冲杀之后……
肖平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主人,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棋品比你还臭的存在,老天有眼啊。”榕老语气很欣慰。
终于有人可以在下棋这个方面收拾他了。
随着时间过去,肖平眼珠子都红了,如果说宁华达骂他臭棋篓子算是恶毒的话。
那今天肖平想在这个称呼上加上无限这个单位,也就是臭棋篓子+n。
再这样下去,他都难以保证自己会不会被气死。
这火头人绝对是神经病,他这不是在下棋,是在谋杀,而且还是谋杀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帅比。
“嗯,很好,这一届的新晋弟子,能有你这等棋力的不多,不错,不错,要再接再厉,时间尚早,我们再下一盘。”
火头人顿了顿,“嗯,最后一盘,请。”
这句话是第几次了?
别问我,我在思考……
半个月过去。
一座千丈高的山头,周围死气化为雾气,似是海潮一般,潮起潮落,永无休止。
山头顶端,一张石桌,上面阡陌纵横,旁边放着一黑一白两个石碗,其内各有一堆黑白棋子。
肖平苦着脸,坐在桌子的一端,而他的对面,一个火头人,笑呵呵的伸手虚引。
“嗯,很好,这一届的新晋弟子,能有你这等棋力的不多,不错,不错,要再接再厉,时间尚早,我们再下一盘。”
火头人又顿了顿,“嗯,最后一盘,请。”
这是要闹哪样啊,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