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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身上的第二种降头,乃是’血咒’?”
“正是。”
罗杰皱起眉,“这种血咒,会有什么样的效果?我现在好像还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血咒,是降头术中最凶残的一种,”阿塞抽了口烟,皱着眉头,“不是说效力的问题:效力上,让你万虫穿腹而出死,和七窍流血死,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一死。血咒的可怕,在于它几乎是无解的!”
阿塞又看了看罗杰:“所以,你最好不要马上在我这里变成个大血球炸开之类的...但是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从你去了颂披拉那儿,一直到现在,你身上的血咒都没有暴发?”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去的颂披拉那儿?你似乎’什么事情’都很清楚!”罗杰盯着阿塞。
“这没什么,我是降头师。”阿塞挥挥手,“就跟你身上的灵降一样,我也可以在这个城市中布下漫天的眼线,这没什么稀奇的,更何况我还活了那么久...我们还是更加...focus(专注)一点,我也想要知道,你身上的血咒,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你确定是颂披拉的血咒吗...”
阿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神色严厉,罗杰不由心中一凛,“你告诉我,你和颂披拉会面的场景是怎样的?”
“和颂披拉见面...是在他的别墅中。”罗杰报了别墅的地址,“颂披拉用我队员的安全胁迫我和他比试,比试的地点是在他的别墅地下工程中。”
罗杰一面回忆,一面将当时见颂披拉的情形,向阿塞描述起来。当描述到吸血鬼像时,阿塞哼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接着,是别墅地下工程中的结构,罗杰没有提走廊两边牢房中的所见,倒是阿塞问了一句,“他地牢里没有看见什么吗?他一向有那些恶趣味!哼!”
罗杰接着又描述起颂披拉作法事的情形,阿塞明显比刚才听得更专注,当听到角斗场中的烛光变化之时,阿塞眼中放光:“就是这个!”
“就是什么?”
“下降啊!不过到这里他应该还没有完成!你接着讲!”
“接着?接着就是他和我的比试了,他的样子有点奇怪,眼黑扩散,看上去有点诡异,嗯...然后,他能够用双语发声,就是同时用中文和泰文说话。”
“这没什么,他用了通灵术,将他哥哥的魂魄召了回来。颂披拉法力很强,不需要什么特别的道具也能通灵,但这和你身上的降头关系不大!你再接着讲!”
“再然后?再然后...我和他打了一架,缠斗了一会儿,我占了点便宜,将他鼻梁打断了,然后他又进攻...”
“你等一下!”阿塞打断罗杰,“你打断他的鼻梁,他流血了?”
“鼻梁断了,当然是流血了!”罗杰翻了个白眼。
“奇怪啊...”
“奇怪什么?”
“他的鼻梁断了,应该就可以用自己的血完成血咒了!可是,还缺少一样东西啊?”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和他打斗之前,还有说过什么吗?”
“好像是说过几句话...”罗杰皱起眉,仔细回忆起来,“嗯...是了,他骂我是小人,暗算了他。嘁!对付这种孙子,管他用什么手段呢!”
“然后呢?你怎么回答?”阿塞急急问道。
“哦...是了,我回答他,’这次不用什么魔法,一样把你打趴下!’”
阿塞眼中放出光来。
“就是这个!”
“就是什么?”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血咒中还’缺少’的那样东西:你向他作出了一个’承诺’!”
罗杰瞪大了眼睛。颂披拉那张脸,又渐渐浮现在眼前,嘴角带着得意的邪笑。
淦!这小子!那时候就是在诓自己的话!
和颂披拉对战的一幕幕,像碎片一样,开始重新在脑中拼凑出来。颂披拉脸上不时浮现的邪笑...原来都是在给自己下套!什么替他哥哥还愿!狗屁!
“所以我后来打破承诺,就成了咒发的’药引’吗?”
“哼,以我一百多年的降头功力来看,就是那样的了!你后来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砍翻了十几个马仔后,忽然有过一阵子头痛。娜娜说,我后来被送医时,身上有着不明原因的高烧。”
阿塞一边听,一边摇着头。
“你摇什么头?我这血咒咒发,究竟会怎样?!”
阿塞盯着罗杰的脸。
“怪就怪在这里啊!你破了承诺,血咒应该即时发作,你应当立即暴毙而亡才对!你却说你只有头痛发烧?你现在来问我这血咒究竟会怎样,我怎么知道?”
“册那娘额**...”罗杰口中不自觉地滚出脏话,“血咒不可解,我应该咒发了但是又没死?到底是有救、还是没救?!”
阿塞面无表情,看着罗杰,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有救没救,先要搞清楚你身上的血咒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身上的这种情况,超出我过往的经验。只有一个人,有可能弄明白这一切。”
罗杰翻了个白眼,“你一百多年的降头功力都搞不定,还有比你更厉害的?有希望你就早说,总比让我挂了好吧!那个人,不会比你年纪还大吧?”
“你的想象力又回来了!”阿塞瞪大眼睛,夸张地鼓掌,“那个人,的确比我年纪还要大!”
“那就快说吧!那人是谁?我该怎么找他?”罗杰实在不想在这对话上再浪费什么功夫了,什么一百五十多岁的小孩,什么年纪更大的神秘人士...要不是娜娜信任阿塞,他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罗杰此时火气甚大,极想揍人。
“那个人,是一个白人,住在一间从来也不会开门的酒店套房中...”
白人?!
罗杰一下子来了精神!“那个白人,是什么样子的?”
“没人见过他。”
罗杰感觉自己的怒气槽已经快满了。为了不做出什么出格的行动,干脆连话也不讲了,皱着眉拿鼻孔对着阿塞!
“你别急!哪有这么容易就见高人的?想要见他,你还必须做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