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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我真的不喜欢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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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钟云嫱决定帮戡世子度过这次难关,“您不要责怪戡世子了,如果我老老实实呆在西山马场,大家都能安宁度日。”

    钟云嫱生气归生气,关键时刻还是会想到戡世子的。相比之下,钟云嫱的母亲很绝情,知道了他的心意之后,再也没有帮他说过一句话。

    书房里三人吵嚷着,无人注意到屋外已经是风平浪静。管家敲门,领着太医走进来了,见到戡世子的额头贴在地面上,看样子,王爷又对他发火了,而钟云嫱却是挺直腰板跪在地上,眼睛直视齐王爷,齐王爷没有生气,也许只是对她说了两句重话,并没有责备她。

    太医是来给钟云嫱诊脉和检查她的伤口的。这个太医是她手腕割破那天给她包扎的太医。钟云嫱看向他,想知道那天他开的药,有没有送给郝可。郝可的病情好转了吗?

    钟云嫱对大管家说,自己不需要看太医,“大管家,我饿了,我很饿,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姑娘放心,奴才已经安排东厨那边做些清淡的食物送过来。太医先给您把脉,等把脉结束后,您先喝些姜汤,饭菜很快就会送过来。”

    她不想看太医,大管家做不了主,她只好向齐王爷求情。

    “舅舅,我没有病,我不要看太医。”

    虽然她身上有伤,但是这些伤看着都是些皮外伤,并不严重。她能活着走出西山森林,一定是被保护地很好,当然是不需要太医诊治。

    “舅舅——”

    太医识眼色,已经领会到,即便钟云嫱说不需要把脉,但是齐王爷还是希望把脉稳妥一些。

    “姑娘,您走过的路,留下血迹,还是让卑职——”

    “我们见过的,您是知道的,我没病。脚上的伤是我走路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脚踩到尖尖地木桩上,木桩的尖头插穿了我的鞋,刺入我的脚底板。不是很深,我已经敷了一些药。”

    “姑娘,卑职进来的时候,见到这一路的脚印,猜测您脚上敷的药物,因为沾染了雨水,药性被破坏了。”

    在西山马场,您可是三句不离太医局的规定,总想着不要插手我的事情,现在当着齐王爷的面儿,又是极力给自己揽活。成全你也行,后续郝可的事情你是躲不过去了。

    “那行,我能先吃饭吗?我真的太饿了。”

    太医低着头,看样子并不相信她说的话。她起身走到大管家面前,“大管家,我向您保证,吃完饭之后,我一定听从您的安排,老老实实让太医给我把脉。”

    钟云嫱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太医只好先撤出去,大管家出去派人赶紧把饭菜送过来。

    只有戡世子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个人跪在地上还挺可怜的。钟云嫱不好意思直接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心里盘算着等会找个机会帮他说两句话,让齐王爷放过他。

    钟云嫱背着一把梳背椅,坐在齐王爷的正对面。她这样做,是无礼的,心里很惶恐,担心齐王爷一旦发火,她肯定会遭殃。害怕,也要这样做,先试探齐王爷生气的底线在哪里。

    “舅舅,您在看什么书呢?”钟云嫱说话的时候,手伸向齐王爷面前的书。

    钟云嫱轻轻地拽了一个书角,没有拽动,以为是齐王爷的左臂搭在书上,自己力气太小,没有拽起来,她再次加倍用力,手指泛白了,书还是没有拽过来。

    齐王爷偷偷使劲,表面上看不出来,见她并没有放弃拽书,双手用力拽书,他再次暗暗使劲儿。

    “舅舅,您胳膊抬一下,让我看看是什么书。”

    钟云嫱抬眼看向齐王爷,这是她首次与他近距离眼神对视,他的眼睛像西山森林,看不透背后隐藏的的东西,不免心里变得紧张起来,慢慢地把双手缩回来,不再拽书。

    她太紧张了,连说话的时候,都是颤抖的,“舅舅,没关系的,这本书我不能看,我就不看了。”

    齐王爷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她不敢再看过去,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挤出笑容,“我不看,我不看了。”

    她母亲去世那年,赵勋向齐王爷提议,把钟云嫱接到王府生活。齐王爷也想这样做,时局不稳定,左思右想之后,他没有采纳赵勋的提议,从那以后也不再见钟云嫱。如果当年她在王府长大,承欢膝下的生活,很美好。

    齐王爷面对钟云嫱的时候,想起自己对钟云嫱母女二人的亏欠,时常想要弥补。

    “以后你想看书,直接到书房里来拿。”

    钟云嫱震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书房里的书,你随便看。”

    书房,是一个非常私密的地方。她父亲的书房,不允许她随便出入,书房里的书,更是不允许她拿出书房。她哥钟鸣珂的书房,更是她的禁地,只有哥哥在的时候,她才能进去求着哥哥拿书给她看。只有何少白允许她随便出入书房,把书拿出书房看。

    齐王爷的书房除了装着很多书,应该还藏着与朝廷有关的事情。钟云嫱觉得还是不要往来才好。

    “我不喜欢看书。把您的书翻乱了,等您看书的时候,找书麻烦。我不来书房,不给您添乱。”

    钟云嫱自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坦诚,哪知齐王爷的眼神始终盯着她看。

    “我脸上有灰尘吗?”

    昏黄的烛火打在钟云嫱的脸上,一道道伤痕清晰可见。她的内心却不再向外界坦诚,已经学会了伪装。在外面伪装也就算了了,在他面前没有必要。

    “我听说你懂布阵。”

    钟云嫱脱口而出,“哪有”,很心虚地看了看齐王爷,“我真的不喜欢看书。”

    “我听说你懂布阵。”

    最了解她懂布阵情况的人是吴其远。这个吴其远太不靠谱了,什么话都跟齐王爷讲,往后跟他接触的时候,要谨慎些才好。

    “我只会看布阵,算不上懂。”

    跪在地上的戡世子这才醒悟过来,王叔知道兰芳能够保护好自己,所以才没有派人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