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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半了，窗帘没有被拉开，若是没有墙上挂着的那块钟表，都无法分辨时间。
床头边还摆放着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早餐，哪怕贴心地用盘子扣上，都早已经凉了。
季然揉了揉腰，从柔软的床上爬起来，发现装豆浆的杯子上贴了一张便利贴。
[宝宝醒来吃点东西，不然没力气。——爱你的小璟璟]
他撕下便利贴兀自笑起来，昨晚上差点把他钉在床上的人，一大早还会搞这么纯情的举动。
从昨晚上一直疯狂到凌晨，地上还有用过的t，是酒店早就准备在抽屉中的，季然不知哪来的兴致，还数了数，六个，数字挺吉利。
套子旁边扔着好几条内裤，全都是昨晚上丢下的。
林璟有奇怪的恶趣味，偏要季然脱光之后穿上他的内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然后再扯下来，似乎这样能够有异样的快感。
不过好在，爱意值一晚上就刷到了99，也算是有了突破性进展。
季然光脚踩在地上，避开障碍物，一路来到浴室中。
他也算是在这个房间住了有六天了，算上昨晚刚好凑齐一周，一次都没有用过这个浴缸，一直是林璟在用，今天季然实在站不住，大腿酸软得没力气，于是第一次使用它泡了个澡。
躺在冒着热气的热水中，季然腰上原本已经变淡的痕迹，由于受热导致毛细血管膨胀，在他白嫩的皮肤上再度浮现，甚至比昨晚上还明显，那是林璟留下的指印。
季然搓了两下没有搓下去，反倒碰到那被啃出来已经结痂的牙印，发出“嘶”的声音，某处下意识收缩，似乎是昨晚用得太过，那里还没有完全闭合，一股温热顺着涌进身体。
他嘴上骂着：“小畜生。”这话说得，林璟本来就是个小畜生，还真贴切。
蒸汽很快将整个浴室熏得烟雾缭绕，季然在朦胧中回想起林璟胸膛上的那块胎记，那块胎记跟一般的又有点不一样，是长长一条，让季然冷不丁想起上个世界萧墨宣心口的刀疤。
“05，会不会每个位面的目标男主都是同一个人？”
其实问出这句话时，季然并没有抱什么希望，系统的作用也仅仅只有带他换位面和广播功能了，除此之外屁用没有。
【宿主请不要瞧不起我们系统，01只是没有升级，所以拥有的权限还不多。】
“哟？不服？那你能告诉我什么？”季然故意激它。
05沉默了半晌，【宿主可以回想一下每个世界的目标男主，细节决定成败。】
“嗯。”说了跟没说一样，还是屁用没有。
不过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水温慢慢变凉，季然缓缓睁开眼睛，泡得太舒服了，他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要是林璟在就好了，他力气那么大，把自己抱出去一定很容易吧。
这时浴室外传来什么声音，季然忽地从浴缸中坐起，心下充满警惕。
这酒店隔音效果很好，照理来说不会有人声出现，难道有人进来了？
他习惯性地伸手去够右侧架子上摆放的浴巾，却摸了个空，抬头一看，架子上空荡荡的哪有什么浴巾,这才想起来，昨晚林璟好几次给他清理好身体，结果没把持得住，将浴巾随意一扯，压着他在地毯上又来了一发。
“草色令智昏。”顾不上这些，季然从水中站起，轻手轻脚小步走到门口，身体紧贴着墙面。
瓷砖的墙面上都是水蒸气凝结的雾气，温度却丝毫没有上升，他后背和臀部贴上时打了个激灵，屏住呼吸缓缓压下把手。
门打开一丁点缝，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季然控制好力道，轻轻又推开了一点，这时声音已经很明显地传过来。
那声音压根不是什么人的说话声，而是doi时的呻吟声，支离破碎的，其中不乏有低沉沙哑的声音诱导着：“宝宝，叫老公。”
另一方态度很坚决：“滚你妈！”
不过五秒钟后他就哭出声，断断续续地喊着：“老公我错了。”
季然脸绷得像块板砖，带着一身水走出去，木着脸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拿出来，然后点击接听。
“睡醒了吗？”声音跟刚才那个低沉沙哑的嗓音融合又分开，季然摆弄着那张便利贴，戏谑道，“小璟璟，你说剧组那些艺人知不知道你这么闷骚？”
在外面闷，在我面前骚。
林璟低低地笑了声：“当然只有你知道。”
得，又开始了。
他算是发现了，每个目标男主虽然有一些共性，但最大的特点就是，爱意值到了一定程度或者开荤之后，原本不论怎样禁欲或者冷清的一个人，都会变成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泰迪，甚至还骚话连篇。
“别废话，我手机铃声是不是你改的？你他妈什么时候录的我”季然没说出去，也没脸说出去，他总不好说‘你他妈录我跟你上床时候连叫带喘的录音’。
林璟那边模糊地传出一声“叮”：“也有我的声音，喜欢吗？”
“喜欢你妈！”季然把这辈子最多的脏话都飙出来了，这小畜生是第一个敢录音的。
林璟轻轻叹了一声：“喜欢我就足够了。”
与此同时，房门被打开，林璟的声音从听筒中变为七米之外的眼前。
林璟察觉到什么立刻关上门，防止走廊有谁突然路过，看到这外泄的春光。
脱掉了带着寒气的外套，林璟把手搓热乎了才过来抱上季然，下巴搭在他裸楼在外的肩膀上。
季然挣了挣没挣开，就任他抱着了。
“不是，你之前的禁欲范儿呢？高岭之花气质呢？”
“被狗吃了。”林璟回答得痛快。
季然越发觉得这人鱼是个人格分裂。
“之前都是装出来的，我哥告诉我先动情就输了，哪怕先动了感情，也不能表现出来。”林璟像大狗狗一样再季然脖子上蹭来蹭去，时不时再偷个香，惹得季然烦透了，照着他腿就来了一脚。
林璟也不躲，任他踢。
终于腻味完，林璟才在季然暴躁的眼神中，恋恋不舍地挪开爪子，注意到旁边放着的早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他稍稍皱眉：“怎么没吃饭呢？”
“刚醒，不想吃凉的。”
季然身上的水早都在林璟衣服上蹭干净了，两步走到衣柜，扯了件t恤来穿。
林璟身材比他高一些，衣服尺码也相对大一码，穿上后恰好盖住重点部位，露出修长的腿。
林璟咽了咽口水，蠢蠢欲动的手在季然杀人的眼神中缩回去：“宝宝想吃什么？你喜欢吃辣，我们去吃重庆火锅怎么样？”
季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林璟又思考了一下：“吃水煮鱼？”
季然冷笑一声：“吃水煮的你？”
林璟眼睛亮了亮，眼神游走在季然下半身：“也可以，鱼尾我们昨晚上还没试，浴缸够大——”
“你在想屁吃？”季然套上裤子，又找了件林璟的高领外套，“走，去喝粥。”
林璟嫌司机大叔太碍事，今天回来的时候直接说告诉他以后不用来了，工资照开，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所以这一路由他来给季然充当司机。
出来之前，林璟就做好功课，找了一家评分最高的粥铺，这家店什么都好，就是距离太远了，问季然的时候，季然很快就答应下来。
他又不开车，压根不用在意距离远不远。
路上，季然果断把铃声给换掉，改为震动，正要删除，林璟出声：“别删。”
轻笑一声，季然把手机竖起来，让屏幕正对着林璟，当着他面点击“删除”，“确定”。
林璟遗憾地叹气：“这可是原版。”
这话让季然感觉不对：“你还有盗版？”
林璟也没瞒着他：“我存了一个，准备回去以后把音轨改一下，放到我的下一首歌里面做背景。”
季然手指捏的咔咔响：“不行！”
这他妈全世界都能听到他淫叫，他不要脸的吗？
“没有人会听出来的，我会处理好再放进去，我怎么会让别人听到我宝宝的叫声，只有我能听。”
“删了。”
“不要。”
“删了。”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
季然深吸一口气：“你们人鱼是不是都有这么多恶俗的癖好？”
又是让他穿他内裤，又是录音，又是想玩鱼尾py。
林璟顿了顿，似乎在仔细思考，末了才回答：“人鱼对声音很敏感，尤其是西亚人鱼，而且西亚人鱼是人鱼中最好看的。”
“哦？”季然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那你是什么人鱼？”
“我就是西亚人鱼。”林璟的语气像是一个开屏的孔雀，言语间透露着“你来夸我呀，来夸我呀”。
季然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确实挺好看的：“嗯。”
回答非常敷衍。
林璟小声说：“西亚人鱼还有一个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