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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手里的白条子差不多了,李夜璟拿着东西准备撤退。
这时,李宴琦拦住他。
“三哥,咱说好的,你帮我做两首。”
李夜璟:“……”
李宴琦哀求道:“我一首没做出来,太难看了,诗韵都瞧着呢,你帮我争点儿面子。”
李夜璟冷着脸,“我帮你争的面子是你的面子吗?”
“哎呀,这个你就别管了,求求你了,救救你家四弟吧。”
李夜璟被他缠得不耐烦,打算抽两根白条打发他。但又怕少两条不够,于是盯着紫藤花架上最上面的两条道:“你去把那两根取下来。”
李宴琦立刻狗腿的笑道:“哎哎,我这就去,谢谢三哥。”
李宴琦转身去摘白条,李夜璟晃眼间看到叶婉兮身边的丫鬟焦急的在向自己招手。
看那丫鬟焦急的样子,他也顾不上自己四弟的面子问题了,急忙向那丫鬟跑去。
等李宴琦拿着写了题的布条子下来时,人都找不着了。
“咦,我三哥呢?”
“喂,见着我三哥了吗?”
“四皇子,我看到楚王殿下往那边走了。”
“啊?”李宴琦低头看了看布条子,一脸菜色,“他干嘛去了?”
他不会耍了自己一道,跑了吧?
“不知,是用跑的,挺急的样子。”
“那边好像是茅房的方向。”有人说。
李宴琦自言自语:“是急着上茅房了吗?”
“四皇子。”
他手里的就拿着出了题的白条子,景诗韵低头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道:“您是要答题吗?”
李宴琦:“啊?”
景诗韵轻叹了口气,又问了一句,“您是要答题吗?”
大伙儿都向他看了过来,这两题可是最难的,所以挂了半天都没人摘。
大家看到四皇子将它们摘下,自然都以为四皇子要答。
大伙儿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李宴琦的心在哭泣,这坑弟的三哥,你早不拉屎晚不拉屎,偏偏让我摘了条子才去拉屎。
他严重怀疑他是故意整他的。
“我,我……”我答不出来啊喂,我要答得出来还是夫子们重点管治对象吗?
李宴琦眼看着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只能厚着脸皮说:“我不小心将它们碰掉了,诗韵,我帮你挂回去啊。”
说罢,他厚着脸皮将白条子又挂了回去。
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明明大家看到是他取下来的。
“不用了。”景诗韵一脸失落,向前两步,向他微微屈膝行礼,低声道:“四皇子,请您将它们给我吧。”
李宴琦伸出手,景诗韵便直接将布条子接了过来。
她有些失落,也不去看李宴琦的眼神,转而对大家说道:“这两题,不会有人答了,我们去赏花吧。”
算算时间,花房的好戏应该正在上演。
罗玉琴兴奋不已,上前挽着景诗韵的胳膊笑道:“表姐,今年花房的菊花一定是最美的吧?”
景诗韵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应该是吧。”
……
李夜璟跟着叶婉兮的丫鬟跑了一路,“做什么?你家主子呢?”
何叶站在离花房不远处,焦急的对他说道:“楚王,大小姐出事了,在花房。”
“什么?”李夜璟大惊失色,将白条子塞给何叶,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原地。
何叶愣了愣神,突然觉得,楚王对大小姐,真的不是传言中的那样。
他都没有怀疑,不,应该说没有丝毫迟疑。
一听说大小姐出事了,都没多问一句,便直接冲过去。
他就不怕有人给他下圈套吗?
“他去了?”
叶婉兮从假山后出来。
何叶点了点头,对叶婉兮说:“大小姐,楚王好像很关心你。”
“他呀?呵呵,这个男人的心思你永远别猜。”
“为什么?”
叶婉兮想到李夜璟的各种奇葩行为。
一会儿说和离,一会儿又不和离。
一会儿给她找接盘侠,一会儿又给人家撵走。
将白紫鸢带回来的是他,人家为他寻死觅活不管的也是他。
现在好了,他竟然对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关心。
谁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他脑子有病。”叶婉兮淡淡的说。
叶婉兮带着丫鬟躲在远处看好戏。
而这时,秋诗宴那边作诗的环节完毕,也进行到了赏花的环节。
大批的人向花房方向赶来。
就在大家行至离花房不远处的时候,花房内,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众人一愣。
罗玉琴心情激动,忙道:“哎呀,不知是谁在叫,大家快去看看呐。”
她跑在了最前头,生怕错过了好戏。
片刻后,花房内有人出来,赫然是大家猜测去上茅房的楚王。
只见他满身杀气的从花房里出来,单手拎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两百斤胖子。
楚王不亏是皇族中天生神力能挥得动天龙银剪的人,两百斤的胖子在手,丝毫没有影响他前进的步伐。
那胖子不是知死了还是晕了,身下不停的流血,随着楚王李夜璟的步子移动,拖出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印。
大伙儿都惊呆了。
“楚王殿下,这是……?”景诗韵疾步上前,脸色煞白。
这秋诗宴是她在负责,宴会上出了事,她得负全责。
李夜璟一身戾气,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尤其是罗玉琴,人都傻了。
不是设计楚王身边的那个姓贺的女子吗?贺姓女子没见着,为什么楚王在这儿?
“来人。”李夜璟一声令喝,很快就有几个黑衣人迅速到了他的跟前。
李夜璟将人往地上一丢,冷冷道:“将他带回王府,严加盘问。”
“是,王爷。”
罗玉琴心中害怕极了,这要盘问出来还得了?她急忙去拉景诗韵的胳膊,小声的对她说:“表姐,这是王御史的孙子。”
景诗韵心中咯噔一声,急忙上前:“楚王殿下请慢一步。”
李夜璟回头,“怎么?”
景诗韵先是屈膝行了一礼,才道:“楚王殿下,此人是王御史的孙子,也是诗韵请来的客人,可否将他留下,诗韵定然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呵。”李夜璟冷笑一声,周身的寒意扩散,“但愿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否则……”
李夜璟丢给李宴琦一个威胁的眼神。
“否则,谁的面子都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