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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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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战虽然不算是“惨战”,但却无疑是场“苦斗”,二人从入场开始,竟然斗了近二个时辰,最终也只能算是一场平局。

    那庆蛮虽然恼怒信天召只躲不打,但却甘心认输了,在他想来,对方未曾还手,都能拖跨自己,那如果还手,自己却不知道会败到什么程度。

    就算是信天召如何解释,但这却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自然万万不信,只当对方谦和有意相让,虽然有些不怼,但心中对他却越发的敬佩起来!

    看来这种“美德”是推也推不掉了,那庆蛮硬拉着信天召要请他喝酒,但此时天色已近黄昏,虽然心中对这位黑瘦小子有些好感,却也不敢误了日程,婉言谢绝后,匆匆放出飞甲,朝冬峰归去。

    今日一战,对他的触动极大,这么久以来,只知道沉迷武技,但对一直插在腰间的兵器却少有涉猎,与对方这一战,也使他猛然警醒。

    以他们这一层次对武道的感悟,借助兵器无疑是提升实力的一种最简单的办法,而眼看事关自己生死的生死擂即将到来,而他还对此一无所悟。

    一念及此不由惊悚出一身冷汗,这也并不是自己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相反他比别人更“怕死”,以前无牵无挂都怕死的要命,况且如今还担负着这么多的因果牵挂。

    他不过是理智的面对这种争斗,尽他所有的能力提升实力,这种太过的关注反倒让他忘记了借助外力,也是一种提升实力的办法。

    当然他也不是全无后路,若是实在差距太大,面对死亡威胁,到时候就只有捏碎那怪老头给自己的玉符了!

    这个玉符算自己最后的保命手段了,虽然他从心底抗拒这种依靠外力保命的办法,但若真的生死危机,他也不会太好面子。

    回到寓所时已经黄昏了,晚饭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幸好那朱清为他留住了饭菜,虽然凉了,但对苦战了二个时辰的信天召来说,也犹显香甜。

    一边吃着饭菜,一边听着云彩儿细述朱清今日的遭遇,那朱清今日又被人揍了,而且伤情还挺重,不过却也是朱清自己好半,怪不得旁人。

    幸亏那朱洪老爷子也为朱清准备了不少的伤药灵丹,否则以他们二兄弟这受伤的频率,还真是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

    云彩儿虽然说过不要紧,但信天召还是过去看了一次,这才放心,这对难兄难弟,这一段时间以来,有一个人能坚持着不倒,去看望另外一个的时候真是太少了!

    直看着对方睡好,他才回到寓所照常高挂起“闭关”牌子,开始消化今日一战的收获,却也是半喜半犹,喜的是今日一战,对游龙步身法的磨砺不小,对“游龙步”的感悟又有精进。

    而忧的却是自己到现在为止,还只会一趟不甚合用的“杖法”武技,虽然有这合手的兵器,却无合用的武技,但这种情况下,时间紧迫,要找到一套强横的武技,那自然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幸的是自己的身法越来越熟悉,而且心境与神魂,也越来越契合,就算以从金鸡岭尝到的天阶“缠山拳”,以及那奇奥莫测的“游龙步”,就算赤手空拳,也已经可以力求自保了!

    这也是一各没有办法的事情,勉强放下心中执念,平静心神,开始细细的品味这一战每一个细节,感悟着每一招每一式的得失。

    当所有的课业完后,已经是后艮时份,那种遗憾之情又上心头,这执念一生,顿使他辗转反侧,不能成眠,索性起来抱着囚龙棒,去静室打坐。

    去掉已经被孙婆婆都缝补了几次的药铲罩,轻轻抚摸着这段如枯木一般的囚龙棒,这根本来还很粗糙的枯枝,表面已经被他摩挲的溜光,而且隐隐泛着金光。

    有时候他也感到很奇怪,自从得到这根让莫名其妙便心生喜欢的“枯枝”,读过了不少关于奇草异木的书籍,就是看不清这是一种什么异种,竟然坚逾精铁,水火无伤,就连古籍中也没有这种天材与其相似。

    但每次他心生烦乱的时候,他都会像现在一样,默默的轻抚他,就象与一位老友交流倾诉一般,很快他的心情便会归于平静。

    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其貌不扬,和自己一样,但却长在一团锦簇之中的枯枝,他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这就是另一个知心知肺的自己。

    静坐中,抚摸着这个连睡觉都抱在怀里的知己,他的心境又缓缓的趋于平静,一整天来的疲惫和困顿顿时袭上心头,一阵阵迷蒙中进入了一个神奇的梦境。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入眼的是无穷无尽的一片郁郁葱葱,一颗三人合围都抱不住的树萌下,一位皓首白发的老者和一位锦衣黄袍的中年正倚在虬突的树根上昏昏沉睡。

    突然一个垂髫童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朝二位仙风道骨的二位正自昏睡,仿苦仙人一般的二人吼道:“快醒醒了!给你们这么好的环境,还装死啊?”

    这奇异的举动顿时将这副美好的画面搞的诡异起来,那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与那高贵威严的的黄袍人,被这阵狂吼吵的眉头俱是一皱,缓缓睁开了双眼。

    随即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二位气质不凡的仙者突然急急的起身,俱自一脸微笑着向那童子躬身见礼道:“灵长大人安好!请恕我二人失迎之过。”

    那童子却一脸老成,不耐道:“你们能醒多久?别废话了,小黄我教你武技,小白精神点的看着……。”

    童子急急的说完,不待对方回话,手一晃便出现一根木棒,却赫然正是信天召的囚天棒,随手便开始演练起一套棒法来。

    “挑”“拨”“缠”

    “格”“挡”“点”

    “卸”“旋”“压”

    随着童子清脆的喝叱声,他的动作也开始由简入繁,由慢到快,由直到折的快速舞动起来。

    从童子手中出现囚龙棒的那一刻,信天召就开始凝神观摩,这时他猛然发现一个奇异的近乎可怕的事情:

    自己的大脑此时竟然如同电转般的转运起来,好象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一般,那种对武技的感悟如同流水一般,肉眼可见的成长起来。

    尤其是一来因为那童子此时演练的是那棒技的基础法决,本身也是浅显易懂,虽然内容庞杂繁复,演练起来颇废时间,但二来却是那此时怪异的状态,竟然面对如此庞大繁杂的基础动作要决,能做到迅速的体悟了解。

    这情形如同将自己几年日积月累,循序渐进所体悟的东西,这一刻间就注入了神魂,他隐隐间有种感觉,自己好象与那白发皓首,正凝目注意场中的老者融为一体一般。

    他突然有一个念头,就算此时自己转首不看,也能体悟到那种繁复的各种变化,但这自然只是一个念头,就算能体悟自如,他也不敢稍松心神。

    时间在缓缓流失,但从他感悟到的武技要决,好似已经体悟了数十年一般,而那童子的动作此时却突然愈来愈快,而其招式也从庞杂繁复向一式多变,精简玄奥转变。

    但信天召的体悟也水涨船高,顺势如突破到另一个境界一般,自然而然的进入另一个层次,脑域神魂转动的速度也随之加快了起来。

    一个时辰、二个时辰,随着时间的推移,如同一个学生一级级的上升,从牙牙学语的幼儿园到小学,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乃至博士。

    童子演练的武技越来越高明,越来越玄幻到后来竟然连信天召都感觉到了吃力,那老者的一双寿眉都微微皱了起来,显然与信天召的感觉相同。

    但身旁那如帝王般雍容威严的中年却仍是一脸轻松,仿佛感悟的正如鱼得水一般。

    蓦然间,信天召又心生一阵奇异的灵感,好象与那如帝王般的中年也有一丝心灵相通,顿时借这种默契,他的感悟一轻,又回到了那种福至心灵,灵感如流般的感觉中。

    这一夜就是如此度过,一直到后寅时份,那童子的演练才越来越慢起来,而那些动作也稍显的滞缓起来,而明显的此时就连那黄袍中年也开始皱起了眉头,犹如陷入了一道难题中一般。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悲鸣突然将他从梦境中吵醒,生生拉出了那段画面,睁眼看时,却见那云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一声悲鸣晕倒在他的面前。

    信天召心中大骇,这云彩儿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如同自己的眼珠子一般,虽然他平日诸多喝叱,但在他的心底,他却一直当对方是一个自己的兄弟姐妹,此时见它突然倒地,饶是他心境过人,也险些乱了方寸。

    双手将他捧了起来,急急奔出静室,毫不犹豫的拿出那枚玄丹,拿出小刀切成小粒,一脸凝重的喂进他的嘴里,又倒出一小碗“百果酿”为其滴入嘴里。

    只喂到一半,那云彩儿就已经悠悠醒转,轻轻咂巴了一下嘴,突然惊叫道:“主人你疯了!怎么把玄丹给我吃了……。”

    那云彩儿又急又感动,神魂传音间,竟颤抖起来。

    “你好点了没?”见云彩儿终于醒转,信天召方稍松了一口气,温言问道。

    云彩儿一阵挣扎道:“别喂了!我已经好多了,别再浪费那玄丹了,那可是……。”

    但信天召此时哪顾得那么多,强行将对方控制,一骨脑全喂给它,方才松了一口气道:“别再费话了,我也知道你不会说发生了什么事,‘天机不可泄露’,别再废话了,好好将养去吧!”