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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对准他。】
许是这几个字看起来像是一种承诺,亦或者知道它背后代表的意义。
霍庭墨俊美的脸庞,无声无息的发生了变化。
看向陆听酒的眼神,异常的认真。
“酒酒。”
霍庭墨声音低哑了下来,沉沉缓缓的道,“永远都不会,是会一直陪着我。还是将来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可以原谅?”
陆听酒黑白分明的眸,清澈定然,清清净净的嗓音里蕴着几分散漫。她提了后一句话,“你会做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不可原谅的事。
如果是——
一直将她困在身边。
那这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
但他不能将她怎样。
也不会将她怎样。
他等着她爱他。
“原谅还是不原谅,决定权在酒酒。”
霍庭墨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陪我回去。”
……
回去的路上。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景色。
陆听酒偏头,朝身旁的男人问道,“我们不是回医院?”
“回星湖湾。”
男人一如既往独特的音调,低沉。
“已经做过手术,没必要再待在医院。”
“可是医院的医疗设备齐全,更有利于你伤势的恢复。”
陆听酒看着他,眼神更多的落在他的腿上,“我知道可以把相同的医疗设备搬到星湖湾,但原本没有这个必要。”
他可以在医院里,好好养伤的。
从出包厢时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此时握着她,更是微紧了些许。
霍庭墨语调低沉,嗓音带着安抚,“医院这样的地方,若非必要,能少待还是少待。”
“祁瑾也说过,其实没出什么大问题,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痊愈。”
霍庭墨脸上神情不变,语调也是不疾不徐的,自然而然的听起来就如同事实。
陆听酒偏头看着他,眼底明显不信。
她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男人淡漠的眉宇显然变得温和。
霍庭墨似是低笑了下,因为很淡,不真实,“酒酒若是不信,我让祁瑾亲自来给你说?”
“他的专业度你应该相信。”
容祁瑾么。
他的话其实也不是完全可信的。
他是霍庭墨兄弟,霍庭墨让他告诉她什么。
容祁瑾肯定是一字不差的,转告给她的。
陆听酒眉眼动了动,“他的专业度,自然毋庸置疑。”
收回落在男人脸上的视线,微微垂眸时,陆听酒又道,“他说什么也不重要,关键是你的伤,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而不到一秒,陆听酒又重新看向他,“你不愿意待在医院,回星湖湾养着也好。”
陆听酒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随口说了一句,“星湖湾的环境,也比医院好多了,空气都格外的清新。”
星湖湾。
曾被外界评为云城最美的别墅区。
山水环境自然是不用说,一花一木都是大自然千挑万选出来的。
比起常年浸在药味和消毒水,腐蚀气息浓罩着的医院,确实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听见陆听酒的话后。
坐在她身旁的男人,清隽俊美的脸庞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波动。
但那双深邃漆黑的眼底深处,微微泛起波澜。
果然。
在医院,即便是再干净的病房,永远也会有消毒水的味道。
她不喜欢。
也没有人会喜欢。
……
车子在星湖湾停下的时候。
林白弯腰,拉开车门的时候。
站在原地沉默的,多停留了几秒。
但在车内的视线看过来之前,林白就已经微微侧开了身。
“霍总。”
林白低着头,右手突然却抬了起来。
但从车上看似稳当但实际缓慢下来的男人,瞥也没瞥他一眼,淡声道,“站一边去。”
一只腿而已,还没有严重到需要人扶的地步。
林白沉默。
但不用男人的眼光扫过来。
微顿之后。
林白的手就落了下来,整个人如木头般安静的站在了一旁。
而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须臾之间。
而后霍庭墨下车的陆听酒,根本没有察觉到周围气息的异常。
她下车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伸手扶住了霍庭墨,“你腿上还有伤,慢一点。”
霍庭墨眉宇间的淡漠散去,温声道,“嗯,酒酒你扶着我。”
虽是这样说,但霍庭墨丝毫没有把身上的力道,压在女孩的身上。
陆听酒点了下头,“好。”
走进客厅的时候。
看到客厅里一站一坐的两人,陆听酒是有点意外的。
但又在意料之中。
因为刚刚在外面,她看见了停在外面的两辆车子。
意料之外的。
陆听酒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是容祁瑾跟阮扶音。
陆听酒稍一顿住,被她扶着的男人立刻就察觉到了。
但霍庭墨看见这两人,清隽矜贵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波澜。
“庭墨!”
一直焦急不安在客厅内走来走去的阮扶音,听到门口处的动静后,立马就转过了身。
“庭墨!为什么你离开医院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阮扶音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说出的话也十分的紧张,“你现在根本就无法下床——”
阮扶音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眼神也冷厉了起来。
因为。
她看见了站在霍庭墨身旁的女人。
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紧攥了起来。
阮扶音转头,重新看向神情淡漠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可置信还是无法理解,阮扶音的声调,一下子就高了起来,“你谁也没说拖着一身的伤离开医院,就是去找这个女人?”
“霍庭墨!她是快被人打残了还是跟人跑了,你就非得亲自去找她!”
“阮扶音。”
冷冽如寒冰般的字眼,从骤然变了脸色的男人口中,一字一顿的吐出,“注意你的措辞。”
阮扶音不甘心,但更多的是嫉恨。
原本她还想开口,但是对上男人一双森冷凉薄的眼,阮扶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霍庭墨眼底的寒冽更深,“再多说一句,自己滚出云城。”
滚。
自从他来到了云城,应该说自从这个女人在他身旁时,他对她说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的冷漠。
在以前,即便是他怒不可遏的时候,也不会说出这个词。
不屑说。
原本他就是淡漠凉薄的性子,再加上他的身份,很难有人能够挑动他的情绪。
但自从来到云城之后,一切都变了。
“我说什么了?我说她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阮扶音的声音蓦然拔高了几个度,但又不是质问。
亦或许。
阮扶音她自己都清楚,现在的她,就连质问的资格,她都没有。
“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甚至一个伤她的词都没有,就值得你动怒?”
“霍庭墨。”
清越如水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几乎是女孩尾音落下的瞬间,霍庭墨就低头去看她,“怎么了?”
陆听酒仰脸看他,“你先去坐着。”
今天他站着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无碍”两个词,是脱口而出的。
而陆听酒却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声道,“去吧。”
霍庭墨眉眼温和,很听她的话,“好。”
而听着陆听酒的话,阮扶音也想起来了今天来星湖湾的真正目的。
看着霍庭墨的腿,便想到了他车祸里受的伤。
阮扶音眼底冷然依旧,红唇微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其实。
比起霍庭墨的伤,其他都是无足轻重的。
从霍庭墨进来,再到他听陆听酒的话到坐下时。
一直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这一幕的容祁瑾。
这才起身,随手拿过在茶几上放置已久的医药箱。
容祁瑾的嗓音淡然没有任何的波澜,但他也一贯如此,所以听不出什么,“换药的时间到了,就在这里,还是去书房。”
霍庭墨掀眸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不急。”
“就在这里。”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落下。
霍庭墨坐下后,陆听酒没依着他的意思在他身旁坐下。
随后,陆听酒先开的口,“上楼还要再折腾一次,免不了又要加重伤势。在楼下换好药之后,我扶你上去休息。”
一秒的间隙不到,陆听酒看着男人,又轻声补了一句,“可以吗?”
陆听酒说话的时候,阮扶音是看着她的。
而听到她的话后,阮扶音蓦地上前了一步,明显是想要开口说什么。
但在那瞬间。
陆听酒抬眸。
看了她一眼。
但就是这无波无澜的一眼,阮扶音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一两秒的停顿后。
陆听酒淡若无物的,又收回了视线。
而霍庭墨听见陆听酒的话时,第一次没有立刻回应。
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
“楼下也可以。”
容祁瑾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但是陆小姐你们需要回避一下。”
“为什么?”
这三个字落下之后,是阮扶音突然响在客厅的质问声。
“只是换个药而已,祁瑾你还有必要避着我?”
而且。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容祁瑾给人换药是需要避着的。
容祁瑾声调依旧平缓,不疾不徐的道,“换药如同再一次治疗,我不喜欢有人打扰。”
阮扶音一噎,“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没这规矩?”
她很久以前,看见过容祁瑾医治别人,似乎全程都是可见的。
但那都是来云城之前了。
“可能是身边很久都没有人受伤了。”容祁瑾嗓音清隽温淡,“所以你不知道。”
阮扶音不想离开,但她来星湖湾的目的,本来就是想看看霍庭墨腿上的伤。
而容祁瑾的要求,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阮扶音准备朝别墅后花园走的时候,先是看了一眼男人脸上的神情。
然后。
阮扶音才将视线,移到了陆听酒的身上,“你不走?”
“还是说,你不想让祁瑾给他换药?”
而陆听酒似没有听到阮扶音的话,根本就没看她一眼。
阮扶音看到,陆听酒都不屑于看她的模样。
【她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这样的想法,在那一瞬间涌入脑海。
阮扶音眼里本来就没有多少温度的冷然,是冷了又冷,几近寒冽。
她又冷又狠的看了一眼陆听酒后,心底压着一股气离开了。
……
阮扶音走后。
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陆听酒轻声道,“容医生行医有他自己的规矩,很正常,但……”
“酒酒。”
男人低着声叫她,想说她不用离开。
但陆听酒等了几秒,霍庭墨开口说的,并不是她想要听见的。
“最多十分钟。”
说完之后。
突然。
霍庭墨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了陆听酒的手臂。
“霍庭墨!”
陆听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心尖一颤。
“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腿了!”
同时。
离他们几步远的容祁瑾,脸色也是随之一变。
“庭墨。”
霍庭墨伸手抓住陆听酒的时候,下意识的,陆听酒的另一只手扶住了他。
“伤没你想得那样严重。”
霍庭墨温声安抚道。
他只是微晃了极浅的一瞬,便稳住了身体。
几乎察觉不到。
看着陆听酒脸蛋上的担忧,霍庭墨眼底,是有淡淡的笑意的。
“酒酒,等我十分钟。”
霍庭墨的眼神,沉沉的落在了她的脸上,“换药只要十分钟就可以了,不会让你等很久的,嗯?”
陆听酒本来就一直注意着她的伤,此时听到他的话,也没有想太多。
也或者是男人突入其来的动作,让她根本没有时间想很深。
温声应了一句后。
陆听酒原本要上楼的步伐,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一瞬后,转而也跟着走向了别墅的后花园。
……
等到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
“让她亲眼看到你的伤,不是可以更让她心疼?”
淡漠得没有任何起伏的声调,响起。
……
别墅后花园。
“贺爷,那人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几乎是一身的血,都看不出人形了。
唯一说出的话,就是要见陆听酒。
站在后花园中,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周身气息自然而然的凛冽。
“再想办法。”
突然。
后面传来了动静,贺涟詹转头看了一眼。
是一脸冷意的阮扶音。
看见是熟悉的人,贺涟詹看了一眼后。
便收回了视线。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沈洲说出他母亲和那位的关系。”
贺涟詹眉宇是一贯的凛冽,此时说出的语调也是尤其的寒冽。
“沈洲,是在你那里?”
淡淡散散的几个字,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