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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安轻描淡写地说完,士兵们都打了个哆嗦,他们这个连长,越是轻描淡写后果越严重。
与其得罪这个性格古怪的连长,他们还是宁愿得罪那个豁达宽容的指导员吧。
“连长,我们肯定听你的啊!”
“听我的那就把你们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好好,连长我给你说……”
于是大家纷纷向季怀安告密:
“连长,前几天你去参加那个什么全军技能考核,听说你打败兵王,成为了新兵王,而且还获得了十项全能冠军呢!咱家陆指导员说了,军部会给你发一大笔奖金,有的士兵说了,为了这一笔奖金,娶你这样的老婆也值得。”
“什么话?如果没有奖金,我就不值得娶了吗?”季怀安并没有生气,反而自我调侃。
“怎么会?他们这样说也不过是因为羡慕嫉妒恨而已,实际上,这样的你,他们根本高攀不起。”士们赶紧拍季怀安的马屁。
“就只是这样而已?”季怀安疑惑地问道。她实在难以相信仅仅是一笔奖金就让其他人用那种异样的目光来看待自己。除此之外,必定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
“呃,连长,你那么强,有的战士说被你对比的自闭了。”
“哈哈哈,那得多自卑,会被别人对比一下就自闭!好了,别骗我了,你们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
魏玉晨一边说,一边看,发现一排长张昭距离自己比较近,就冲着张昭道∴
“张昭,你来说,为什么你们看我的眼神都这么奇怪?”
“我?好吧,我听说陆副团为了向你祝贺,要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你。”张昭见瞒不住,到底还是把他们的代指导员陆副团给出卖了。
说罢,赶紧缩到了人后面,虽然陆副团早晚会知道是自己出卖了他,但是他还想再苟一下,也许陆副团会忘了呢,张昭自欺欺人的想。
季怀安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给其他士兵指点的陆宇,心中暗暗思忖道:
“怪不得刚才询问他时,他闭口不言呢,原来这家伙竟然在背地里捣鬼,等以后有机会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想到这里,她好像已经看到陆宇在自己脚下大声求饶的景象,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但这抹笑容只是昙花一现。她马上就板起了脸,大声说道:
“陆指导员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们竟然也深信不疑,看看你们的智商,真是令人堪忧啊!”
这时,有个士兵开口说道:
“连长,我们可都是发自内心地希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啊!您作为一名女性,如此强大,普通的男人哪有胆量迎娶您呢?要是陆副团长真的句您表白,您可一定要欢欢喜喜地答应他呀!”
紧接着,另一个士兵也附和道:
“是啊,连长,您这般厉害,连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自愧不如。要是有人愿意娶您,您就赶紧嫁了吧,我们这样想,可都是为了你好。”
季怀安听闻此言,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然而,她的心底却着实轻松了不少:
原来仅仅是如此而已啊,我还以为有人发现了我心底的秘密了呢。
既然确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季怀安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到一边喝了一杯水,教训他们说:
“有时间多考虑考虑你们的成绩,别整天瞎操心,把钢用到刀刃上,好好的把训练成绩提上去, 到时候技能考核拿个好成绩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相处了一段时间,战士们对季淮安也不再如一开始那般敬而远之,平时也会开开玩笑什么的。于是就有一个不怕死的战士问道:“连长,你真的没有意中人?”
“有!”季怀安沉吟了一下,决定实事求是。
“是谁?是我们陆副团吗?”这个士兵刨根问底。
“这是一个秘密。”季怀安笑着回答。
“是我们陆副团吗?”另外一个士兵问道。
“这是一个秘密。”仍然是同一个答案。
“连长,你真一点也不在乎?”张昭试探性的上前了一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季怀安见大家那样关心自己的个人问题,决定向大家说个清楚。
她背着手,在这些士兵面前,来回躲了两步,最后走到大家面前,认真的问道:
“你们希望我在乎?”
她满以为这一帮毛头小子会摇头,谁知他们都是连连点头,附加“嗯嗯”的声音。
季怀安嫌弃地连说了两个“停”字,才将那一帮明显有些亢奋的新兵蛋子喝止,斥道:
“你瞧瞧你们,一个个眼皮子浅的家伙。就那一点子荣誉就放到心上了?还希望我在乎!你们不会希望我敲锣打鼓拉条幅吧?”
季怀安故意跟他们开玩笑,大家齐刷刷的摇头。
张昭喊道:“连长,你耍滑头,你明明知道,我们说的不是这个,你偷换概念。”
其他几个大胆一点的士兵也附和道:“连长,你偷换概念。”
季怀安绷紧小脸,严肃道:“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了,咱们赶快开始训练要紧!”
大家看着她的样子,终于确定她是真的不在乎,顿时有些丧气。他们以为连长和代指导员会共同谱写一曲纯纯的军营之恋呢,唉,就这?没劲!
训练结束时,季怀安经过陆宇面前时,小声说了句:“你稍等我一下,我有些话要问你。”
陆宇点点头,放慢了脚步。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耿昌硕沐浴在晚霞的余晖中,缓缓地回到家中。
当他看到刘春梅正坐在自己家里时,心中立刻明白,徐政委已然苏醒过来。于是,他迅速脱下外衣,换上轻便舒适的家常服装,匆匆赶往徐政委家。
此刻,徐政委已将一切整理妥当。若非额头上那块显眼的乌青,以及过于苍白的面色,他看上去与平日里毫无二致。
只见他端坐在沙发之上,身躯挺拔,一动不动,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但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他的手中握着一支香烟,却并未点燃,只是不断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捻动着。那支香烟仿佛成了他思绪的寄托,每一次的捻动都带着无尽的深意。
耿昌硕跨步上前,脚步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坚定的决心。
他来到徐政委身旁,轻拍他的肩膀,然后在他对面坐下。两人虽未开口言语,但彼此间似乎已经通过眼神完成了千言万语的交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终于,耿昌硕打破沉默,轻声问道:
“何时动身离开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关切,仿佛在询问一个关系到生死存亡的问题。
徐政委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仿佛将心中的烦闷也一并呼出。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透过墙壁看到了某个遥远的地方。他沉默片刻,然后回答道:
“今晚吧!毕竟,春梅并不愿意见到她……”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决绝。
耿昌硕紧接着追问:“那么,接下来有何打算?是否已经确定好了应对之策?”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焦虑和担忧,似乎在担心徐政委会做出冲动的决定。
徐政委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果断,他毫不犹豫地回应:
“嗯,已经确定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人不禁对他产生信任感。
耿昌硕没有再追问具体的计划,因为他知道,徐政委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必然有自己的考量。
而且,从徐政委的表情和语气中,他能感受到那种坚定不移的信念。然而,尽管他没有问出口,心中却早已明白,徐政委的继母这个麻烦必须要被彻底解决掉。
这不仅是为了他们自己,更是为了整个大局着想。只有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他们才能心无旁骛地去面对未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