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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离开此地?”两人回到院落,宫城抬头询问。
“去蓝楹镇,参加洗尘节。从此天涯海角,你我同行”他轻柔的抚摸她的发髻。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天尧询问她洗尘节时,那一瞬间的迟疑。
宫城微楞,然后紧紧抱住阿无,那天洞房不经意间看到他左臂纹有巨兽刺青,并伴有宫城二字,虽不明原因,尚不知他是何人,但,甘愿相随。
只因,此时,他只心属于她。
.......
故里先生家
宫城来到院落天莎还未起床,天尧昨日便已回蓝楹镇,整个蓝楹夏最想告别的两个人,便是天莎与天尧。
从没想到,与天尧最后一次见面会止于那次拥抱。终是没来得及告别,亦不再有机会。
“莎儿,我想与你说一件事。”宫城坐在床前,略显局促。
“城儿姐,你说,我听呢!”一双眼睛睁的贼大,使劲瞄着宫城那张脸。
“我,......我与阿无昨日拜了天地,对不起。”垂着头,不敢看天莎。
天莎为人大大咧咧,实则一直对自己百般照顾,是个好姑娘,也是唯一的朋友,此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我就知道,我与阿无无缘。而哥哥,也与你无缘。不然齐笈之年你为何不嫁于他。”说完顿了一下,怔怔道“你俩拜了天地也好,省的我哥哥再继续等下去,而我,我终会遇到爱我之人。”,嘴里带有一丝倔强。
宫城知道,她未怪罪自己,心底一抹悲伤“莎儿,我明日便会随他离开此处,也许还会回来,也许自此永别......”。
还未说完,下一刻,已被天莎环抱,隐隐能感到她身子抽动。
良久,放开,一脸强挤得微笑,声音略带哽咽“城儿姐,日后回归也好,永别也罢,愿你自此有良人相伴,不再孤苦”。
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离别时,依然是风中唏嘘泪溅花。
......
两人孑然一身,没有行李,没有负担,当真是浪迹天涯。
回望渐行渐远的村落,宫城如同身在梦境。心中满是不舍,从此离开,便为路人。
“阿无,蓝楹镇很美,我少时去过一次。”两人虽已成夫妻,可话语还是甚少,阿无又无记忆,而自己的情况他又已知,宫城实在不知该找哪些话题。
“你要喜欢,我们便在那处安家。”
感受到阿无突然伸过来的手掌,手掌修长有力,宫城心中满是甜蜜。
五天的路程,两人十日才到,一边游山玩水,一边享受新婚燕尔,当真是不亦乐乎!
......
蓝楹镇。
看着满天飞舞的蓝楹花,宫城已是惊呆,纵使小时候已感受过一次,可如今依然还是震撼,上华大陆大部分的蓝花楹树皆集聚在此,古老的树桩能环抱十几人。
蓝楹镇地理位置偏高,虽不在山顶,却常年被烟雾围绕。
放眼望去,漫天飞舞的蓝楹花,迷雾漫娆于半空。当真是美轮美奂,如同仙境。
青石铺就得街道上满是蓝楹花瓣,此时并肩行走着一对男女,男子冷俊妖孽,女子颠倒众生......
两人找了家客栈,刚一进门,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却不敢有人前来招惹,只因阿无全身散发出的煞气足以镇人。
宫城嘴角微抿,暗自偷笑,前一刻有几位男子偷瞄她,下一刻便被阿无阴戾的眼神折回。
“明日便是洗尘节,当真是可喜可贺。”
“是啊,洗尘节,蓝楹王要大赦天下,各处庙宇皆被开放,我们到时一定要前去祈福。”
......
听着他们说上香祈福,宫城甚是心动,一直想上香祈福。
为雅倾三口,为天尧天莎,为自己,为阿无.......
......
昏暗的房间,宫城躺在床上,合着眼睛静静的待着。
已成亲半月之久,每次安睡都有他躺在身侧。这次他说出去一趟,一炷香还未回归,不知去往何处,她等。
黑暗中,那几乎无法分辨出来的小心翼翼,脱衣,脱靴,床侧微微下陷,一只有力的手臂轻轻揽她入怀。
每次,她都心跳加速,为这样的亲昵。
“吵醒了?”感受到怀中人不经意间的颤动,阿无轻轻问道。
本未睡,何来吵醒,嘴上却说不出一直在等他的言语。在他怀里倦了一会,才道“你去了何处?”
“听说蓝楹镇,子时的露水对身体好,过去采了些,明日洗尘节,待晨时,与你同饮。”他的声音温和而过,直接暖化了宫城此生的十九个冬日寒霜。
“为何明日饮,此时不是更好?”宫城心中欢喜,却不言于表面。或害羞。或性格使然。
“明日洗尘节,明日饮,......希望上天,赐你我一子或一女。”阿无紧抱怀中女子,嘴角微勾,与她在一起很心安,如果当真这样过一生,愿意与她共享世间一切。
听到他的话语,宫城心间满是感动,孩子,她也想有,这一直都是她心中所愿,愿有一个家,愿得一人心,愿有一双自己的血脉,愿余生满是亲情。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是你所生,我都喜”
下一刻,不知道是谁的唇先沾上谁的,像过往一样毫无征兆。
她被他困住,浸在他的龙涎香气和淡淡酒气里,承受着他的霸道,津液和气息。
阿无从不认为自己是纵欲之人,可对于她,自己丝毫没有自制之力。此时体内满是紊乱燥热的气息,除欲望以外,更多是情愫......
窗外,月光如魅,印射的那一簇柔光,满是涟漪……
……
翌日,洗尘节。
街道上众民欢呼,众多水车积聚街道,细水散落人间。
漫天的蓝楹花,满天的水线,洗尽世间铅华。
两人两手相握,行走于街道上,衣襟早已被打湿。
相视而笑,享受这一刻带来的洗尘与美好。
眼睛顺着宫城的视线看去,一个卖簪子的小摊,各式各样的发簪小巧玲珑,甚是精致。
宫城望着阿无为他挑选簪子的背影,心中满是幸福。
周围女子看见长相如此逆天的男子,在细心挑选簪子,无不心中嫉妒恨,
不多时,阿无小心翼翼的为宫城插上发簪,蓝楹花玉簪,仿若真正的蓝楹花。
一身青衣,蓝色发簪蜻蜓点水,朱颜倾国倾城,当真是惊艳了周围人群。
没有答谢,嫣然一笑,足够君子为之心动。
“我想去梵天寺上香,我小时候去过一次。”宫城轻快的说道,声音尽显喜悦。
阿无笑而不答,逆天的容颜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