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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值还没满，黑化值竟满值了！
暇隙之间季然抬头，入目的萧墨宣脸上再没有之前的笑，已然变得冷淡到近乎凌厉，萧墨宣的胸膛似乎是因为情绪激动，大幅度地起伏后，再变为平静。
那握住他手像钳子一样，牢牢钳住他的手腕，力道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开口的声音中，冰冷带着讥讽：“还想再消失一次吗？”
“季、然。”萧墨宣一字一顿地咀嚼着他的名字，周身的气场逼人，跟随他一块来的几个属下，其中包括锦冰，都不自禁地向后后退两步，躲在店中的普通人更是不敢抬头。
季然在他身前，靠得十分近，两人几乎呼吸交缠，只要他再靠前几厘米，就能亲在萧墨宣的下巴上。
但他根本没有那个心思，萧墨宣身上所有的气息全都扑面而来，顺着他的呼吸和毛孔，无一不刺激他的神经，一股电流从与萧墨宣接触的手腕传到心脏，继而蔓延到全身上下。
“我”季然想要解释，但那股带着侵略和占有的气息让他不得不向后躲一躲。
只是微微地一个小动作，萧墨宣却准确地捕捉到，呼吸陡然变得急促，眸中变成一抹深渊，一分理智都没有，隐隐而现的狂风暴雨：“你再敢躲。”
季然心脏几乎要跳出来，手臂上的寒毛已经根根立起。
他知道现在他最好什么话都别说，萧墨宣现在几乎每根弦都是紧绷的状态，万一他一个不注意，那句话真的触上哪根弦，弦断，人就真的连装都装不出理智的模样了。
萧墨宣将他拉到身前，季然就顺从着他，强忍着那股冲击力靠近到他跟前。
萧墨宣的表情大概是满意了不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手悄悄伸向他身前，封住他周身的穴道。
只是萧墨宣动作太快，季然完全没有预料到，猝不及防地被封住，身体顿时瘫软下来，眼皮沉下。
闭眼之前，他看到萧墨宣脸上的警惕和怀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只是不能动，却没能失去意识和五感，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抱起，像是进了哪里。
那地方不远，大概就是寻芳阁了。
可是过了很久，都不见抱他的人停下脚步，季然又开始疑惑。
终于那人停下脚步，冷冽的声音像是寒冬前的霜降：“滚。”
这话自然不会是对季然说的，他现在的状态就算是想滚也滚不了，由此看来，只会是让那些下属滚蛋。
随后季然感觉一阵失重，萧萧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他感觉隐约已经有了可以动的迹象，风声才停了下来，似乎是着陆了。
随后感觉身子一轻，他被放在一张床上。
没一会儿，他手指颤了颤，眼皮一动，缓缓张开双眼，萧墨宣去取了什么东西，回来正对上他的目光，眼中毫不掩饰地疯狂。
萧墨宣在他的注视中，分别给他的手腕和脚踝带上一串串着铃铛的红绳，那红绳一碰就泠泠作响。
在四肢都被带上那红绳后，季然终于恢复了肢体主动权。
萧墨宣大掌压在他胸膛上，他根本没办法起来。
“小然儿终于出现了？”萧墨宣神经质一般地笑了起来，“不是答应了我不离开我吗？三年的时间，小然儿好狠的心。”
季然张嘴准备把事情说清楚，但萧墨宣再次将他的某处穴道封住，他连嘴巴都张不开，更别提说话了。
“又要骗人了？小骗子。”萧墨宣翻身压在他身上，膝盖跨在他腰侧，双手撑在他头两边，阴沉沉的目光里，全是嗜血的狠意，“小然儿不是神吗？我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这三年都不见你出来制裁我？”
三年三年的时间
你有没有看到过我痛苦挣扎的不眠之夜，有没有看到我贪婪失去理智的双眼，有没有看到我抛下一切对你的满心赤诚？
让一个人彻底疯掉最好的办法，就是对他承诺，然后再离开他，给他重重一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然默不作声，打算等萧墨宣把所有心事都说出，发泄一下，再好好安抚他的情绪。
可谁知，原本居高临下望着他的萧墨宣突然有了动作，一口咬上他的锁骨，那架势像是想要将他一口一口吞进自己的腹中。
“哼”疼痛让季然闷声一吭，双手抵抗地推着萧墨宣，腿也不停挣扎。
萧墨宣呼吸粗喘，已经兴奋起来的部位直抵着季然大腿，眼神似是不爽季然的挣扎，闪过不满。
他手轻轻一挥，那红绳上面的铃铛开始不断响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将季然的四肢强行扯开。
季然四肢被钳制，整个人以一个大字躺在床上，动不了又说不出话，只能忍着锁骨上的剧痛，努力偏头。
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萧墨宣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心里的波动被压下去不少，这才放过他的锁骨。
抬起头，嘴角沾染了鲜血，使他整个人都有些疯癫，他用染了血的嘴唇去触碰季然那淡色的嘴唇。
血腥味和微凉且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季然没躲开，甚至张开嘴去回应。
得到季然回应的萧墨宣眯起眼，啃咬的动作放轻了不少，尽管两人口中已然被血腥味充斥。
不知被啃咬了多久，萧墨宣终于放过他，季然感觉嘴唇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唯一的感觉只有麻木，也许已经红肿起来。
萧墨宣的脸埋在他胸膛前，紧紧抱住他的腰，一动不动地。
那挂着铃铛的红绳像是感觉到主人的心思一样，也不再硬生生拉扯季然，季然终于可以动了。
他轻轻拍了拍萧墨宣的背，小声问：“怎么了？”
话说出口他才惊觉，自己可以说话了。
怀中的人却迟迟没有任何回应，甚至动都没有动，皮肤冰冰凉凉的有点不像个活人，比之前去丘古时还要凉。
若不是胸口温温热热且湿漉漉的感觉，季然都要怀疑萧墨宣是否还活着了。
他轻轻推了推萧墨宣：“你哭了？”
依旧是没有人回答，腰被抱得更紧。
就这样，两人一直僵持到夜色降临。
长时间没有动，季然腰都有种快要断了的感觉，他想推开萧墨宣，却又担心自己的动作再次惹恼他。
现在已经不能拿对正常人的态度来对萧墨宣了，必须小心翼翼的。
他便没有做什么动作，出声问：“我腰疼，先放开我好吗？”
周遭又是一片寂静，萧墨宣充耳不闻，季然只能默默忍着腰疼躺在原位。
就在季然都快要忘记这件事时，萧墨宣开口了：“不行，小然儿太会骗人，我松开你又要消失。”
季然气不打一处来。
他倒是想解释，可萧墨宣不听，还封住他的嘴，这让他能有什么办法。
无奈之下，他唯一能够想到得办法就是转移话题，先等萧墨宣消消气，再谈其他。
想到桃花劫，季然问：“你的桃花劫解了吗？是拿到了雪瑶果？”
从重逢到现在，萧墨宣的脸上都不像是用了什么手段遮住，那桃花纹路倒像是自然消失的。
他猜测萧墨宣应该是拿到雪瑶果了。
“没有。”萧墨宣难得回应，从他胸膛上抬起头，眼眶红了一片，眼中布满血丝。
“没有？”季然皱起眉，“那你脸上的桃花纹路”
这句话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萧墨宣再次变得激动，他俯下身，咬着季然的耳垂，语气中带着一股子狠劲：“以寿命做媒介，换得几年的活头，小然儿，我赌输了，开心吗？”
他曾经想把季然当成宝藏一样，擦得亮亮的，放在手心好好护着，要什么都给，只对他一个人好。
他喜欢这个人，所以他拿性命做赌注，要季然给一个承诺，一个永远不会离开的承诺。
他明明知道自己一旦赌输了，就全盘皆尽，但还是愿意相信季然也喜欢他，不会让他输。
事实证明，他就是在自取其辱。
那三年中的每一天，每一个晚上，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锦策看他那样子于心不忍，想要再去找一次雪瑶果，可这东西百年出一枚，哪里是说找就能找的。
每每想起他的小然儿的模样，他总想问问，为什么对云澈都能那么好，却不能分给他一分。
但是到后来，他也看淡了，又或许是早就已经疯魔了，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找到他。
找到他然后呢？
然后把他抓起来，绑在自己身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关进专门为他打造的囚笼里，让他再也接触不到外界，然后狠狠地贯穿他，看着他流泪，看着他失神，再看着他求饶的样子，看他说以后再也不敢离开。
神又怎
么样？
哪怕是神，他也要折断他的羽翼，占有他，弄脏他。
“刺啦——”
季然领口凉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