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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这可如何是好啊。那,那两位太医,我们要怎么照顾她,才能让她好受一些呢?”
“多给她擦洗身子,翻身,防止出现褥疮。如果老夫人不能自己排泄的话,得让下人伺候着排泄,千万不能撑着。”
宁安郡主一挑眉,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
她笑了笑说:“这个我知道,我们这里有人做这种事做得非常好。太医,可还有别的要注意的?”
“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想来该交代的,贵府的大夫也都交代过了。”
“郡主,我等告辞。”
两位太医完成了君上交代的任务,就准备走了。
叶婉兮便也告了辞,跟着他们一块儿离开。
宁安郡主安排人去送一送,自己留在房间里,眼神暗下来,冷冷的盯着角落里的女人。
“哼,果然是个下贱东西,没有主子的命,还犯了主子的病不成?素琴,还不快过来伺候老夫人。”
素琴可怜兮兮的道:“郡主,我没有卖身给老夫人,我只是来赵府做客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叶家。”
她宁愿回叶家被叶怀远囚禁,也不要在这里伺候人家排泄。
好歹吃喝不愁,也不用伺候人。
宁安郡主冷笑,“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要留在老夫人身边当牛做马。怎么?这就后悔了?”
“我……”她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老夫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下贱的东西,这可都是你自找的。你,还有你那个下贱的女儿,不是你们自己头伸着去给人当妾当下人的吗?被人作践你她活该。”
“来人啊,好好盯着这个贱妇,伺候不好老夫人,就不准她吃饭,不准她睡觉。”
“是,大夫人。”
素琴此生遇到的第一个贵人,贺家小姐,叶婉兮的娘。
遇到的第二个贵人,叶怀远。
遇到的第三个贵人,叶婉兮。
但凡她能分出一分真心对他们,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或者当初听听劝也好。
她大概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范了。
……
叶婉兮跟着太医去皇宫复命,赵家的老太太是死是活他不关心,君上就关心赵至诚会不会死。
听到叶婉兮和太医们说他又活过来了,将君上气得够呛。
这老不死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百足之虫都没他能活,竟然又活过来了?
君上问:“你们看,他还能活多久?”
“这……”可是为难了一群太医。
“婉兮?”君上看向叶婉兮。
叶婉兮苦笑不已,“回父皇,这个可不好说。只他当前的情况看,确实非常虚弱,如果病情得不到好转的话,也就一两月的事。可是赵老此人……咳咳,心态好,又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守在他身边日夜伺候,为他调养身体,发生点儿奇迹也不是不可能的。”
“奇迹?”
“是啊,有些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如果心态好了,保养得好,也能活上好些年呢。”
君上有点儿坐不住了,脸上肌肉气得抖动,装都装不下去了。
该死的,老不死的,他要是还活上好几年得了?
莫非他还想将自个儿熬死不成?
太医见状不妙,忙说:“君上,臣看赵老现在起床都需要人扶着,下地都下不了,情况危急得很呐。楚王妃所说,那是往好了想,赵老的身体会不会往好了发展就不一定了。”
君上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心道:幸好自个儿多了个心眼儿,让他们将叶婉兮叫上。
这群人只会说好听的来糊弄自己,嘴里没几句实话。
老家伙是可能会死,但也可能死不了不是?莫非他还真得看天命不成?
君上摆摆手,“行了,都下去。既然赵府有医术高明的大夫,那赵老的病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是,臣等告退。”
“儿媳告退。”
等他们走后,君上招来暗卫。
“老不死的什么时候死还不一定呢,朕不能仅凭天意。”
“敢问君上有什么吩咐?”
君上冷哼一声说:“你去通知潼关那边,让他们想办法催一催宁安郡主。”
暗卫明白了,君上想借刀杀人?
“是,臣领命。”
君上叹了口气,心道:终究是要他推波助澜一番呐。
“王禄。”
王公公没进来,进来一个小太监。
“王禄呢?”
“回君上,您让王公公主持选秀的事,王公公忙着看名册去了。”
“哦。”君上揉了揉他自个儿的太阳穴,近来事多,他又年纪大了,搞得自己吩咐的事都给忘了。
“赶紧摆膳,顺便给朕找身黑衣来,用膳后朕要趁着夜色出去走走,不要声张。”
“是,君上。”
……
李夜璟这边,将队伍安置好了,收到一个消息,说是鲁王带着人秘密出城,而且去了北方。
李夜璟皱眉,“这会儿他去北方做什么?”
叶婉兮道:“宴琦在北方啊,他会不会是冲着宴琦去的?他这么狠赵家,没能将赵家一锅端,就挑软柿子捏,准备对宴琦下手?”
“哎呀,他想对人家釜底抽薪啊。”
李夜璟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他带着大量羽林军出去,必定是被父皇所首肯,没准儿就是奉父皇的命令去办事,父皇能让他去杀老四吗?”
叶婉兮说道:“这可不一定哦,没准儿他就背着父皇偷偷干了这事儿呢?”
“那他就是真蠢,他要是亲手杀了老四,就会失了父皇的信任,且赵家党羽们会不顾一切的向他报复,岂不是便宜了我?老大没这么蠢。”
“那他去北方做什么?”
李夜璟眯了眯眼儿,“父皇知道了景诗韵的事。”
叶婉兮:“……”
“父皇知道了?”叶婉兮惊道:“谢东宸明明说他会妥善处理。”
李夜璟黑了脸,“你跟他联系了?”
叶婉兮果断摇头,“没有,是他叫人给我送的信,我没回。”
“真的?”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真的,我拢共给他写了两封信,都给你了呀,你都知道的。”
说起那两封信他有些心虚,因为信还在他手里押着呢。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