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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天下十三四岁洞府境的余斗,屁大本事没有,更不曾有过少年志。
可是,时空行者智者大师曹蕤,突然有一天,跟家徒四壁小余斗说,在远方蛮荒天下有一个叫作宫殿山的地方,有一位六界大魔头蛮荒共主长孙忘情,跟你小子有大道之争,可能现在正在想方设法致你于死地呢!
少年志,这可不就油然而生了嘛!
“我,洞府境余斗,不惹事!但,从来也不曾怕过事!”余斗年轻气盛道。
“你蛮荒共主长孙忘情,不是想要致我余斗于死地嘛!那可就别怪我计谋算尽,令你身死道消啦!”余斗继续大言不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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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洞府境余斗进入剑气长城,遇到的第一个贵人,便是晓禅寺的笠笋小和尚。
同样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年纪,二人并没有太多的言语隔阂。
“外乡人,你想不想要大彻大悟一下啊?”笠笋憨傻问道。
“我区区一个凡夫俗子,你跟我说大彻大悟?莫不是,要与我问剑一场?”洞府境余斗后退一步拔剑在手道。
“笠笋,我们还是走吧!别和傻子一起玩,会变傻的。”瑛箩拉着笠笋的小手走离道。
洞府境余斗见对方四散逃离,心中窃喜,宝剑回鞘。
出门修行第一场大仗,便大获全胜,是个好彩头。
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堂堂洞府境余斗,厉害的很嘛!
远去的笠笋小和尚,原来想要诓骗洞府境余斗,去晓禅寺代替自己,成为寺院的下一任住持。那么,自己就可以一辈子陪在瑛箩的左右,为其多买些胭脂水粉,多说讲些自己都不太相信的仙侠爱情故事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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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监国,刁蛮郡主梦颖嫱早就被曹蕤“狸猫换太子”,驱逐出了蛮荒天下的骊国翼州。
久而久之,流落民间的刁蛮郡主梦颖嫱,这个名号,大家都有所耳闻过。
什么后续故事的梦颖嫱都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毕竟,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嘛!
但是,只有一个完整故事,被白纸福地的小说家诸葛云霆,编著成书,名曰《倒悬山》。
其他故事,也不能说就是假的,只是有始无终罢了。
刁蛮郡主梦颖嫱,流落民间的第一天,便成了地下城幽冥鬼蜮的一名无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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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出身不好,“盗贱枭”的名号,不算是称赞,更多是讥讽之意。
以前,云莱山上有一名盗贼,劫获了尉迟员外家的一名千金小姐,并诞下一名人人厌弃的贱种孤儿。
只不过,他付桓旌却从小立志,要做这地下城幽冥鬼蜮的王,一名流芳百世、功垂千古的枭雄。
盗贼、贱种、枭雄,很难将这三种身份,与眼前弱不经风的孩子关联起来。
付桓旌的生父付若雄被朝廷派兵剿灭斩首后,生母尉迟琳嘉用她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怀中襁褓婴儿的苟活。
远方的外公尉迟员外,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付桓旌这么一位人人厌弃的贱种外孙。便拒之门外,任其自生自灭。
有些人命硬,就是死不了,还有幸偶遇山上贵人。
少年付桓旌正在巷弄里嬉闹玩耍,偶遇蓬莱仙岛的玉真道人。月嵩见付桓旌骨骼清奇,便收做自己的开山大弟子。
玉真真人月嵩,曾和医道抚天医馆的馆主冷若禅,有过一面之缘。
十三岁的付桓旌,就这么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是死是活,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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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二运,三风水。
浩然天下的巫医女修阮晴婷,生来命途就顺遂很多。运气也是好的没得说,属于走在阳关大道上,时不时都会有金银硌脚的那种“亿人之一”。
风水命理,相辅相成,成就了阮晴婷一副极好的剑仙泥胚。
于是,十三岁的巫医女修阮晴婷,初入天涯海阁洞天,便拜作阁主呼朝真的贴身剑侍。
“公子,请自重啊!”阮晴婷伸出手掌拒绝道。
见阮晴婷伸手婉拒,阁主呼朝真便作罢了。
一身的气运福泽,呼朝真本想匀分一些,给自己的忠仆剑侍阮晴婷。
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或许,呼朝真适才的举动,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太过有非分轻薄之意吧!
算啦!算啦!
过去了,就过去了。
“婷儿,你为何敢言男子不丈夫,不话巾帼让须眉啊?”呼朝真转移话题道。
“阁主,不话巾帼让须眉,那就话巾帼不让须眉喽!奴婢寻思着,这句话说的,也没什么太大的毛病啊?”阮晴婷日常阴阳怪气道。
阁主呼朝真一言不发,生起了闷气。真是活得越老,越像一个孩子,孩子气多了起来。
得!道不同,不相为谋,行了吧!这是他娘的哪家拜师学艺态度?这怕不是来搬山拆祠的吧!
阁主呼朝真内心深处,哭笑不得。
他老人家也只能默默感叹一句:命苦也,亦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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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太平无事的四方天下,得益于六界近百年内,并无过大灾殃发生,祥和升平至今。
如此诡异的太平盛世,倒使得莲花佛国的天涯海阁洞天内,枯寂无聊的紧呐!
云莱山上的一名小小毛贼,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座福地的洞玄真君。
缘,妙不可言!
距离洞天千里之外的洞玄真君付若雄,孤身一人御剑前往天涯海阁,势必要求取到那独一份儿的灵丹妙药。
听说天涯海阁洞天,有位其他天下脾气不咋滴的剑仙远客近日要到访,其他天下众人自然是乐见其成,甚至有些人乐开了花。
那位剑仙所在青冥天下的海角雨落福地众人,相较往常那可就要闲适安逸多日啦!
这不福地内最大的府邸,紫苑酩府的老管家宗岳,都有那闲暇工夫去欺下瞒上偷吃至珍海味啦!
身为钟鸣鼎食之家的紫苑酩府,自然不会太过在意那区区百斤重的河豚鲜味。至于,如此区别对待的原因,还是因为它的身上,隐约带有一丝玄之又玄的气运福泽。
美其名曰大人要吃那百斤重的河豚鲜味,实际上还不是他宗老管家想要填补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紫苑酩府后厨内的炒锅师傅金耀甲,与切些配菜小料打荷的同乡弟子紫芜豪,就江湖时事有的没的闲聊了起来。
“师傅,山上和山下的山水邸报,都快要传疯啦!到底他洞玄真君付若雄,远游千里之外,求的是那妖颜惑众、掩人耳目的上等丹药?还是那一文不值、无人问津的下作偏方呢?”打荷紫芜豪用力扒拉着河豚内脏抬头饶有兴致的问道。
“河豚,至毒?至鲜?那还不全看为师的炒菜技术水平如何,与他人又有何关隘。付剑仙这件事,动静整的确实有点儿大。可实际上,与我们这些微乎其微的炒菜师傅,烹饪美味佳肴又那么的如出一辙。菜品滋味质地如何,全看我们这些大师傅的料理摆弄。至于,此事的后续发展,你小子别光看那些悠悠之口的乱加解读,作不得真。你小子若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与那洞玄真君付若雄,月下把酒畅谈便是。”金耀甲抚须自得道。
过了一会儿,紫苑酩府的上空,炊烟缭绕,飘散四方。
未见炊烟起,但闻饭菜香。
“师傅,鱼…………”打荷紫芜豪敢怒不敢言支支吾吾道。
“鱼炒丢了?”炒锅师傅金耀甲明知故问道。
“是的”打荷紫芜豪怯生生低语道。
“聚散总有时,时机到了,你该离开了。”炒锅师傅金耀甲化作一缕青烟袅袅升腾消逝道。
师傅金耀甲的离奇失踪,加上至珍海味河豚,莫名其妙的不见踪影。这下子,紫苑酩府的老管家宗岳自是轻饶不了,他毫无背景打荷紫芜豪了。
好一顿胖揍过后,打荷紫芜豪如同一桶人人厌弃的残羹冷炙般,被府院家丁李镇随意丢弃在了荒郊野外的杂草从中。
被一同带离的,还有那百斤河豚身上的一丝气运福泽,附着在了紫芜豪的身上。
大梦一场,梦醒,便是一场坠崖。
这一梦,紫芜豪竟然喜当爹,却不知妻子是谁。只听怀中的男婴,一个劲儿的叫喊他作爹爹。
紫轩阳似乎天命所归般,诞生在了幽冥鬼蜮北方的魑魅魍魉之所——冥府酆都。
呼朝真与付若雄,还有三弟秦朗峰,没啥好对四弟紫芜豪幼子说的,寥寥八字,以表关心:
晴耕雨读,心灯不夜!
“几位大哥,你们这临别赠言,不咋滴呀!多少给小弟几十枚小暑钱也行啊!净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没劲!还有小弟我这都是当爹的人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与打打杀杀,和我还有鸡毛关系呀?”紫芜豪准备撂挑子不干道。
“哦!原来是散修老祖啊!我等未曾远迎,失礼!失礼!”三位大哥一同朝紫芜豪身后点头哈腰道。
“江湖这碗酒,小弟我干了!诸位大哥,你们随意啊!”紫芜豪日常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跪伏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