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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将自己的呼吸控制在一个临界点。
肖羽然只想再一次确认那清晰的心跳是否真是自己所确认的那般。
可以说这是第一次,肖羽然怀疑起了自己的直觉。
与肖羽然相同,近距离接触到红缨的惩罚内心更加不能平静下来。
那种零距离接触的真实感,惩罚怎么也想不通。
“怎么?这动人的声音你不觉得,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么?”
发觉了惩罚的反应,和月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疯狂。
“这是多么的渴望,渴望着你的鲜血而发出的呐喊。对于这种请求,你能拒绝么?”
对于和月亲口说出的话,肖羽然无法确定这是他的风言风语,或者是真心说出来的。
和月的内心,肖羽然给出了无数的猜测。
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猜测,自己能给出足够多的证明。
根据白一峰当初所简单的解释,那么这个男人当初最珍重的老师。
是那场战争后遗症的牺牲者。
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师给神一和月带来了什么样的感动。
不过,肖羽然可以确定的是,一个拥有足够坚硬脊梁的男人,背负了他们所有人的意志。
然而,却为了他们,这个坚硬的脊梁被粉碎了。
所有人本来所丢弃掉的那份悲哀,在这个人死后。
又重新恢复到了他们的背上。
可是唯一抗住了那份悲哀与意志的人,并且好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只有白一峰一个了。
神一和月,肖羽然不知道他是被意志压垮的存在,又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或许在这个方面,只有白一峰将所有的一切,都牢牢的埋葬在自己的内心了。
也许当初听白一峰的诉说时,肖羽然尽力使自己回味出当时的情感。
可是他那轻描淡写的诉说,肖羽然无法体会到全部,总感觉白一峰刻意将压力独自承担了。
所以肖羽然很想从神一和月的口中得到一点什么,从这个随时将自己的怨恨发泄在四周的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事物身上。
从这个似乎很想是这个世界中挖掘出那属于自己内心最渴望的一切的人的口中,听到肖羽然最希望得到的答案。
否则,自己无法体会白一峰那刻意闭口不谈的哀伤。
不过这样做的代价,极有可能是自己的身体被砍成碎片。
而且,这个男人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交谈的意思。
几乎接近他的一切,都被砍碎了。
几乎完全排斥掉了周围的一切。
不愿意被亲近的家伙。
其实到目前为止,肖羽然都无法确定接触这个家伙的办法。
心里根本没有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特别想去接触这个家伙。
哪怕九死一生。
现在也许是一个机会,肖羽然及其希望惩罚重伤这个家伙,然后自己想办法能救下他。
无论是心肠多么狠毒的家伙,最至少,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得到一份最细心的温柔,不说得到什么好感,最起码不会厌烦自己。
自然要考虑这个疯子反咬自己一口,不过,再大的险自己也要去冒。
不过,现在最需要考虑的不是和月与惩罚的战斗。
而是那躲藏在暗处,随时可能支援和月的两名忍者。
肖羽然清楚,只有解决掉那两个家伙,自己的计划才能进行下一步。
之所以不带上思怜,完全就是这个女人的气势过分的夸张了。
一见到这些家伙,自己的情绪就根本不能控制?
肖羽然不会觉得这个给自己带来压力的女人会如此。
克服自己的情绪,几乎是哪怕普通人都要学会的一点。
只是底线的差别罢了。
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会在负面情绪上掩盖的更加深邃。
毕竟这种人性的弱点,被任何人察觉都不是什么好事。
肖羽然几乎可以确定思怜在塑造自己一个特殊的形象。
只是不知道是针对自己,还是属于华夏操纵的黑崎。
可是她又不可能不知道黑崎的实力,着实不知道这个女人打算做什么,肖羽然也不放心她继续呆在自己的身旁。
独自面对两个忍者,压力自然是很大的。
何况肖羽然这个战五渣。
若是非要智取,那么探索到这两个家伙的位置是必要条件。
其中一个忍者受伤,是不争的事实。
主要是和月那该死的血腥气息覆盖面实在是太广了,肖羽然无法直接用气味锁定那两个家伙的藏身地。
耳朵也无法过分的集中,那边的战斗也是很激烈的。
想要刻意去抓捕两个善于隐蔽的家伙的呼吸,也着实难办。
直接封锁掉自己两个侦查能力。
这是肖羽然之前没有想到的。
失去这种料敌先机的优势,想要单凭身手来解决这两个忍者。
对于肖羽然来说,太难了。
自己身上唯一拥有的,就只有在那个饕餮身上获得的尖锐骨刺,不知道是用哪种生物的骨头制作的。
之前稍微试了一下,锋利度到是挺让自己吃惊的。
虽然没有匕首般那么厉害。
至少捅人还是问题不大。
脑海中反复模拟这两个家伙会在当前情况中能够办到的事。
伤口的处理,以及周围的监视。
肖羽然极力压制住自己的身形。
最起码,哪怕他们已经简单的处理了伤口。
至少,对和月那边战况的监督,肯定是由没有受伤的那个家伙来进行的。
能在最短的时间做出最快最简单的支援。
也只有没有受伤的人能够办到。
相反,伤者一定是埋伏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进行最开阔视野的侦查。
其目的也只是提醒罢了。
对于忍者来说,身上的伤痕也许不能造成什么意志的崩溃。
但是,对于那不能改变的神经反应,以及肌肉的协调,或多或少会有一点影响。
肖羽然现在的目的。
就是找到那个在能观察到大部分视野的地方,找出受伤的家伙。
无论这个视野多么开阔,只要能够锁定其位置。
就能够找到视野盲区。
这就是肖羽然目前所能思考的处理办法。
这种年代久远的原始森林除了那讨厌的毒虫,相反,茂密的草丛,以及那错综复杂的大树根基,的确形成了不错的藏匿地点。
不用担心那该死的忍者会躲在这种地方。
过分的隐秘导致的视野的狭窄。
这种位置只适合躲藏,不适合侦查。
四周的视野的开阔地有着很多。
除掉那狰狞的石块,就是复杂的枝干了。
若是一个人躲藏在其中,基本是察觉不到的。
不过,那个忍者受伤了。
就一定会有着什么可以勘察的地方。
几乎是身体紧紧贴在地面前进的。
双眼是唯一不会受到目前情况的干扰。
也是肖羽然唯一能够保证的能力了。
其中一名忍者是绝对潜伏在神一和月附近的位置。
剩下一个伤员。
就是肖羽然需要找到的地方了。
目前的惩罚似乎打算继续和神一和月聊点没有营养的话。
这正和了肖羽然的意,耳朵所能提取的消息,也是目前所急需的。
按照和月那家伙的脾气,估计没有多少时间的。
必须抓紧这个机会。
受了伤的人或多或少会因为疼痛而极力压制自己那急促的呼吸。
相反,对于频率的控制是极为脆弱的。
这个不和谐的频率,就是肖羽然锁定目标范围所需要提取的信息。
耳朵的灵敏几乎提高到了一个极限,并且还需要保持着自己的移动。
这是对集中力的一种挑战。
一个人的集中是很有时间的要求的。
就连肖羽然也只能对这种时间保持稍微长那么一点点。
这也算是不错的了。
这与在战斗中保持集中力,那种培养出来的本能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是神经与肌肉的完美结合所产生的艺术。
于这种大脑的刻意集中式完全不同的意思。
不过现在肖羽然也不能考虑那么多了。
时间可不能有任何的浪费。
万一和月稍微有点失误,就要被那个忍者干扰了。
至于惩罚会输,肖羽然只有无奈的看着了。
很快,耳朵的轻微抖动,让肖羽然停止了自己的前行。
老老实实的趴在原处。
受伤的家伙对集中力的保证也是有极大影响的。
无法完全察觉周围的气息,也是极有可能出现的状况。
大致的方向已经锁定出来了,就在肖羽然几米开外的复杂树干上。
那种位置也打消了肖羽然投掷骨刺的想法。
一发没中,那就悲剧了。
而且,对方的确切位置还需要更深一点的观察。
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直线,肖羽然需要从光线的反射上判断这个家伙的位置。
以及,那很有可能没有被察觉到的血迹。
都有可能出卖这个家伙的位置。
反复观察了好一会,双眼已经有点发疼了。
那边的打斗已经开始,几乎无法再利用耳朵了。
想要直接用眼睛的来观察这种藏匿的位置,还是有点难了。
不能拖延,对双眼的伤害太大了。
既然锁定了对方的大致位置。
倒还是并没有任何一点办法。
猎人并不是非要自己锁定猎物。
让猎物露出破绽,也是一个猎人的准则。
肖羽然抓起身边的石块。
并没有选择投掷到了那个家伙的附近。
而是投掷到了一个距离稍远的位置。
打击在了另外一个石块上,最起码,保证了那个家伙能听到这个声音。
第一下,立刻眯着眼睛,却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看来那个家伙也是比较小心的一个人。
反复捡起自己身旁的几块石头。
朝着同样的位置丢了过去。
所发出的的声响及其分散。
掉落到草丛时的声息更像是有人躲藏在内部一般。
这一下及其的明显。
肖羽然那微眯的双眼终于察觉到了一丝波动。
那是阳光下的身形扭动所带出的折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