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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点光都不漏。
等闻翎从睡梦中醒来，周知还窝在他的怀里睡得安稳，闻翎嘴角牵起，脸上是满足的神采。
周知昨晚为了和他抢夺主动权，闹得真是狠心，最后也当然累得慌，最后瘫在床上像是半流体一样。
闻翎轻手轻脚地起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昨晚实在是一时兴起，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小雨伞都是临时买的，闻翎想起昨天周知惊讶的表情，眉毛都夸张得竖了起来，一路上都在好奇他买的型号。
他手下搓揉着她的小衣服，回想起她的小动作就觉得好笑得不行。
“咔哒”一声轻响，闻翎转头，看见周知裹着被子探头探脑地趴在门框上。
“醒啦。”
闻翎加快手上的动作，洗干净，晾上，草草擦干手，过去把她一整团抱起来，亲昵地亲了下她露出的额头，周知半合着眼，理所应当地撒娇：“没醒。”
周知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神色恹恹的。
闻翎把人放回床上，心软得厉害：“我吵醒你了？”
“没有，不是你。”
周知可怜兮兮地蹭开他的衣襟，亲了亲他的肌肤，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一遭，闻翎整个人抖了抖，声音堪堪忍住笑意，把心里的想法吐露出来：“胆子好大。”
被这样评价，周知也没有反驳，反而还很骄傲：“你才知道吗？”
闻翎叹了口气，那还真不是，在得知她要不顾自身安危去冒那个险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啊，胆子大得很。
她躲在半明半暗处，他就藏在她身后毫无光亮的地方，做她的下一个退路。
不过，她很厉害，没有过失手。
但他也不会后悔跟在她身后。
“你发什么呆呢？”
周知毫不客气地掐上闻翎的脸，昨天她就知道了，这家伙的皮肤好得很，哪里都干干净净的。
“我在想，你那么厉害，怎么就不教教我呢？”
周知心底里就在想：你我有什么好教的。
“我可教不了你什么，你那么厉害，举一反三的能力厉害得不得了。”
这话似乎染上了其他的什么意味，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短暂的沉默后，闻翎挨近周知，惯常用他撒娇的语气说：“一点都不厉害的，还要知知多教教我。”
似是乱人心智的狐狸精，说出这话一点也不让周知有任何反感的情绪，周知合理怀疑他给自己吹了些什么妖风。
过了好一会儿，闻翎重新说：“你答应过我的，要把我教会。”
周知：哦，他可挖了好多坑。
下一秒，她也意识到。
哦，她居然神志不清地跳了那么多坑。
后知后觉的周知抡起拳头，上下迅速打量了一番还对着她笑得悠扬的闻翎，一时间不知道要往哪里抡。
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的周知握紧拳头，然后在闻翎纵容的笑容里她嗞着牙靠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逗得闻翎笑得不能自已，晴朗的笑声穿过繁密的枝叶，抵达最灿烂的天边。
“还要笑？”
周知气哼哼的，上下左右到处扫描闻翎，最后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腹部。
“怎么打这里啊，好疼的。”
周知：“这里昨天太厉害了，我要削弱它的力量。”
闻翎脸一下又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在做流氓方面，周知确实要比闻翎更厉害一些。
“脸红什么？”
周知跨坐着，发觉他是越来越热了，某些方面的特征也是越来越明显起来，周知抿抿他的唇，说：“现在几点？”
“上午十一点。”闻翎老实巴交地回答。
“那就好了，还是上课的时间。”
“上什么——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