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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皱着眉头。
“修士，你等一下。”罗杰终于开口，“你刚才说，那’血的力量’无所谓正义或邪恶？但你又说我身上有一种力量能帮我’翻盘’？如果不是邪恶的力量，要谈什么翻盘？”
“大人，就好比火焰。火焰也是无所谓正邪的。火，即是火。”修士耐心地解释着，“但是当火烧到你身上时，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吧？同样的道理，那血的力量看不出正邪之分，但是在你身上多了一种外来的血，这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罗杰又沉默了。这一次，沉默地更久。
亚德里安和陆彪看着他，没有去打断他的思路。直到夏琳在床上咕哝着翻了个身，罗杰才又开口。
“修士，我觉得你的信息很关键。我很想搞明白这股血的信息——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它们原本是一种以血施法的诅咒——以及被这股血掩盖住的力量的情况。如果我想要弄明白这两点，你有什么途径吗？”
亚德里安赞许地点点头，“大人，你的思维非常缜密。这两股潜伏着的力量，盘踞在你的大脑。关于大脑——就我目前的研究所知，它是人类思想的中枢！对人的身体其他部分施以影响。虽然其他器官也多多少少影响人的行为、情绪等等，但都没有大脑来得直接！
你知道，我原本是神殿区的一名托姆的牧师，一直在星城的神殿区和骑士团之间服务。二十年前，我偶然得知：克卢日·纳波卡这座周边小城，在五十多年前就曾经向星城申请援助，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作为神的信徒，我难以想象和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我和神殿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后来，我一个人来到了这座城，同这里修道院的弟兄们一起抗击血族！
我在九年前和十八年前，共在这里抗击了血族两次！我不能说抗击血族是值得骄傲的事，实在不能...因为每一次的战争，都带来了惨烈的牺牲！但是在对抗的过程中，我确实对神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在离开了托姆的麾下后，我仍然要找到信仰上的归宿。在这美丽的边陲小城，我跪在了阿卡狄女神的膝下。Akadi是一位优雅、强大的女神，当然，我应该回头再向您更详细地介绍我的女神。现在，我们来说一下女神的神术的事。
在大多数神术的运用过程中，和法师的奥术一样，首先要吟唱咒文。咒文是由特定的语言、特定的词句形成的。最早是由谁发明的，已经无从得知；而现世的法师和牧师，也没有能力创造新的咒文出来！
在吟唱咒文的过程中，我们头脑中要向信奉的神祈祷，神便能听到我们的声音。我之所以越来越重视头脑的运用，是因为随着我牧师等级的提高，在每一次施法的过程中，我越来越能感受到：神的力量首先是从吟唱者的大脑灌溉下来的！”
罗杰忍不住插嘴，“修士先生，你刚才在施放后两个神术的时候，我看见你的双手似乎结了两个不同的印？”
陆彪也在一旁同意：“那两个，好像是佛教中的印啊？”
修士困惑地摇摇头：“佛教？我似乎没有听说过这种教派。但是我的确是通过手印来加强施法的效果的！我同时结两个手印，是因为我同时在施放两种神术。”
陆彪急急问道：“其他牧师也可以同时施放两种神术吗？法师也行吗？”
修士脸上颇有些自得：“就我所知，目前只有我一人可以这样。这需要精神的高度集中。”
罗杰和陆彪互看了一眼，心中想的却是不同：罗杰想的是：册那！前阵子在颂披拉别墅中也见过有人“双语同声”！不过那是邪术就是了，还是眼前的这位修士要更高级一点；陆彪想的则是：惭愧啊！老玩家面对新游戏的感觉！真是活到老要学到老啊！这老修士也太牛批了！
修士继续说道：“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来吧！关于我们牧师的神术，都是从脑部开始接受神的力量的！这更让我确信过去的研究：大脑才是人体中唯一可以联通宇宙大能、最高级的器官！
我并没有和星城的牧师群体完全断绝关系。在这些年中，有几位高阶的牧师，也曾来拜访过我几次。我们曾就大脑联通神的能力的事情进行过讨论。有一次，一位高阶牧师向我提到了一种特殊的现象：
那次，这位牧师前去替一位哲学教授治病。那位哲学教授因为研究课题太过投入，以至于积劳成疾，在冬天的时候患上了肺炎，这位牧师的治疗术竟还是来不及拯救他的生命，不久他就去世了！”
“等等...哦不，你先继续。”罗杰又想打断修士，但这一次还是忍住了。
修士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虽然那位牧师没能拯救教授的生命，但是在施法的过程中，却发现了奇特的现象：那位教授的大脑，一直在对抗着牧师的神术能量！也许正是这种能量上的对抗，才使得牧师最终没能拯救他的生命！
大人，您可能对我们的神术和奥术了解还不多，我再作一些进一步的说明：在我们这个世界，无论是奥术还是神术，都可以看做是既成体系的能量运用。因此，如果一名法师或者牧师，要向一个对象施法，对象除了用相克的法术对抗之外，就只能用肉体承担了！
过去曾有一些特殊的种族，比如精灵和矮人，他们的身体和人体略微有些不同，是能够提供不同程度的魔法抗力的。这种魔法抗力对奥术和神术都有效，是来自于神的祝福。但那位牧师很确定：那名患病的教授是人类，他的肉体是不可能有这种魔法抗力的！
这位教授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提供魔法抗力的器具，因此，在神术面前，那位教授本该全盘吸收治疗的能量才对！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的肉体自脑部开始，一直在对抗治疗的能量！
牧师之后对那位教授的遗体进行了...解剖。大人，请您保守这个秘密，神殿区的牧师，是没有权利解剖人的遗体的！也没有过这种先例！...在解剖的过程中，牧师发现那位教授的脑部，存在一种奇特的物质！
这种物质呈黑色...发光的黑色...不，不如说就是黑色的光可能更恰当一点...就在那位可怜的教授的大脑中央，明显不同于大脑的灰质。您可能很难想象：一种黑色的光！可那黑色的确像强光一样刺入牧师的眼睛，让他感受到熟悉的光照灼烧感！
您应该可以想象：那名牧师接下来对这种物质进行了多次试验：他连续向这种物质进行神术的轰击！可神术的力量，似乎进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不知去向了！”
“黑洞？”陆彪惊讶地问道。
罗杰瞥了修士一眼，朝陆彪摇了摇头：“当然不是黑洞！是黑洞的话，这里周围的一切早就被吞噬了！何况哪有人脑袋里有个黑洞的事情！”
“不，大人，的确是一个黑洞！”修士自然是没有听明白罗杰两人所说的黑洞，“那个黑洞，在吞噬了大量的神术能量后，隔了一夜，消失了！”
罗杰转头问修士：“我实在是不想问...那名病逝的教授，他的名字是什么？”
“他叫作笛卡尔。”
“笛卡尔？这名字好熟啊！”陆彪瞪大眼睛。
罗杰叹了口气：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把戏”：笛卡尔生于十六世纪末。如果真要将“正统”的欧洲史和这“游戏世界”横向对比的话，只怕这会儿这位教授还只是个*子！但罗杰更关心的是：怎么把笛卡尔搞过来了？哲学教授笛卡尔？？
“我思故我在...”
“我思故我在...”
“我思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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