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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草双手抓住自己的裤子,吓得嗷嗷直叫:“松手,快松手,魏玉晨,你疯了!”
魏玉晨边扒边说:“你才疯了,你全家都疯了,你穿着我的衣服,你还骂我,你这种畜牲不如的东西,你才是真正疯了!”
魏玉晨当然并不是真正的要扒下来杨小草的裤子,她只是吓唬吓唬杨小草,那衣服杨小草都穿过了,臊气拉哄的,给她她都不要!
但她必须摆明立场:杨家拿了自家很多东西,退亲了,这些东西是必须还过来,不还,那就不客气!
魏玉晨一边强扒杨小草的裤子,一边骂:
“你们这些脏心烂肺的白眼狼,你们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你们还要退亲,退亲还想倒打一耙,就你们这样的人家,你家不退我家都想退!谁跟你家沾了边,都得倒八辈子霉。”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交头接耳:
“这样人家,也真是恶心,这些年,杨家连吃带拿,加起来少说也有一百多块钱。”
“那是,要是再加上精神赔偿费,误工费等,零零总总也有好几百吧?”
“这杨家,还真是不知足,占了魏家的便宜,还处处抺黑魏家,也是没谁了!”
…… ……
张招娣要去拉扯魏玉晨,却被魏二婶和魏三婶拉住了,魏三婶还暗搓搓的掐了张招娣一把,说:“小孩子家的事,让小孩子自家解决就是了,咱们大人参与什么!”
魏二婶也说:“对,你们不是来退亲的吗?咱们大人还是说说退婚的事吧。”
张招娣被二人压制着,动弹不得,心里十分恼火,又听到魏玉晨大声数落自家闺女的话,眼睛猛地瞪大了,她尖声喊道:
“魏玉晨,你、你别太过分,你都已经被人摸光光了,给我儿子戴了绿帽子,你怎么还有脸说要钱……”
“我没脸说是吗?”魏玉晨听张招娣没好腔,用力推了一把杨小草,把杨小草推倒在地,几步奔到张招娣身边,对着她就是一脚。
张招娣踉跄几下,刚站稳,魏玉晨就跟了过来,伸手拉住她的衣领,声音阴恻恻的怼道:“我给你儿子戴绿帽子,你给我拿出证据来,拿不出来,我今天掐死你!”
张招娣死鸭子嘴硬:“你被人摸光光了。不是给我儿子戴绿帽子是什么?”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到部队里,找部队首长问一问,是不是一个人落水被救,就算没了清白,如果部队首长说是,那我一分钱都不要,不然我要告死你!”
魏玉晨说着,回头看向大队长:“队长大爷,你赶紧给我开介绍信,我这就要去问一问。”
魏玉晨的话未落地,杨家人的脸色都变了,杨招娣尖声喊道:
“不行!你个小贱人,你不能去,你不能找我儿子,他好歹也是与你订了娃娃亲,你怎么能这么害他?”
杨老根也赶紧阻止:“晨晨,消消气,你婶子那都是气话,回去我给你出气,你可不能去部队,你那样会害死大树啊!”
杨小草也骂:“魏玉晨,你真是个害人精。”
魏玉晨冷笑一声,她不问杨老根与杨小草,只上前一步,抓着张招娣,摇晃着她问:
“我害你儿子?你还真敢说。那你说说,怎么害他了?是我让你说的,我掉下水被人救了,就是失了名节吗?
你为老不尊,信口雌黄,是你给你儿子惹的祸,你不知道吗?如果按照你这个说法,那谁还敢下水救人?如果没有人乐于助人,咱们的社会风气会怎样你想过吗?”
“不管,怎么……说,你就是,被人家,摸光光了,你这样,就是,毁了名节,就是,给我儿戴了,绿帽子!”张招娣被摇晃得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仍咬紧牙关,坚持自己的观点,绝不认怂。
“呵呵,说你是个没有见识的老婆子,你还不承认,到现在了,你还还坚持男女授受不亲,还坚持着男女大妨,这些封建主义余毒,我看你这是想搞封建主义复辟!”
魏玉晨继续晃动张招娣,并张嘴送给张招娣一顶大帽子,张招娣不是喜欢给别人乱扣帽子吗?那她也给张招娣扣一顶。
“你不要,胡说。”张招娣吓了一跳,“我才没有……这事,也不是你,说了算。”
“我胡说没胡说,大家都在一边听着呢。你这老婆子爱胡搅蛮缠,我跟你说不清。但我可以和你儿子的部队说,和你儿子说。我不信部队的领导也会这样认,杨大树也会这样认为。
你也不要耍赖说你没说,今天在场的村民都可以做个见证,你问问他们,刚才那话你说了没有?
还有,我还要问问部队领导,杨大树曾经十来年吃我家的,喝我家的,要退亲了,该不该把这些东西还给我家!”
说了这么一大段话,魏玉晨感觉嘴有些累,穿来之前,自己不高兴了,根本不用说话,都是直接动手的,哪像现在……
魏玉晨抿了抿嘴唇,又继续说:
“对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仅知道杨大树在哪个部队,我还知道他现在已经是排长了,正在追求他上级领导家的闺女……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怎样在部队里立足,怎样去当领导,怎样去追求人家闺女?是不是还想当初我家求情那样,死乞白赖的跪在人家门口!”
魏玉晨虽然不知道小松鼠所说的剧情到底是什么,但她是个聪明人,在末世打丧尸之余,也没少看小说,稍一琢磨,就把剧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至于杨大树在部队是否追求领导家闺女,她是信口胡说,却歪打正着。
杨大树还真有这个打算,只是他思虑周全,没有退亲之前不准备行动。以防将来有人抓他的把柄。
而杨家显然也知道杨大树的打算,听到魏玉晨连蒙带猜不管不顾说出来的话,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都愣在了原地。
杨小草甚至还傻傻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杨小草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想收已来不及。
大家都知道魏玉晨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再看杨家人的目光也就变了,说出的话也有了忌惮:
“怪不得杨家这么急着退婚呢。这是攀上高枝了。”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我们小心些吧。”
“是呀,谁也不知道哪一块云彩有雨,万一能够攀上呢?”
张招娣和杨老根听着大家的议论,有喜有忧。喜的是大家因为儿子的将来而对自己刮目相看,忧的是魏玉晨会不会因为儿子有出息而坚决不退婚!
魏玉晨深知,如果那杨大树真是男主的话,必定是工于心计,善于拿捏人心的大渣男,不然不会在利用了原主之后再甩掉原主。
今天既然说破了杨家的算计,如果不能彻底将渣男踩到尘埃,那杨大树一旦真能攀上高枝,必定借着领导的东风,扶摇直上,然后把屎盆子倒扣在魏家人身上。
猜到了事情的走向,她扰绝不会给杨家翻牌的机会。
目前,她先把杨大树攀附高枝的事做实了,将杨家钉死在耻辱柱上再说。
至于以后,她相信自己不会让杨大树得意太久,呵呵!
想到这里,魏玉晨嗤笑道:“我咋知道?当然是你哥写信给我说的。”
“你胡说,你造谣,我儿子才不会写信告诉你这些。”
说话的功夫,张招娣从魏玉晨手下挣出来,连忙矢口否认。
可她这行为落在众人眼里,也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
魏玉晨深知众人都是墙头草,为了各自的利益,纵然不踩低,也会捧高。她要再烧一把火,让人们知道这捧高也不是那么容易。
她双臂抱胸,睥睨着张招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个钱你们愿拿就拿,不拿,我就落一个前途广大的排长,你儿子要敢不听话,我就闹腾他,一直闹到他转业退伍。
至于他每年寄回来的津贴,你们更别想拿到一毛钱!你们看我做到做不到!”
然后她迈步走到大队院子里,看了四周,见角落里有个石磙,但上前蹬了一下,那石磙便咕噜噜跑了很远。
周围响起了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